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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天生抗拒不了对变强和力量的渴求,但这不是别人可以算计我们的理由,罪魁祸首教训过了,内心动摇的小孩可还欠着一顿打呢。
是时候他明白真正能让他变强的人是谁了。
对了,还有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
想到这个人,我就特别不爽。
哪怕老爹保养得当,保护也很得到的写轮眼已经足以表明他不是夺走老爹性命的真凶,按木叶的情况看十有八九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可当年破门而入的那一刀我可都还记得呢!
被毁坏的最后一锅肉,溅在脸上的血,还有从此在我生命中消失的老爹,一样一样,绝不原谅!
决定了,打个四分之三死吧。
我熟练地掏出小镜子,确认右眼的写轮眼没有不听话地冒出来,才得意地一哼声。
呵,这都没有变色,不愧是我。
于是,靠着强大的自控能力和层层递进的理由,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我那谁劝也不听的谈话宗旨,我成功地在一群付丧神担忧的注视下开了通道。
啊,忘了说了,老爹的万花筒能力好像和时空有关,现在的我也可以开本丸的通道了。
就是定位不太熟练消耗也的确有点大。
这一切,在我坚持要自己尝试的情况下,经由付丧神们测试,确定了我独自尝试的可行性。
至于误差……无非是偏移些许距离,在本丸的锚定下,大范围的时间和基本的空间不会出错,最多从自家住所的坐标变成木叶大门口,不会太远,走回去就行。
得到他们保证的我放心地一点头,潇洒地把缠在眼睛上的纱布绷带扯开,一脚踏进白光。
临走前,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中突然有一个疑问冒了上来。
说起来……在这个适合浑水摸鱼的时机,宇智波鼬为什么会反常地一直没有现身?
就像是在躲什么可怕的存在一样。
无解的问题转瞬即逝,我收敛心神,全神贯注地感受第一次空间跃迁带来的变化。
白光吞没了我。
……
事实证明我的天分还算不错,没有落在最远的木叶门口,但也没有精准降落,真要说的话,刚好在两者之间的中点。
一脚踏出就被暴雨淋了个透心凉的我抹了把脸,有些庆幸没有把眼睛带过来……我指的是摘下来的那个。
木叶门口灯光冲天,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偏偏没有打斗声也没有喧嚣人声,安静到诡异。
——不是敌袭,和我无关,回家睡觉。
我毫不犹豫地扭回头,坚定地往自家方向走。
狂风暴雨的夜路并不好走,更何况我的一只眼睛不是原装货,还处于新视野的适应期,总之,当我淌着积水一路走到印象中的家门口时,我又不确定了起来。
这不怪我。
我认真地在心里给自己辩驳。
我离开时过于匆忙和恍惚,屋里的灯没有关,门也是,室外的雨水和室内的灯光来了一个慷慨的对换,室内一片狼藉,这是毋庸置疑的,可室外——我是说灯光透出的室外,立着一个人。
应该是一个人。
借着透出来昏暗闪烁的灯光,能隐约看出那是一副出远门的打扮,全部的身形都被一顶宽大的斗篷挡住,索性兜帽没有扣住,但这个人……他太高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所站的位置,自肩膀起的部位全部隐藏在黑暗里,看不清。
这个姿态,似乎是在等人。
我给自己的袖口拧水的动作停了下来,眯起眼睛,努力去看那个身形过分高大,以至于把我的门、我的必经之路都堵住的人影。
——这么晚了,谁会来找我?
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
——门开着,他怎么不进去等。
第二个疑惑随之冒了出来。
似乎是我淌水的动静惊动了他,又或者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乱了的呼吸打扰到了他,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的人肩膀动了动。
然后,他似乎是偏了偏头,向我的方向看来。
有一瞬间,仿佛时间突然变慢,我的耳边出现了某一滴雨水落在水洼中声音。
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没有动,但我感受到了他如有实质的视线,带着强烈存在感的视线。
它先是触碰到了我的双眼,停留了一会,在我第三次眨眼时,开始顺着鼻翼一寸一寸碾下,舔舐过唇珠,恋恋不舍地绕过嘴角,拂过耳垂,在微微鼓动的颈动脉处短暂停留,随着上面的雨水一同滚落下滑……
我打了个抖,还记得后面是刚淌过的水洼,没有往后退。
“你……”刚刚那个抖似乎激发了什么,我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喷嚏,“啊啾。”
“我……”再开口,“啊啾。”
我顿了顿,不信邪,再再开口:“啊……啊啾!”
我闭嘴了。
三个喷嚏把我刚刚的抖压了下去,我感到了久违的羞赧,又有些气愤,这让我忘记了刚刚一瞬间的害怕,三步两步地往被堵着的家门口又冲了几步。
在三个喷嚏后有些昏沉的大脑速度又慢了下来,我甚至能看到反射着灯光的雨幕一点一点上移,透过来的那一束光如同舞台的灯,从那人的肩膀一寸一寸上移。
可时间好像又凭空快进了好几秒,以至于当我又一次眨眼时,这个人的脸已经完全暴露在了灯光下,那一双从未移开过的黑沉眼眸对上了我的。
这一刻,就好像是呆立的木偶被上了发条,机器人被启动了核心。
那双沉静到完全融入黑暗的眼睛撞入了落汤鸡一样的少女,就像是很多年前的初见,发着高烧的女孩跌跌撞撞地闯进千手腹地,彻底改变了一切一样。
被彻底改变的人一点一点地弯起眼睛。
“找到你啦。”
长途跋涉后的旅人对着我笑道,语气轻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