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江明越相差不多,或有过之,温澄稍有不及,江纯毅和江纯辉的再差一等,和张如琢水平相似。
江纯辉为最末,但认真去考,考个二等增生不难。
江纯定也非娇惯愚笨之人,若几年后能与江纯辉一般,那这几人都有真才实学,不是配不上大外甥女的草包。
琢兄弟只是六品主事之子,也并无一人因他身份较低而有所轻视。
宁安硕还算满意。
趁中午入席,他命扫月悄悄把几人的文章送去给姐夫。
席间,除江纯定不能饮酒外,余下六人都略饮了几杯,不谈文章,只谈些风土人情,日常琐事。宁安硕以此再观几人的心胸见识。
宴席过半,檀衣带了四五个丫鬟仆妇来,笑道:“姑娘们以荷花为题,做了好些诗,太太请舅老爷和诸位公子前去,赏景再做几首。若哪一位能夺魁,太太有好彩头相赠。”
宁安硕笑问:“诸位可愿一去?”
江明越道:“只怕唐突了姑娘们。”
檀衣笑道:“太太料到必有此问,令我说:请众位放心,林家并非‘胶柱鼓瑟’,墨守成规之家,太太和众位夫人都在,不过赏景作诗,不算逾矩,也不会冒犯。”
江明越便谢过宁夫人所请,率众子侄跟随在宁安硕身后,来至林宅园中。
林宅花园自是不比承恩公府的敞阔,但园中曲水奇石,亭台雅致,细看步步成景,深有可观之处。
众人一路行,一路看,转过一处假山,忽觉前方阔朗。
举目望去,波光粼粼,水面开阔。水上荷花或含苞,或盛放,或单支独秀,或几支纠缠,成双成群。
盈盈芙蕖之后,众位夫人下首,四五个青春少女同坐一席。
居主位者年龄尚小,却顾盼生辉,光华尽显,已见沉鱼落雁之资容。
宁安硕停下脚步,行礼:“给众位夫人请安。给姐姐请安。姐姐,江公子等已到。”
江明越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听到了身边阿澄极轻极轻的一叹。
这边案上亭中已设好一席,并不与母亲和众位夫人姑娘在一处。
宁翰林请他们重新入席,宁夫人在对岸笑道:“我的彩头是古泉短刀一柄,洮砚一方。安硕不许作。余者限一炷香,能的不拘几首,尽力作来。”
席边有两条长案,上有笔纸,已经研好了几砚墨。
宁翰林亲自点燃了一炷长香,约有半个时辰功夫。
江明越看到阿澄眼中志在必得。
他随意挑了一个位置,才拿起笔,便见母亲的贴身大丫鬟碧月在树后叫他。
他搁笔过去。
碧月说:“太太说二爷不必认真,随便一作就是了。”
江明越:“为什么?”
碧月怔住了。
二爷也会问“为什么”?
二爷难道是想认真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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