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他下意识以为钟得禄也会把他带到御书房去,走到半路才恍然发觉这并不是去御书房的路。萧鹤出言问道:“这好像是去后宫的路,在下过去怕是不妥吧。”
钟得禄转头,仍旧是满脸的笑意,他对萧鹤道:“萧公子请放心,这是陛下吩咐的。”
听到这话,萧鹤更放不了心,皇帝让他一个男人到后宫去做什么?
午后的阳光跃下青色的瓦片,蹦蹦跳跳落了一地。
“关雎宫?”萧鹤站在石阶下面,仰头看向头顶的匾额,他淡淡问道,“钟公公,陛下是什么意思?”
钟得禄道:“萧公子,陛下的心意岂是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能随意揣测的?您就安心在这儿等着陛下来吧。”
四周宫人往来匆匆,远处宫墙之外有侍卫巡逻,天子九五之尊,金口玉言,萧鹤收回目光,抬步走进关雎宫。
钟得禄见他识趣,也很高兴,赶紧到了御书房里回禀齐暄宜:“陛下,萧公子已经到了关雎宫。”
齐暄宜无聊地趴在桌上,听到钟得禄的话稍稍来了些兴致,点头道:“朕知道了。”
他站起身,刚走了两步又停下来。
“好奇怪啊。”齐暄宜挠了挠头发,明明师父没在身边,也不会知道幻境里发生的一切,但他总觉得出去后得被他师父教训一顿,心里莫名发虚。
钟得禄见齐暄宜皱起眉头,狗腿问道:“陛下,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老奴给您叫太医来?”
“太医就不必了,”齐暄宜坐了回去,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对钟得禄说,“你去给朕找两本龙阳的图册来,朕要好好观摩管观摩。”
实不相瞒,他还不知道男人和男人要怎么荒淫无道,从前他在皇宫里头看的都是男女之事,还觉得无法理解,这有什么意思?
而且在幻境外他见过他师兄被好多美丽多情的女子追求,但他一概不理,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如果那是桩好事,他师兄干嘛要跑呢?
齐暄宜是最近才知道原来还有断袖分桃这等妙事,事情突然就变得有趣起来。
他心血来潮在御花园中设宴,请了诸多久负盛名的风流才子来,然能入得他眼的少之又少,好在还有一个萧鹤,让他觉得这样宴会没有白开。倘若那些个想要夤缘而上的才子们早早知道他心里的真实想法,那他们还准备什么诗词,有那个时间不如簪花涂粉,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更容易得陛下的青眼。
钟得禄很快捧了厚厚一摞画册从外面进来,这些画册都是历代皇帝留下的精品,画风精致,惟妙惟肖,动作大胆奔放,水乳交融,还配有剧情,齐暄宜搓搓手,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期待万分。
反正要是不舒服的话,他就把这些画师全给砍了。
关雎宫内,萧鹤站在窗前,他望着庭中的海棠,神色冷淡,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齐暄宜进来时,见他静静站在一束春光里,整个人好似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仿佛不是此间中人。
他听到声音后转过身来,微垂着眸,便要下跪。
齐暄宜免了他的礼,心想直接上床似乎少了点情趣,便随便找了个话题问他:“你叫萧鹤?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萧鹤站在原地,垂头规矩答道:“这是家父取的名字。”
“令尊喜欢鹤?”齐暄宜问。
萧鹤道:“不是,家父很喜欢一句诗,梦里有时身化鹤,人间无数草为萤。”
“朕知道这首诗。”齐暄宜点头说。
他师父同他讲过,好像是感慨人世间的沧桑变化,他听不懂,也完全没办法体察到作者的心情,只记得那天下午的挂满糖霜的奶酥很好吃。
齐暄宜赶紧止住自己的思绪,不能再回忆下去了,再回忆下去他就没法下手了。
正好此时,萧鹤问他:“不知陛下召草民来是为何事?”
“你想知道啊?”齐暄宜坐在床上,他的眼角眉梢都写着开心,对萧鹤招招手,欢快道,“来,把衣服脱了,我们床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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