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白转过身看着秦安, 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前面少年的怒声还未停止,他们像是恨极了秦安,可是说出口的那个名字却在叫什么阎秋司.......
“阎秋司, 你胡作非为!当年杀了我的师尊还不够, 还将他的尸首带回魔族折辱他!如今你在这里接近我师尊到底是存着什么歹毒心思!”
“阎秋司!你个畜生!”
“阎秋司!你今日若是敢伤我师尊!我们仙族定会踏平你们魔族,将你碎尸万段!”
.......
那些喧吵的声音就在林倾白的耳边,隔着一个结界, 将林倾白的耳朵震得阵阵轰鸣。
几个孩子似乎是很着急, 各个都冲到了结界处,恨不得将林倾白从结界中拽出来,护在身后。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使出法力, 全部都被结界给挡在了外面。
又是什么魔族, 又是什么杀人, 又是什么大魔头。
在他们一声声怒声中, 林倾白渐渐好像想起来这个阎秋司的人名。
就在不久前, 邵云帆给他看过一本仙魔传中记载着, 魔皇无恶不作, 杀了清元仙尊, 引得人神共愤。
那个魔皇便叫——阎秋司。
林倾白转过身望向了秦安。
秦安依旧是定定的站在房脊之下, 面对那些人的怒骂是一言不发, 只是脸色越发的阴沉。
林倾白听不得别人这样诬陷秦安。
他一时间也顾不得什么结界不结界,转过身严肃的对那几人说:“几位,你们应是认错人了, 我和我的徒儿皆无内丹, 不懂法力, 更不知道你们口中所说的魔头阎秋司是谁。”
几人脸上的神色一顿, 少女望着林倾白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她对林倾白说:“师尊,你在说什么啊......就是他杀了你啊........你仔细想一想.......”
林倾白皱紧了眉头,朝后退了两步,说道:“我生来便是修真界的一个凡人,虽为学堂的老师,但是从未收过你们几位为徒,也称不上什么师尊,几位应是认错人了。”
牧妍的眼睛红的更厉害,嘴巴张了张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这时那个和林倾白差不多岁数的男人两步走上前,指着林倾白身后的秦安,点的手指都在颤抖,他的声音也跟着颤抖的对林倾白说:“师兄!你糊涂啊!!!你想想若是你口中的这个徒弟不会法力,如今困住你的这个结界是从何而来?”
林倾白手紧握成拳。
男人的这个问题直接点中了林倾白心中所想,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心中疑虑愈发深重。
只是他一向护着秦安,还不至于被陌生人的几句话就说的怀疑自己的徒弟。
林倾白淡声说道:“公子,我了解我的徒弟,若无证据,莫要血口喷人。”
何昉棱被林倾白的这番话气的胸口喘息,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对林倾白说:“师兄........我知你现在失忆了,但是你可知他是谁?你是谁?!”
何昉棱的声音很大,林倾白转过头定定的望着秦安,耳边何昉棱的声音还在不断回响,他气的继续说道:“他是魔皇阎秋司!你是清元仙尊林倾白,你们俩是血仇啊!血仇!你怎么.........”
秦安面容阴戾,从台阶上一步步的走下来,直到他走到了林倾白的身前,大手一揽将林倾白一把抱在了怀中,让林倾白背对着那些人,不去看那些人的脸色。
身后的说话声也随着秦安的这个动作戛然而止,一个二个睁大了眼睛,目光震动的犹如地震望着眼前二人。
林倾白身子没有动,任由秦安抱着他,手紧紧的揽着他的腰。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突然,那几人说的话将林倾白心中激起了层层波澜。
林倾白虽不愿承认,但是他还是被那些人的话影响到了,只有靠在秦安身上的时候,闻见那熟悉的味道,心情才渐渐的平复了一些。
秦安双眸沉重,望着何昉棱几人声音低沉的说道:“满口胡言。”
牧妍气的眼睛通红,她手中抽出刀剑,对秦安说:“阎秋司你........你.......究竟是谁在满口胡言!!!你对我师尊做了什么?!我今日非杀了你!”
说完牧妍便将手中的刀剑砍向结界。
剑泛红光,在触到结界的时候猛的发出了一声脆响,而后她手中的剑犹如惊弓之鸟脱手而出。
声音尖锐,林倾白没有看见,身子却是一抖,便感觉秦安抱着他的力道更是用力了。
林倾白的下巴抵在秦安的肩头,心中被这些动静震的阵阵紧缩,手紧握成拳,指甲都快陷入掌心中。
如今情景一片混乱,他无法在此时去问秦安那些人所说的话是何意。
实在是太荒谬了.......
秦安如今与他相处也有数月。
他们日日在一起,吃喝同住。
秦安对他如何,他都看在眼里。
秦安虽有时是性格顽劣了些,但是这个年岁的男子,顽劣一些也很正常。
又怎么可能是那些人口中的什么魔头?
林倾白闭上了眼睛,紧拽着秦安的衣服,低声对秦安说:“他们应是认错了人,若是说不清楚便先回去吧。”
秦安的手揽着林倾白的腰,垂下眼眸看向林倾白时目光中的狠戾全部都散了。
他设下的结界,以眼前的这几人的法力破不了,只要是他的师父信他,他就能够再多存活一日。
秦安低声的应了一句好,手臂用力的抱着林倾白细瘦的腰,迫不及待的要将林倾白抱离眼前的这块属于他的刑场。
结界外的四人看见他们要走,急的手上的法力什么都用上了。
在那一片五彩法力乱飞之中,几人察觉到破结界无望,互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