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省了我不少力气熟悉新世界的力量模式,总的来说,还是赚的,而且我过得很精彩!”
“是、是么?”
“对啊,”说到这里他有些自豪,开始掰手指:“比如一开始因为某些意外被当做旅祸东躲西藏;好不容易风头过了出来打探消息,给撞上另外一个群体,因为胸口的洞被认为是同伴;再省略一些比较复杂的过程解决了这个问题;又陷入上一个问题的遗留问题,被好几个怪人围堵盯上;这里再略去中间不必要的也不太方便细说的过程,基本搞定了他们后,又因为动静太大,到后来因为太能打,以至于总有人找上门……之类的。”
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的我:“……”
“真的啊,可惜你看起来有别的事要忙,不然真想和你说道说道,”千手大芥见状,乐的见牙不见眼,“这几年可把我憋坏了——”
我嘴巴张了张,带着莫名敬意道:“看来在木叶当忍者真的挺拘束。”
以至于您的经历丰富到完全可以重开一本新书了呢。
“应该是死过一次放飞自我了吧,”他摊手,“扯远了,总之,你连消耗时间都能预测个大概,时空的问题当然是你说什么都对啦!”
说的似乎有点道理……但这也不是你完全不动脑的理由吧!
“啊,对了。”像是想起什么,他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你临走前给我的那个,呃,傻瓜也能看懂的坐标图,因为早期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安全落脚点,一直没能按你的委托,呃,加上,我们打起架来比较不拘束……”
千手大芥支支吾吾。
经过这些年的见世面,已经对普通人的空间计算水平有所了解的我再次听到以前的自己“傻瓜也能看懂的XX”时,忍不住捂住了脸。
“那个啊,是我的问题,”我语气虚弱极了:“坏了就坏了吧,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对我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一时半会没转回来的千手大芥:“不是错觉啊,桃桃开朗了好多。”
“真的,”我叹气,选择性忽略他后半句话,“本来也只是顺带,而且目的也只是确认坐标,你看我现在自己都过来了,那个作用已经不大了,更何况……”
我顿了顿,继续说:“更何况你说路途时间久的这个情报,基本可以大概确认两个世界的距离,相当于以你的脚程为计算单位,从这里到木叶最短到一年,最长两年。”
我取了一个中间值,填入脑海中已经停滞很久的计算公式,等它们自动运行演算起来,才说道:“有了这个数值,到时候两个世界的定位计算会更进一步……”
“哦!”千手大芥眼睛一亮,开始搓手:“就是说也可以把更多的像我一样耐不住寂寞的同僚扔过来了吧?”
“这个事情……咦,你能听懂?”
“一开始是不懂的,”他沉痛道:“但是就我之前说的,为了和那些人打交道的时候不把自己卖了,我学会了在听不懂的情况下提取重点。”
“嗯……”
就,嗯,独立的环境真的挺锻炼人的吧。
当事人看起来玩的也挺开心的样子,他的提议或许真的可以考虑一下?
见我开始沉思,千手大芥再接再厉:“相信我桃桃,千手里像我这样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只不过平时都是当忍者被拘束的……咳咳咳我没有说族长不好的意思,活着嘛都这样,总不能要求人死了还不能欢腾一下吧?看我都已经开了这么好的头,考虑一下?不是我说,我在十一番队还是点话语权……”
我沉默了一会,将他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打出来的话语权?”
千手大芥回答是一个千手式爽朗露齿笑:“嘿嘿。”
……我就知道。
对于原本有力量体系,不一定能呼唤出斩魄刀,但依旧特别能打的忍者来说,十一番队简直是最适合的窝。
人均战斗狂的番队和千手也无差别适配就是了,唔,真要说好战,永远在追求实力道路上的宇智波也大差不差,就是适配性比起来没有千手那么即插即用。
“我们队长在对手方面完全不嫌多,只要能打的他都来者不拒,”千手大芥毫不客气地把自己队长给卖了,并信誓旦旦他已经把所有能碰的壁都碰了一遍顺手还给打碎了,有他在完全不用担心安顿问题,想来的族人在那边死了这边就能无缝衔接,快乐上岗……
我头痛地制止了他继续说:“这个你自己去和柱间说,无论是族里的事还是木叶的事现在是他负责。”
我想了想,“嗯,扉间估计也得加进来——总之你们自己商量个章程再来找我啦。”
“柱间大人?族里?木叶?”侃侃而谈的千手大芥呆滞,被信息量冲刷地有些懵,“……我死了还能见到活的柱间大人?”
“嗯……怎么不可以呢?”我对他缓缓地露出一个微笑,“你对我能做到的事有什么误解?给你一个找前上司述职的机会,怎么样,感动吗?”
这些年因为没人管,仗着信息差在尸魂界胡作非为,又因为独特又丰富的经历有时候连新上司的面子都不给,浪到飞起的千手大芥默默地闭上了嘴,漫长的反射弧终于回忆起了曾经被族长大人按着揍的痛苦肌肉记忆。
只是,出乎我意料的,很快千手大芥便又笑了起来,接下了我的话:“真说实话的话,嗯。”
“啊?”我呛咳了一下,“什么?”
“这么看我?想知道理由?”他笑着点了点自己:“我走的这些年,一定发生了很多事吧?”
“也有可能我死的真的太早了?”他也给自己泡了一杯陈茶,却没有和我一样有一口没一口喝,反倒是停顿了一会,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