鹉和小山雀的叫声汇聚成了同一道音符。
它们煽动着翅膀,一下又一下地震动翅膀,
翅膀煽动的频率都开始一致。
伴随着啾啾啾的鸣叫声,玻璃被拉出了更大的缝隙。
“啾——”
樊冬儿第一个钻进了玻璃窗内,紧接着,体型较大的八哥也钻了进去。
一只又一只雀鸟跟着钻到了玻璃窗里。
“大家使劲哦!”
“还没结束呢。”
樊冬儿在窗台边圆蹦蹦跳跳,圆滚滚毛茸茸鸟脑袋顶顶住玻璃窗,扑腾着翅膀,往外使劲儿。
“啾啾啾——”
一群小团雀脑袋顶住玻璃,努力开窗户。
这场景萌到人血槽全空。
斜对面,金龙大厦天台边缘聚拢了好多职员,他们掂着脚往外看。
一个个眼睛瞪圆,都被挨挨蹭蹭的小团雀们萌到了。
不过……
“这群小家伙是在开窗?”
职员们满脑袋问号。
他们努力探过脑袋,想看清楚一点。
玻璃窗被漂亮雀鸟齐心协力,彻底打开。
浓重刺鼻的天然气味道随着风,蔓延开来。
樊冬儿直奔厨房:“你们继续把其他窗户打开。”
红嘴小鸟的叫声落下,还在玻璃窗外徘徊的画眉和小山赶紧飞进去客厅,团雀们打开了一扇又一扇窗户。
樊冬儿鸟爪爪勾住天然气阀门,撅着屁股往下踩。
“啾——”
公寓中,漂亮鸟儿来来回回忙活。
对面的职员们目不转睛,震惊地看着鸟儿打开了一扇又一扇窗。
“太可爱了吧!”
还有个小家伙不小心脑袋顶出玻璃窗,胖乎乎的小身子差点甩出去。
职员们眼睛都是星星,恨不得钻进对面那扇窗户里,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群鸟突然飞出去,还跑到对面公寓楼去开窗。为啥?
“我记得……那栋公寓价格可贵呢。”
他们这儿是广市中心商业区,寸土寸金。
对面方澜公寓住的都是社会名流,顶有钱的家伙。
所以,职员们就更奇怪了。
这种有钱人铁定会请保姆,怎么飞进去这么多鸟好似都没点反应的。难道……出事了?
“啾啾!”
樊冬儿打了120,习惯性先叫了两声。
电话对面传出来疑惑女音,她赶紧切换频道:“我们这有人天然气中毒,麻烦快点派车过来。”
将一切能做的事情做完,樊冬儿蹦蹦跳跳跑回窗户边上。
陆从典安静躺着,皮肤泛白。
冰凉的风从窗户吹了进来在,这个冰冷的年轻人好似真的变成了精致的人偶,无声无息。
圆滚滚的小团啾摆动翅膀,扑腾着翅膀,重重踩上那张精致漂亮的脸。
她又踩上几乎没有呼吸起伏的胸膛:“啾啾!”
真昏迷了?
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意识,樊冬儿还是叫来几只八哥。
它们落在陆从典身旁,尽职尽责地承担了闹钟的角色。
“咔嚓!”
远处天台有亮光闪眼,樊冬儿转过鸟脑袋,圆眼睛咕噜噜转了下。
极其亮眼的白光又闪了两下。
两个狗仔窝在天台上,黑衣服的中年男人胡子拉碴,也不知多久没好好休息过了。
他抖抖索索地抱住摄像机,脸上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蹲了三个多月,总算是蹲到好料了!”
“这一次能发一笔。”
黑衣男人同伴在原地跺了跺脚,也跟着点头,片刻又露出疑惑表情。
他们距离较远,看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能依稀看到陆从典躺在地上,几只鸟儿飞来飞去。
也不知道这爆料算是好,还是坏。
哪来的一群鸟,绕着陆从典转?
急促的救护车声音由远及近而来,敏锐的两个狗仔正讨论着那群鸟,忽然一激灵。
两人目光对撞:“陆从典?!”
他们一直盯着那扇窗户,甚至,还目睹了陆从典将鸟丢出窗外的一幕。
本来还拍下来,打算当爆料呢。
“那救护车是来抬陆从典的?!”正常人可不会大冬天地躺在窗户下头。
他们第一反应就是狂喜,两张脸同时绽放出笑容。
“你在这儿盯着,我下楼去!”
“行!”
不管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知道,只要接下来能拍到那爆料,今年都不用愁了!
王举迫不及待冲出天台,孟以路趴在天台边缘,寻角度仔细观察,想看能不能拍到更清晰的照片。
镜头中,漂亮的红嘴雀鸟再次震动翅膀,飞出窗户。
孟以路相当期待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但那鸟却突然在镜头消失,他愣了下,反应过来时,头顶啪叽一声,落下了什么东西。
“啥?”
他抬手,抹了一手鸟粪,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去!”
王以路本能抬头看,下一秒,一波又一波鸟屎从天而降,刚刚好砸落到他脸上。
孟以路:“!!!!”
“啾啾啾——”
婉转动听的鸟鸣声很好听,可孟以路吓得不轻,他不停录蹦跳着后退,手忙脚乱去摸,纸巾擦脸。
他整个眼皮都被糊住了,视线一片模糊。
樊冬儿张开嘴,发出急促鸣叫声:“啄他!”
“啾啾——”
陆从典已经阴郁颓丧到了极致,自己刚来就自杀了。
虽然樊冬儿救人是好意,可她真不想让陆从典醒来以后就面临更深的舆论漩涡,还要面临连自杀照片都被人传出去的窘境。
那家伙……不应该就这么死去。
“啾啾啾——”
“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
孟以路痛得嗷嗷乱叫,他在这天台上趴了好几个月,手都僵硬了,根本没办法自如活动。
体型较大的八哥在天空中穿梭,一下下啄下来。
啄得孟以路脑瓜子疼,去摸索纸巾的手也疼地收了回去,只能不断躲避攻击。
樊冬儿跳到被留在天台边缘的摄像镜头,鸟爪在屏幕上来回拨拉。
金鸡独立的小红鸟来回蹦跳着,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