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信封?”顾乘风愣了下,没有反应过来。
乔满月眼睛斜瞥着他:“衣柜最底层的抽屉里。”
顾乘风想了想,切土豆丝的刀一顿,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干脆直接放下刀,皱着眉头凝向她,眼底尽是疑惑,“我是真不懂,你们女人的脑袋一天到晚想的都是什么?”
“反正不是跟你一样的。”乔满月轻飘飘瞥他一眼,“黄色废料。”
顾乘风表情一顿,一副被噎得说不出话的模样。
他深深地看乔满月一眼,干脆不再说话,抓起刀继续切土豆丝。
乔满月:……
这下轮到她有种如鲠在喉在感觉了,乔满月不满地说道:“你还没说信封里是什么?”
“反正你乔满月同志聪明,你猜猜。”顾乘风头也不抬,“再不济,你可以去打开看一看。”
“你以为我不敢?”乔满月剜他一眼。
顾乘风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又有什么不敢呢?”
乔满月:……
她眯了眯眼睛,狐疑地望着他,索性把话挑明,“真的跟大宝他亲妈没关系?”
顾乘风难得朝她翻一个白眼,满脸无语地说道:“你自己体会。”
乔满月盯了他几秒,随即撇开脸,“我这不是正常猜测?如果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谁会藏得那么严实?搬来那么久,我今天才发现有这个信封的存在。”
“那你有没有发现藏得严实的信封,其实也只是摆放在抽屉里?”顾乘风说。
乔满月理直气壮,“要是有发现,现在我们都不会说这事儿。”
“行行行,你赢了。”顾乘风握着菜刀,举手投降。
他就不应该争。
乔满月却还不想放过他,不满意地说道:“你什么态度,难道我说的不对?”
顾乘风从善如流,认错得十分熟练,“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是我态度不好,我改。”
乔满月:……
让这话题结束吧,不然她真的要忍不住砍人了。
顾乘风这辈子怕真的阴阳怪成精!
而她不说话之后,顾乘风悄悄松了一口,心里好一阵得意。
看吧,他已经知道怎么平息乔满月同志的怒火了。
***
吃过晚饭。
顾乘风收拾碗筷,乔满月带着几个孩子喂鸡。
看着一只只身体强壮的小公鸡,满怀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姐姐,我们好久没吃鸡肉了。”
乔满月算了下时间,“那端午我们就杀一只小公鸡。”
大宝闻言立马指着一只黑色的公鸡说道:“先吃小黑,不要吃我的小红。”
小黑的鸡毛是黑色的,小红的鸡毛是红色的。
顾家有五只鸡,四个小孩子一人被分配了一只,剩下的一只是乔满月和顾乘风的,但只有大宝和满怀的是公鸡。
此时听见大宝这般说,满怀纠结地皱眉,“但是小红比较大,小黑太小了,不够我们分。”
大宝根本不紧张,“那我们就一人少吃一点。”
话音落下,满怀倏地瞪大了眼睛,“那怎么行?不行!我不同意!”
“小红是我的。”大宝一步不让。
乔满月没管他们,反正有满意看着,不会打起来。
正巧这时隔壁郭大娘朝她喊,陈安来电话了。
因为离得近,郭大娘没有挂电话,为避免浪费电话费,乔满月只好小跑着过去。
陈安爽朗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乔同志,没打扰你吧?”
“刚吃完饭,正好有点时间,有什么事吗?”乔满月直接省去寒暄的一步,言简意赅地问道。
电话那头陈安不好意思地笑笑,“就是,我这遇到一点问题,自己琢磨了几天都没琢磨明白。”
“你说说看。”乔满月想了想又道:“我知道的,我肯定会跟你说。不知道的,我也没有办法。”
陈安忙不迭说道:“我知道的,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
说开之后,两人接下来就开始说陈安的疑惑,主要乔满月说陈安听,陈安有不明白的地方再提出疑惑。
不知不觉间,半个小时就过去了,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
陈安意犹未尽地向乔满月道谢,“乔同志,真是不好意思,耽误你这么多时间。”
“没事,正好我也没什么事,不耽误什么。”乔满月面上说着客气的话,实际已经累得瘫在郭家的椅子上了。
陈安没看见便信以为真,想着要跟乔满月拉近点关系,他想了想说道:“乔同志,你还记我说觉得你女儿眼熟吗?我回到西塘生产队我才想起是谁。”
“啊?是谁?”乔满月头仰在椅背上,毫无感情地应和。
“是我先前跟你说下河玩水溺水,后来没救回来的那个孩子的小姨。”陈安有些唏嘘地说道:“当时我去他家,在他家房间看到照片了。”
“小姨?”乔满月抓过关键词,倏地在椅子上直起身,“他小姨现在大概几岁?”
她的语气惊讶而急切。
陈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回忆了一下,估摸着说道:“应该是二十多岁,没满三十岁。”
乔满月摸了摸开始“砰砰”跳动得厉害的心,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她深呼吸一口气,“是他亲小姨吗?”
“啊?”话筒里传来陈安疑惑的声音。
乔满月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不是他亲小姨?”
那头的陈安抓了抓脑袋,满脸都是疑惑,“怎么就不是他亲小姨了?”
他不理解乔满月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乔满月想了想,“其实我爱人的妹妹小时候走丢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陈安懂了,虽然他觉得乔满月的想法有点异想天开,不过还是立马就说:“那我去打听看看,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乔同志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陈安拍着胸口保证,他正愁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