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要命,一点声响也没有,不知道多少年了,村子晚上从来没有这样安静过!”
莫立成压抑不住激动的神色:“今天一早我起来看,村子门口的蜡烛竟然一盏也没灭!”
“就一晚上,那些尸鬼就好像彻底消失了一样,这样看来,那几个外乡人,应该确实是有点本事在身上。”
“他们既然能除掉恶鬼,能找到出去的法子也不奇怪。”莫立成搓着手,有些着急,“村长您可得赶紧拿主意啊……趁着那几个人还没有防备。”
莫村长苍老的面庞上贪婪之色一闪而逝,却还要标榜善心,装腔道:“可毕竟他们为村子解决了大麻烦……咱们这样恩将仇报,不太好吧。”
莫立成哪里不懂村长的意思,立刻就提议出来:“既然村长发善心,就把那两个姑娘给留下来,要是她们能再说出打破那层屏障的法子,就是村子的大功臣!”
“咱们村子虽然不轻易接纳外人,可她们要是真的为村子付出那么多,就承认她们是村子的媳妇,跟着我们,也不用干活,还能吃香的喝辣的!”
莫村长点了点头,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似乎从两难中脱身出来,故作无奈道:“那就只好这样了。”
“好,好!”莫立成大喜过望。
“走,进去说说吧。”莫村长望着自家儿子愣头愣脑的背影,不由得狠狠叹了口气,才对着身边人说。
……
“闫凯,闫凯起床了!”丁颜敲了敲厢房的门板,昨夜里为了看住白寒,特意让两人住在了同一间。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上睡得太迟,闫凯这个惯常早睡早起的人竟然成了最后起床的人,连宁宁都洗漱完了还没有丝毫起床的动静,白天还有重要的是,丁颜只能来喊。
一连敲了好几下,都没听见丝毫回应的声音,丁颜推了推门,发现竟然从里头闩了起来,这下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曲亦殊将人拉到一边,向后退了两步,一脚踹开了房门板,连带着砖墙都抖了抖。
一道结实的人影横躺在地上,面向下趴在地上,后脑勺上的头发凝着血,应该是过了很久,都结成绺了,他身边躺着一个带血的瓷盆,上面的血也已经凝成了血痂。
丁颜倒吸了一口凉气,曲亦殊连忙上前将人扶起来,试了试鼻息,松了口气:“没事,只是晕过去了。”
连带惊动了起身的李老和在院里伸懒腰的纪宁,几个人都凑到了屋里,一眼就看见厢房窗户大开,应该是怕惊动人,玻璃都没碎,只是几道横杠被撬开了,扭曲的露出个大口子。
“妈的,还是让他给跑了!”丁颜狠狠骂了一句。
捡起掉在窗户边的铁锹,原本笔直的棍子都几乎要折成直角,丁颜比了比痕迹,断定白寒应该就是用这东西撬开了窗户栏杆。
“还是先看看闫凯吧,他流了那么多血。”相比逃走的白寒,纪宁还是更担心晕到现在的闫凯。
纪宁连忙从包里翻找出绷带,简单地消了毒,又沿着闫凯手上的后脑勺结结实实地绕了几圈,给人系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丁颜捏紧了手,心里隐隐担忧:“你们说,白寒他为什么要逃,他又能逃去哪儿?”
“他要是把我们根本不会捉鬼的事情给戳穿,那我们岂不是危险了。”她是真的恨不得掐死那个烦人精,一股暴躁的情绪油然冲上了头。
曲亦殊将躺在地上的人半搂起来,把人安放平躺在床上,才摇头否定道:“不会。”
“他如果真的戳穿我们,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纪宁脑袋转了下弯,也点了点头,确实,如果白寒把那些小把戏给揭穿了,那他自己自然也就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
那些村里人一旦知道被骗,势必怒火冲天,第一个就要拿他的人头泄火。
“他虽然狠毒,却没蠢到这个地步。”曲亦殊一口断定。
丁颜还是有些不安,在厢房里转了几圈,猛地抬头:“不行,我还是得出去看看。”
“那、那我跟你一起。”纪宁看丁颜着急上火的样子,怕她一着急出事,连忙接话。
曲亦殊沉吟了片刻,手抵在下颌思索了片刻说:“我和你们一起去,顺便去把地图拿来。”
“老师,闫凯这就麻烦您照顾了,我们很快就回来。”三个人把事情简单交代好,就一起朝着主干道前走去。
莫立成已经带他们认了路,找到莫附子家门前倒也没费什么功夫,却没想到碰见了一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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