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郁久霏赶忙示意贾尔帮忙按住,“你的死亡过程你也说了,其实文忆在中间的作用并不大,你要是当时听她的话走了,后面火车站就是想找你,也没用啊,那你只怪文忆,是不是因为,你只怪得起文忆呢?” 真话难听,却总要说的,不能让售票员总沉浸在发疯里,那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已经快天亮了,郁久霏逐渐有了紧张感,她还是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办法获得揭穿火车站的证据,所以多拉一个帮手也是好的,纵然这些帮手或许不是真心想帮她。 在郁久霏开口之后贾尔就赶紧去抓售票员了,毕竟售票员多讨厌文忆有目共睹,其实那个感觉他们都明白,不过是找个让自己坚持下去的借口而已,郁久霏没说错。 售票员果然立马开始发疯:“你懂什么!我过得好好的,要不是文忆跟这个死女人,火车站的一切都不会变!我是被她们连累的!” 郁久霏无奈地看她怒吼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话,没有阻止,也没劝阻。 过了会儿,售票员被贾尔抓着不能动,郁久霏还不说话,就她一个人在发疯没什么意思,于是又去瞪郁久霏:“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说我把事情都告诉你,你就告诉我文忆在哪里吗?” “哦,你还没说完,你最后是怎么死在这的?那时候既然你留宿在火车站内值班,那肯定还有其他人,又怎么会完全没发现你没回去呢?”郁久霏平静地转移话题。 售票员不挣扎了,皱起眉头想了更长一段时间,好半晌才开口迟疑地说:“其实……我死之前,好像在火车站看见了文忆,我那么恨她,不仅是因为她连累我,还因为……我看见她出现,想去找她,但我……” 这个说法倒是让郁久霏好奇起来,她凑近到售票员身前:“发生了什么?” “我怀疑是我产生了幻觉,那几天仓库管理员逃跑,火车站临近大雪了也没说下一个祭品是谁,加上我想要执行文忆的计划,就频繁留在火车站内值班,然后晚上我看到文忆在火车站逛来逛去,但第二天我去查监控的时候,发现只有我一个人在走,监控里根本没有文忆的存在!”售票员说起来依旧能感受到看见监控时的全身发凉。 火车站一直在说闹鬼,可售票员又没见过,她觉得那都是无稽之谈,等自己遇见了,她顿时更慌了,找到了当晚守监控室的员工,问晚上就自己在走来走去吗? 对方古怪地看她一眼,说确实就她一个人,晚上的时候本想去问她在做什么的,但又怕她是梦游的,电视剧里说不能叫醒梦游的人,就没管她。 后面看到售票员自己回了宿舍,更不想说什么了,只觉得她压力大才梦游。 售票员从贾尔的禁锢中出来,艰难跟郁久霏描述:“你能想象吗?我跟着一个人在火车站跑了半晚上,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为什么出现,但等到第二天发现可能是自己的幻觉,我当时觉得是见鬼了,等到我死了之后,却听他们说,那天晚上根本没有别人在。” 贾尔跟陈枫沣同时点头,他们那时候已经变成鬼在火车站里,如果有小鬼耍弄售票员,那他们肯定是知道的。 “我那天晚上没看到任何陌生的人出现,鬼更是没有,她说起后我还特地回想了一下日期,那天晚上好像我也看见她自己走来走去了,像在跟踪什么人。”贾尔怜悯地看着售票员说。 那眼神非常熟悉,郁久霏想了会儿,想起来是正常人看精神病的眼神,怜悯中带点无法理解与嫌弃。 售票员自己都说不准是不是自己的幻觉,继续说:“出了这样的事,我就不太能确定自己看见的东西是真实还是虚幻,之后我的计划并没有成功,我还莫名奇妙成了留下值班的人,之后我为什么死在澡房里,我也不清楚,是贾尔告诉我的。” 后面的话头由贾尔接上,他说:“售票员刚来的时候精神还不太稳定,我照顾了她挺久,后面她听得进去话了,我才告诉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我看到她被人从宿舍里抗出来,脱掉衣服当作洗澡的样子泡进浴池里,接着她慢慢滑进水里,不一会儿就没气了。” “一定是文忆,不然我为什么醒不过来?不可能的啊……”售票员又开始嘀嘀咕咕。 关于售票员死亡的经过就是这么回事,目前郁久霏已经知道留存火车站死者的所有死亡过程,说得直白点,他们都死得很正常。 这种正常是为了维护火车站灰色产业链而存在的,他们自己都觉得拿了钱付出这样的代价很值当。 郁久霏支着脑袋思考,问售票员:“售票员小姐,你先停一停,我问你,火车站选人的八字,到底是怎么定的?” 闻言,售票员愣住,她迟疑一下:“这个……文忆没说过,我们底下人也是不知道的,只是每年上头的人说是谁,我们就去把谁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