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己与桑觉在森林里做了几天野人之后, 便故意在太阳基站附近与搜救队伍来了场偶遇。
地下城分外庆幸,因为议庭的关系,地下城如今与地表的关系十分微妙, 加上这次地下城的灾患, 隐隐有了失去作用的意味。
这时候霍延己再在地下城附近出事,只会加剧这种微妙的感觉。
对于自己怎么从山火区域抵达的太阳基站,霍延己只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两句,因为磁场失衡,通讯器和指南针都失去了作用, 便在山脉迷路了。
这话大部分人都没怀疑, 只是对细节还有疑惑,特别对于桑觉什么时候出现的分外不解,但碍于霍延己的身份,倒是没人敢追问。
唯有陆岚一直紧皱眉头, 但也没说什么, 只道了句“好好休息”。
其实两人都不怎么累, 桑觉压根没干多少事, 四天里面, 至少有一半时间趴在霍延己怀里睡觉或者被抱着走, 两腿就没怎么沾过地。
而对于霍延己而言,这四天或许是他精神上最轻松的四天。
不多思虑其它任何事, 和桑觉一起杀杀怪物,教桑觉一些野外生存知识, 和他讲解周围生物的习性……时间久了, 好像他们本就该过这样的生活。
一直到与搜救队伍相遇, 这种状态才被打破。
霍延己放松的神经再次绷紧, 就和过去十几年一样。
被捞到腿上的桑觉指控道:“我是一只有尊严的龙, 你不能总是随意地把我拎来拎去。”
说这话的时候,嘴里还插着霍延己的食指,指尖湿漉漉的。
霍延己眸色暗沉:“是你太轻。”
桑觉咬住嘴里的手指,冷哼一声,含糊道:“等我变回龙,你就抱不动我了。”
那确实抱不动。
霍延己无意继续这个话题,另一只宽大的手已经钻进衬衫衣摆,抚上唯一很有肉的位置:“我只剩这一件内衬了,你穿了我怎么办?”
桑觉道:“你穿其他人的,我想沾满你的味道。”
霍延己抽出手指,压着桑觉的腰,微微低头,在柔软红润的唇上蹭过:“我穿其他人的,岂不是就有别人的味道了?”
“地下城也没有新衣服了吗……”
桑觉被蹭得发痒,很想直接亲上去,可刚抬头,就被霍延己恶劣地避开。
他气了下,抬起双手搂住霍延己的后颈,霸道地往自己方向按——
今天龙必须要亲到他的人类!
桑觉凶狠道:“你不许躲。”
霍延己揉着圆圆的butt,在桑觉即将亲到的那一瞬间又故意蹭开,咬了下薄红的脸颊。
“……”
尾巴都生气地溜了出来,死死缠住身前的腰,被束缚的霍延己难以动弹,脊背倒在地铺上,嘴唇被恶龙实实地压住。
桑觉没有经验,实战与理论都没有,连亲吻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不是人类,也不算动物,并没有雄性与生俱来的交pei本能。只能像给同伴舔舐毛发的狼崽一般,品尝人类的嘴唇。
“桑觉,你现在从我身上下去还来得及。”
“不要。”桑觉明白霍延己的谷欠望,他直白而疑惑,“你想要我,为什么要克制?你昨天亲了我,可现在还活着,污染指数也是零,说明我真的没有污染性,我们可以……呜。”
后颈倏然被下压,桑觉睁大眼睛,充分认识到霍延己理解的亲吻,和他理解的亲吻不是一回事。
亲吻也这么凶,像是要打架。
被亲得有点缺氧的桑觉暗自想——作为一名优秀的雄性,他得大气一点,不能和老婆打架。
白色衬衫已经被捋到了蝴蝶骨处,桑觉软得仿佛没有骨头,乖乖听话让人为所欲为的模样很容易激起他人的施|虐欲。
霍延己勾住柔韧的腰,两人位置瞬间调换,大手拨开桑觉的腿,膝盖抵进。
“?”桑觉疑惑地看着突然定住的霍延己。
霍延己摩挲着他的下颌线,突然道:“桑觉,人类在和平的时代,最长寿命也不过百年,我也不能幸免。”
桑觉继续用那双纯然的眼睛注视他。
“就算我足够幸运,一生无病无灾,最多也只剩下五六十年的寿命,但你的生命也许很漫长。”
“……”桑觉突然不想让霍延己说下去了。
“如果将来我死了,你要怎么办?”年轻的人类中将第一次为某个个体产生忧思,发出一声极淡的叹息。
“那我就吃掉你。”桑觉抿了下唇,“然后……”
大脑忽然一片空白,桑觉想不到“然后”后面该接上什么话才合适。
如果博士死了,霍延己也死了,他要怎么度过漫长的一生呢?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与人类接触,那样就永远是一条无忧无虑的小恶龙。
“我总一天会死去。”霍延己又重复了一遍,不知道在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桑觉听。
“我知道的。”细长的尾巴从腿间钻出来,卷住霍延己的腰往下拉。桑觉难得经过了思考才认真道,“博士告诉过我,生老病死是人类亘古不变的定律,要在适当的时候学会笑着接受离别。”
“你会照做吗?”
“应该会的。”桑觉道,“如果博士死了,我会笑着送别的。”
“那我呢?”
桑觉没有间断地回答:“也会的。”
霍延己道:“那就好。”
笑不是一件很难的事,但哭很难,他一直不会。
桑觉迷迷糊糊的想,突然疼了一下才回神,睁大眼睛:“你要进入我吗?”
霍延己用桑觉的独有修辞反问,轻描淡写地哄骗道:“不是想知道逆流而上怎么快乐?亲身体验一下才知道。”
好像有点道理。
桑觉的好奇心确实被勾了起来,纠结地考虑半天,cpu都快烧干了。
一方面觉得身为雄性,他应该是进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