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决裂的路上。
不过这个世界的禅院家……
忧姬不由得想起了她可靠的学弟,于是问道:“那么,伏黑——不,我是说禅院惠,他和禅院家的关系如何呢?”
“惠吗?他应该已经成为禅院家的家主了吧。”乙骨忧太十分平淡地叙述道,只听称呼,他和禅院惠的关系竟然已经到了直呼其名的地步。
忧姬不由得叹了口气:“家主啊……”
靠谱的小学弟在这个世界竟然成为了家主,果然可靠的人在任何情况下都是可靠的(此时应cue一位大离谱,我不说是谁)。
说起来那个主动找上诅咒师的金发青年也是禅院家的,“禅院直哉”是吗?他似乎是叛逃者。
乙骨忧太补充道:“而且甚尔先生是惠的父亲。”
“父子……?”这一回忧姬是真的有些惊讶了,虽然这对父子都很出众,但他们的气质是迥然相反的,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他们外表的相似是因为同族血缘。
“甚尔先生,深深地爱着惠呢。”乙骨忧太轻声叹息,“所以才会这么迫切地想要杀死……一切都是源自惠的意志吧。”
“惠也同样爱护着甚尔先生,还有禅院一族的人们……”
少年的声音很轻,带着某种古怪的温柔,而忧姬则敏锐地捕捉到了语气中的向往——虽然在短暂的见面里,乙骨忧太在她面前一直都十分坦诚,但极少会流露出这样明显的情绪。
“真好啊,禅院家。”
忧姬惊讶地望着少年:“忧太?”
听着竟然是很羡慕的样子!
“我……”乙骨忧太微侧过头,似乎是想偷偷地看一眼身侧的少女,但当两人的视线相触时,他又垂下了眼帘,“不,没什么。”
忧姬有心想说些什么,但现在似乎也不是谈心的好时候,她想了想,真诚发问:“忧太,那个锁住了持有灵夏油杰的‘狱门疆’是五条氏的秘宝吗?”
怎么说都是能封锁住特级的咒具,没准就是五条家祖传的大宝贝,现在被拿来锁本该由她束缚的夏油杰……忧太这么笃定五条悟会来追杀他们,十有八九也是因为这个。
“那样的咒具,也是能封印五条悟的吧?”忧姬继续追问道,“假如不拿来封印持有灵‘夏油杰’的话。”
这个世界的五条悟真的很喜欢突脸惊吓,其表现形式为突然探头,每一次相遇都给忧姬留下了极其糟糕的印象,比起虽然达成背刺但已经死透了的夏油杰,封印五条悟的性价比似乎要更高一些。
“算是吧。”乙骨忧太握紧了忧姬的手,“但是……再坚固的封印,也总有被挣脱的一天。”
阴影中的咒灵发出混乱而阴郁的絮语,忧姬竟从中听出了赞同的意味,一了百了地解决问题无疑是最优解,但此刻她还是察觉到了某种隐约的不协调——也许是因为少年那迥异的神情和语气,也许是因为他突然收紧的手掌。
乙骨忧太想了想,又中肯地道:“比起完全体,五条氏的‘狱门疆’只能算是半个,威力有限,而且五条悟已经玩腻了,假如只有半个狱门疆,即便再加上我的叛逃,也并不足以让五条悟多么重视。”
话音落下,咒力的回荡便打破了宁静的清晨,于是乙骨忧太猛地转过身,侧步挡在了忧姬的身后;咒灵里香悄然涌起,非人的巨手裹在两人的身侧;而忧姬也在同一刻察觉到了异常,她条件反射地按住了刀柄,滂沱咒力倾泻而出。
在两人的身后,那位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了,他还是那副老样子,披着藏了家纹的羽织,只是银发有些凌乱,似乎证明了主人的匆忙。
“忧太说的没有错。”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某位中学教师一样,在听到正确答案时,这位追杀者展露出鼓励性的微笑,“我现在比较感兴趣的,是忧姬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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