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亦殊瞳孔剧烈收缩。
一张和周围格格不入的红木大床中央, 躺着一个陷入沉睡、不省人事的睡美人,然而本应该稳妥贴身的红纱婚衣却泛着皱褶,甚至外层的几件飘落在一旁, 只唯有一件红色贴身小物, 松松垮垮半遮掩住上半身。
但那白皙肌肤上深深浅浅的红紫色痕迹, 却又哪里是那随意的一小块布料可以彻底遮住的?
曲亦殊几乎是目眦欲裂, 眸子里散发出深深的寒意与怒意,丁颜晃了下仍然有些发晕的额角,拍了拍背着自己的人,示意放自己下来。
双脚一落地,丁颜还有些不真实, 她显然也看到了殿宇里的情况,转身朝着所有人道:“你们背过身,在外面等一下。”
其余几人点点头,白寒惊恐地催促道:“你快点, 万一那些鬼再追来!”
丁颜也没了和他斗嘴的力气,点了点头, 颇有些疲惫地朝神庙中走去, 微微带上门, 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裳, 勉强扶起躺在床上的人,给那被rou躏的有些凄惨的白皙皮肤披上。
就在那红色绸衣刚贴上纪宁的肩头,突然, 那本就摇摇欲坠的赤红肚兜彻底沿着白嫩的皮肤滑落了下来。
丁颜不作他想, 本想从前绕过将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痕迹重新盖住, 却在视线接触到纪宁胸前时心内重重一跳, 一股不可思议的震惊之情陡然浮现在她面容上, 连额角的痛意似乎都减弱了许多。
那布满了牙印和ai昧痕迹的细嫩皮肉上,没了以往衣物的覆盖,竟然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这哪里会是个女孩子的身体?!
丁颜拎着肚兜的手一抖,顿时那红色的布料又重新覆盖了上去,她登时脑子里一片混乱,头脑发昏迷迷糊糊之间给手下的“姐妹”披上了衣裳。
“唔……晕……”靠在丁颜怀里的人轻薄的眼皮颤了颤,因为埋首在长发之间,声音有些沉闷。
下一刻,他睁开眼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眉眼,精致的额头一角被狰狞的血肉模糊破坏,却丝毫不显的丑恶,反而更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嗯……丁、丁颜学姐?”纪宁声音中带着懵懂,似乎被突然出现的人惊了一下,更是对自己先前遭遇的一切毫无察觉。
他不知怎么回事,周身仍然有些发虚,先前诸多心惊胆战,所以此刻见到了熟悉的人心神不禁放松了下来,微微侧伏在丁颜的肩头,说话之间带出的热气熏染了丁颜的白皙耳垂,染上了浅淡的粉意。
“那、那个,宁、宁宁……”丁颜咽了口口水,想问身边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却又被那迷茫无辜的眼神给扰乱了心神。
望着那luo露出的肌肤上称得上放肆的痕迹,心里头一阵怒意和母性疼惜涌上心头,狠狠道:“该死的王八蛋,被老娘抓到一定扒了他的皮!”
“?”
纪宁眉头微微蹙起,刚想动动肩膀,却从前胸传来一阵不可明说的酥麻痛意,像是破了皮的肌肤蹭到了绸缎,钝钝的有些痛。
他勉强坐起身子,手下意识捂住那泛着浅浅疼痛的地方,却又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展开衣裳检查,只好侧着头问身边的人:“学姐,怎么就你一个人?师兄和老师他们呢?”
“他、他们在外边……”纪宁有些奇怪,丁颜怎么言语间有些含糊,神情也有些闪躲。
丁颜咬了下唇,隐约有些含糊的年轻女人声音,在纪宁的耳边响起。
“宁宁,你、你……”又是深深的一口叹气,丁颜指着他的婚衣,别开眼低声道,“你自己解开上衣,看看吧……”
纪宁被丁颜脸上的纠结弄得有些奇怪,悄悄望了眼女人背过去的身子,从下掀开衣服一角,低头一看——
系统爆发出一句惊天动地的国粹。
【卧槽!!】
所有的私密情节都会自动在数据中心打上马赛克,因此系统虽然知道有NPC对自家的小白菜动手动脚,但在扫描到那些恶狠狠充斥着占有欲和肆虐意味的痕迹时,还是气的连数据都有些乱码了。
【这哪个龟孙子干的!!】
纪宁也蒙了,怪不得他那两处突然痛了起来,他分明扫到原本小小可爱的粉色,不知被什么人作弄的宛如破了皮的小葡萄,惨兮兮的露着馅。
那周围晕染的一小片肌肤上,更是密密麻麻覆盖了一层又一层牙印,有些甚至泛着深紫,隐隐透出血丝。
“呜……这、这怎么回事啊……”纪宁可怜兮兮地一下子松开手指尖,视线触及自己的皮肤却像是烧着了一般,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哭腔。
“你、你不知道?!”
纪宁吸了下鼻子,哭丧着脸道:“我不知道啊……进来这个神庙之后就突然晕过去了,醒来就、就成这样了。”
丁颜皱起眉,她原本以为是村子里那些该死的村民手脚不老实,现在听纪宁的语气,竟然不是这样。
“你、你别难过,”丁颜揉了下纪宁的小脑袋安慰,“就当是被疯狗给咬了,不要放在心上。”
纪宁抿着嘴,栗色的小脑袋上下点了点,却突然僵在半空,陡然扭头望向一脸正常的学姐。
既然丁颜学姐知道他身上的这些痕迹,那岂不是代表……他女装大佬的身份,被拆穿了!!
“学姐,你、你,我……”纪宁涨红了一张脸,死死拽着自己的衣角,结结巴巴想开口解释自己不是那种……变态,却又不知道从哪儿开始。
丁颜低低地咳嗽了两声,想到那洁白无瑕身躯上的红痕,脸也跟着泛起红来,只能装作若无其事道:“那个,我看到了。”
她摆了摆手,以极其平淡的声音说:“你别不好意思,这很正常,我知道你们这样的艺术家很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