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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按他暴躁嫌烦的个性,遇上什么刺头,就一句话,不服就打到服了为止,谈卓虽然说是冷了一点,但是还是比较细心的,也更理智一点。
纪宁暗暗点头,果然上级还是很有分组头脑的。
“好好,封队,麻烦你带苍队去汇报任务了。”吕城也没生气,笑着回头和封元基说了一声。
苍旭扫了一眼角落里的笑面虎,不是很乐意的说了声:“知道了。”
不大乐意的松开一直握着纪宁的大手,苍旭转过身,当着众人的面深深地抱了一下纤瘦的人,像是可怜巴巴的狗狗,头埋在白嫩的肩颈出撒娇,声音因为遮掩有些沉闷。
“老婆你好好休息,不许跟别的臭alpha说话,我回来要检查的。”说着在人后颈蹭了又蹭,直到鼻尖嗅到那股隐约的草莓甜酒气味才算罢休。
又贴着人泛红的莹润耳垂低声威胁道:“要是身上沾了什么别的味道,我就把老婆干……”
纪宁羞愤愈加,听着那不堪入耳的几个孟浪字眼,顿时小脸爆红,抬眼瞥了周围一圈,才狠狠地捶了趴在肩头的人几下,声音是因为羞臊而纤细颤抖:“你、你胡说什么呢?!”
“我才没有胡说,我说了,我回来要是唔——”
猛地,那张胡说八道的嘴被白嫩的小手骤然捂住,浑沉的声音彻底消失在嗡嗡声中。
苍旭口不能言,又舍不得松手,黑黝黝的眸子一动,xing红的舌头带着湿re的触感直直舔上细嫩的手心,作乱地卷了又卷,像是吃食的狼狗。
“你!”纪宁平白被吃了好大一块豆腐,“唰”地一下子缩了手,然而手心那湿漉漉的触感却如影随形,怎么也擦不去,羞臊的眼睛都湿漉漉的。
苍旭挑衅而满意地又捞过人,结结实实在脸上啃了一口,留下了个不深不浅的犬牙印才算作罢。
纪宁怎么推阻也抗不过男人的力道,顶着两排牙齿痕,眼眶红红,鼻尖红红,更不用提两颊绯色了,整个人如同娇艳欲滴的一朵玫瑰,从内而外散发着娇媚的气息。
而苍旭则是宣誓主权一般,在这朵玫瑰上留下了自己独一无二的痕迹,告诉那些暗怀鬼胎的人。
这朵玫瑰,已经有了独属于他的饲主。
“好了,不闹你了。”苍旭将人的头发揉的乱糟糟,凌乱中透出不留刻意的美丽,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枚宛如红宝石一般璀璨耀眼的吊坠。
简单大方的黑色绳扣上坠着一颗水滴形状的红宝石,妖艳中更显得有几分压抑的魅惑和难以捉摸,纪宁在男人的示意下微微垂下脖颈,仍由那颗水滴滑落到锁骨前。
“这是……”纪宁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苍旭调笑的声音堵了回来。
他满意地看着白皙肤肉和璀璨晶石交相辉映的场景,隔着水滴红宝石在人那处落下一吻:“传家宝,我妈死之前交代了,是给儿媳妇的。”
“果然,最适合你。”
纪宁听到那句“儿媳妇”,脸颊霎时间涌起一阵红浪,在白皙的肤肉下逐渐变得清晰,嫩生的耳垂也发出滚烫的温度,似乎下一刻就如同这水滴形的红宝一样,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纪宁推了推近在咫尺的气息,臊的有些咬牙切齿:“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都不害臊的吗?”
“老子跟自己的omega调/情,天经地义的事,害什么臊?”苍旭勾了下唇角,捏了捏发红的耳垂,无比的义正词严。
“乖乖的,等我回来。”
若有若无的视线扫过谈卓和一边的封元基,满意地宣誓完了主权,才反客为主,率先朝基地内部走去,和等在一边的封元基擦肩而过。
“走吧。”
吕城带着几人直接从外城穿行而过,纪宁才发现B市基地的建造轮廓大概呈现放射环状,除了驻扎的佣兵小队头领,外层环住的几乎都是普通人,通过信息素的扩散看来,以beta居多。
街上的人不算多,大多面黄肌瘦,形容枯槁,没什么精神,像是疲于奔命的样子,双眼麻木地看着来往的人影,提不起半点希望。
路边零星有几个摆摊的散户,没有叫嚷声,纪宁看见那些摊子上也都是些冷兵器,最多加上些绷带,没有标注价格,看起来像是以物换物。
一个身材高大的beta堂而皇之左拥右抱,怀里抱着两个女性beta,不规矩地调笑着朝着一栋小楼里走去,举止放荡轻浮。
门前竟然还守着一个言笑晏晏、看不出丝毫不满的女人,甚至在看见男人的一瞬间就笑着迎了上去,跪在脚边,替男人解下厚底靴……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城中空地上,竟然有数量不菲的帐篷,一朵一朵扎在地上挨挨挤挤,许多一家几口就挤在三四平的地方,干巴巴嚼着没有一点滋味的干面包。
因为缺少营养,头发枯黄,两眼凹陷,瘦骨嶙峋,比初见时的都兰情况还要糟糕。
传说中乌托邦一般的B市基地,竟然是这样?
“他、他们就生活在这里?”难以置信的眼神收回,纪宁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亲眼看着一个三四个月大的婴儿啼哭不已,而beta母亲似乎是没有奶水,硬生生割破了手指,将带血的指尖伸进嗷嗷啼哭的孩子口中哺育。
那母亲的脸似乎像是从黄土地扒出来的一样,没有丝毫血丝,衣服旷荡在身上飘着,浑身上下一点肉都没有。
吕城则是叹了口气,向纪宁解释:“没办法,他们交不出居留费,能勉强有一块这样的帐篷已经不错了,这还是看在那个孩子的份上。”
“居留费?!”纪宁一时之间有些愣住了,竟然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吕城看他的样子,立刻解释起来:“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