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能拎出来看,实在是一无是处,凭什么能抱到这种级别的美人?
郁州背后射来的灼热眼神和掩饰不住的各种欲.望让他心里一阵怒火,在清晨美好的温存时光被搅乱之后,燃烧成燎原之势。
他将人结结实实地挡在身后,浓重的黑色似乎要在眼里翻腾成汹涌的岩浆,声音冷厉:“我跟你们去。”
“现在,你们可以离开我的屋子了吗!”
“不行。”
“不行!”
两声截然不同的音色一前一后响起,温鸿雪噙着笑意想看一眼床内侧,那张漂亮脸蛋上的表情,却被幽森的双眼半途劫持。
纪宁细嫩的指尖扯了扯郁州松垮的汗衫衣角,低声道:“郁哥,我跟你一起去吧,两个人也能解释的清楚一点……”
温鸿雪轻笑了一声,打断两人刺眼的低语画面:“按照规矩,这间出租屋的所有人都要接受问话。”
他指了指被郁州藏在身后的人,勾了下唇,正常的话语因为这个动作,莫名带上了几分挑衅的意味:“你的……”
男朋友?伴侣?又或者是床.伴?
温鸿雪一眼识破郁州此刻的小心思,看起来憨厚老实的人实则满肚花花肠子。
不就是指望着,他用这些带有暧昧色彩的暗示性词汇形容两人,好给这段明显连苗头都没冒出来的单向热恋,铺陈道路?
然而,垃圾桶和床上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遗骸……不是他带着有色眼镜分析,而是这样的温香软玉在怀,就是柳下惠再世也不可能不意动。
更何况,郁州这样一看就没尝过肉荤腥的恶犬,要是开了头……估计那点打工挣的钱都要丢进润.滑剂和安全.套厂商的腰包了吧。
加之,极窄的单人床、一双拖鞋、单独出现的碗筷,一切都清楚地彰显,这间屋子的主人长期独居,这样简陋的条件根本不可能供得起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我、我是隔壁四号房间的租户,昨天晚上跳闸就来这里借住一晚……”纪宁连忙接上了,对着一身警服的人勤勤恳恳地自我介绍。
温鸿雪眉心一跳,果然,不出所料。
一句话落在不同的人耳中,效果却截然不同。
有人欣然开释,有人却捏紧了拳头,涩然地被迫接受了划清的界线……还有的人,只觉得是yin.娃浪.语的掩饰,明明身子都叫人睡熟透了,还在这里装作贞洁烈女,只恨自己没有早点上手罢了。
皮兴国心里一阵叹息,这样好的货色就这样叫一个穷小子捷足先登,给糟蹋了!暴殄天物啊!
一个屋里,心思活络的细线交错,像是盘丝洞一般交杂缠织。
“你们去叫醒其他人,安排痕检,”温鸿雪抬手,修长的指节扣了扣门板,唤醒了身后出神的几个小警员,含笑的目光温柔地投向前方呆愣的皮兴国,挑了下眉,调侃道,“怎么,您是想在这儿接受问询吗?”
皮兴国被男人的眼神惊了一跳,满脸堆笑地弯腰打着哈哈:“不是、不是……我、我这就出去,这就出去!”
温鸿雪转过身,留下淡淡的尾音:“两位,出发吧。”
……
“你是纪宁?”
“嗯嗯。”
“昨天晚上的七点到九点之间,你在做什么?”
冷白的灯光照射,让人无所遁形。
一男一女穿着警服,桌面上摆放着详细的个人资料和关系网,隔着一桌的距离,女警开口询问。
纪宁还是第一次接受这样严肃的询问,身体直直地坐在板凳上,两脚合并,双手安分地搭在腿上,板正的像是刚入学的小学生。
女警笑了一下,轻声安慰道:“我们只是例行询问,你不用太紧张,放松一点。”
还十分友善地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纪宁点了点头,将水杯放在桌面一边,坐得更端正了。
他一五一十地将昨晚的事情交代清楚:“我在出租屋,因为下午的水管有点问题,到那个时候才修好,先洗了个澡,然后就上床休息了……后来突然停电,我就到隔壁借住了。”
女警又问了一句:“是谁帮你修的水管?”
“郁州,就是住在五号房间的人。”
面容清秀的女警点了下头,问:“你去他的房间借住,你们关系很好?认识多久了?怎么认识的?”
如果关系过于亲近,就要考虑因为亲密关系而作伪证的可能性了,所以在这一点上,女警问的非常细节。
纪宁沉吟了片刻,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诚实地说:“昨天是我们认识的第一天,但是郁哥人很好,非常热心,主动帮我修水管,看了电闸……比较亲切,像大哥哥一样,所以虽然只认识了一天,但我们关系应该算不错。”
女人忍不住抬头打量了一下乖巧坐在椅子上的小男生,白嫩的小脸在冷光灯照射下更显得几分羸弱瓷白,精致的像是摆放在自己女儿柜子里珍藏的bjd娃娃。
据资料显示是个不经常出门、不爱社交的小说作家,难怪,连一点防备陌生人的心思都没有,母性作祟,柳语忍不住叮嘱了一句:“你住的地方很不安全,能早点搬走就早点搬走。”
“男生在外面也要学着保护好自己,防狼喷雾、警报器这些备一些,对待不熟悉的人不要那么轻易就放松防备心,要是遇到了骚扰,也不要害怕、害羞,学会向我们求助,知道了吗?”
纪宁乖乖地点了点头,又替郁州解释道:“郁哥很好,他不是那种坏人,算起来,也是我主动去他房间借助的,算起来应该是郁哥要当心才对……”
做笔录的男警员忍不住抬起头,望着一脸姝色惊心动魄的脸蛋,入耳的话,顿时化作了嘴角的抽搐。
那个身高直逼一米九,一拳头估计能打死一排人,眼神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