反正没有时限,慢慢拖着,总有机会可以知道真相是什么,活着才有机会。 就在这时候,楼十一飘起来:“郁久霏,你要是不想让玩家死得更多的话,就得尽快通关了,每个副本的任务都是一致的,只要有一个人通关,其他人就能同时通关,你想救人,就不能拖。” 不等郁久霏说什么,沈西聆也跟着说:“确实是,这个地图故意把所有玩家分开了,我一开始以为是希望玩家单打独斗,现在这规则,应该是诱惑玩家互相碰头找信息,只要碰头,就会被发现,接着辞退。” 可每个人固定在自己的工作区域里,没有身份卡,连楼都上不去,不跟其他玩家交换信息,很难找到真相,就算用邮件互相说了,在不知道的时候碰面,一定忍不住说些什么。 今天被淘汰的玩家就是没把规则太放在心上,还以为是前面三个那样的地图,习惯性互通消息,结果就被淘汰了,完全防不胜防。 现在淘汰的人多了,玩家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一定要认认真真当护工,所以开始尽量不跟别人沟通,假装自己就是那些沉默寡言又麻木疲惫的护工。 郁久霏狠狠闭了闭眼:“让我冷静一下,我自从今天听见人死了,到现在都没缓过来,我好好保护了三个地图的玩家,忽然就在我身边死了好几个,我……” 这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在学校好好上着课,跟大家都玩得不错,结果有一天,老师忽然通知说,谁谁谁跟谁谁谁死掉了,大家以后要注意安全。 那种震撼跟茫然,几乎让郁久霏的思维停滞,尤其是她精神状态不好,光靠自己肯定是走不出来,得吃药。 在第三个副本内的时间挺久了,郁久霏数了数自己的药物,还够,她每次去医院都会暂时开三个月的药,算是三个疗程,这个疗程不一定能正正好吃三个月,一般是什么时候吃完了就去医院再检查。 郁久霏拿出自己的药袋子,开始数自己要吃什么,一堆花花绿绿的药丸看起来还挺好看。 吃了药又等了半个小时,郁久霏总算精神好了不少,心头不再沉甸甸的,思维再次清晰起来,可以从头到尾重新思考进入医院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我们再捋一捋,一开始,我们知道这个东湖市私人医院,是我在排班表上,看到了乘务员跟其他火车站的人,都曾经路过东湖市,有的快递目的地,也是东湖市私人医院,而且一些失踪行李跟运送目的地,都会转送到这里来。”郁久霏再一次掏出了自己的小本本,翻过芬芳小区,开始记录最后一个地图的线索。 知道东湖市私人医院的时候,郁久霏还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来,只是将这个被大部分线索围绕的地点记下来。 沈西聆接着说第二段线索:“之后是我们发现火车站在做器官生意,能做器官生意的,一定是医院,尤其这家私人医院,一看就很有钱。” 郁久霏点点头,把时间线加上,下一步就到了吴明峎:“我们刚发现火车站背地里在做的事,死者就出现了,是吴明峎,他带着东湖市私人医院的账本……账本!” 这份账本的数据还存在楼十一这里,郁久霏手机里也有备份,她赶忙换红色的笔在“账本”两个字上画了红色的圈圈。 到这里,对东湖市私人医院的线索就断了,因为离开了火车站,警方后续对账本的调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进展。 郁久霏拿着红笔在吴明峎的名字下画波浪线:“我记得,吴明峎曾经是东湖市私人医院的司机,按照他的职责来分,其实他就是运尸体跟器官的,那他为什么不干了,转而去给文忆帮忙呢?” 被文忆选中的,都是愿意付出生命扳倒这条器官产业链的,吴明峎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自愿死在了火车站里,还是用跳楼的方式? “这次的突破口,应该就在吴明峎身上了,他是司机,其实玩家里也有被分到当普通司机的,但是估计没有出去的机会。”沈西聆作为男性,比较熟悉男玩家那边的情况。 医院按照性别、嘉宾主业给每个玩家分了职位,都尽量不让他们做超过自身能力的事情,比如说拿笔杆子的就打扫,做体力活的就去做体力活。 郁久霏趴到了茶几上哼哼:“可是我们过不去啊过不去,根本不知道怎么查,而且我记得,吴明峎不是丧偶了啊?说是意外?” 楼十一应了声:“对,他妻子回家路上出了事,但因为没监控,都没抓到凶手,之后吴明峎就一蹶不振了。” 听完,郁久霏猛地坐起来:“说起来,吴明峎的妻子职业是什么?在哪里工作?不会刚好在东湖市私人医院吧?” 档案跟资料在查找真相的过程中,永远是最重要的,楼十一立马自豪地说:“这种简单的东西,交给我吧,多大点事,想要什么信息我没有啊,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