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炼的毒......”
众人一听皆是五雷轰顶。
一向从容的何昉棱也慌了起来,他手撑着地站起身,低声的嘟囔着:“破阵之法需要寻到阵眼.......可阵眼在哪啊......”
何昉棱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在那结界里,走来走去的转圈圈,寻找破阵之法。
玄彻和莫御罗仰着脑袋望着他,显然是还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何昉棱抬眼看见他们俩人的样子,忽而就怒了,对两个人怒叱:“发什么呆!找啊!你们想都死在这里不成!”
“找......找......”
两个人被何昉棱吓得一惊,慌不择路的四处看。
莫御罗吓的眼睛都红了,他慌乱的朝四周看了半天,最后胸口起伏两下,摸了一把眼泪,声音带着哭腔说:“师叔,我们要找什么啊.......”
何昉棱的身子一下就定在原地。
是啊.......
找什么啊.......
破毒雨之阵唯一的方法,是必须要寻到阵眼,毒雨才会消失。
而那阵眼可能是一块石头,可能是一只蚂蚁,甚至可能是一滴雨。
现在他们的周围全部都是一望无际的荒漠,毒雨瓢泼下落,若不是凉瑶楚苦撑着圣女结界,他们都会被毒雨淋成灰烬。
时间紧急,凉瑶楚的体力支撑不了多久了,那边林倾白手臂上的毒素也快要蔓延到心脏,而他们只能站在这结界的弹丸之地来寻找阵眼.......
这不是等死,还能是什么.......
眼瞧着林倾白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黑色的毒素就要蔓延到肩颈处了,凉瑶楚的脊背被结界压的已经开始颤抖,何昉棱站在原地恨不得将手中的折扇捏碎。
正在这时,玄彻忽然高呼了一声:“师叔,你看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玄彻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雨下的很大,前方的视野不清,他们看见在很远的地方,似有一个人影站在暴雨中一动不动。
此番异常必定与破阵的阵眼有关。
何昉棱和玄彻两人立刻冲到结界的边缘,仔细的辨认那个人影。
“你看见是什么人了吗?”
“看不清......”
雨水遮住了视线,不论何昉棱和玄彻多努力,都看不清那黑影是个什么人。
这时在他们身后的肖祺沉沉的说了一声:“是稻草人。”
此话一出,就像是触到了阵法一般,天空的毒雨忽而小了一半。
远处的场景也变得清晰了许多。
果然,在远方烟云缭绕的雨中,一个稻草人歪歪的插在土地里,身体丝毫没有受到毒雨的腐蚀,破布衣还挂在身上随风而动。
何昉棱指着稻草人,激动的指尖颤抖说:“此物在这里甚是奇怪,必定是破阵的关键所在!”
在如此辽阔的阵法中找到了阵眼,那便是距离破阵不远了。
“师叔,我们该如何去击破阵眼......”
玄彻这样一问,又似一盆彻头的冷水,将何昉棱浇的从头湿到尾。
若是普通的阵法,找到阵眼,强行攻击便可破阵。
可是如今他们周围都是毒雨,半步都挪不的。
要如何前往稻草人处破阵?
凉瑶楚的结界不可以动,那他们都到不了远处。
这是一个死局。
何昉棱不甘心,他抬手将自己掌中的折扇飞舞而出。
只见那折扇由结界中飞出,却在刚出结界的瞬间化为了灰烬,混杂着雨水落下地上,没了半分踪迹。
何昉棱急红了眼,犹如困兽一般,对着毒雨又施了两处法力。
只是再强大的法力在遇见毒雨后,也瞬间的消散了。
何昉棱咬紧了牙齿,一挥衣袖,正要将他的法器祭出,拼尽全力再试一次。
这时忽然传来一声莫御罗的叫声。
“啊———”
继而便是一声尖利的鸟鸣。
在此般紧迫的情形之下,这两声尖叫犹如震声的锣鼓一般,大家皆是被吓的一惊。
回头望去,却见肖祺一手持刀,另一只手捂住了七彩羽鸟的头,用刀割破了七彩羽鸟的脖颈。
七彩羽鸟在肖祺的掌下不断的挣扎,碧绿色的血沿着它细嫩的脖颈飞溅而出,不光将肖祺脸上身上甩的满是绿血,就连一旁坐在地上的林倾白和莫御罗都溅上飞血。
那鸟的力气很大,即便被肖祺将脖颈割裂,还是在尖叫,双翅扑扇的就像是将死的鸡。
绿血犹如喷不尽的雨一般,一股难闻腥味在空中肆虐,莫御罗连忙俯身挡在了林倾白身前,便大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肖祺,你为什么要杀了它?!”
“你还嫌现在不够乱吗!”
几人被这番动乱扰的濒临崩溃,叫喊着冲肖祺问话。
而肖祺却面色沉冷一言不发,额角青筋爆出,手上紧扼着七彩羽鸟,不曾松下半分。
一直到七鸟羽鸟的脖子被割的血肉分离,身上羽毛的光彩散去,硕大的脑袋只连着一些皮肉,犹如折断的枝丫一般,歪歪的垂下来,渐渐的没有了动静。
肖祺这才松下来手上的力道,抬起眼睛一言不发的望向了林倾白。
林倾白早已经面如土色,半靠在莫御罗身上,双手双脚都虚软的动弹不得,而他对上肖祺深黑的目光时,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挪开了目光。
他已经知道肖祺要做什么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肖祺手起刀落,干脆利落的割断了七彩羽鸟的头,随后他单手举着七彩羽鸟血淋淋的头,将七彩羽鸟的发冠举过头顶,从符咒之下飞身而出。
“哎———”
“别!!!”
何昉棱和莫御罗大惊失色,立刻叫出了声。
那声叫声却在看见肖祺的身影快速穿梭在雨中之时,戛然而止。
七彩羽鸟的发冠形状如伞,无坚不摧,若是攻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