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最近变得很热闹。当然, 它之前也很热闹,只是最近能明显感觉到街上的人流增大,陌生面孔也变多了。
应该有什么官方许可的大事要发生了。
但和我没有关系。
我无所谓地想。
大约是夏乏, 又或者是苦夏,也有可是别的什么原因,我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正好最近来做日课的忍者也心不在焉的,我想了想,干脆停掉了这段时间的任务。
往这边跑得最勤的漩涡鸣人也被我赶了出去。
“封印阵不能速成,你不如多花点时间做些别的针对性特训。”我如此对他说道,并狠心收走了所有对他开放的图纸。
一身橙黄色的漩涡眼巴巴地瞅着我, 试图用眼神攻势让我心软。
我的回答是冷酷地关上门,焊死窗。
既然决定了要走忍者这条路,就必然不能过多的被我影响, 特别是在性格与人生观开始成形的时候。
再不特训,他或许会死在即将到来的盛会上, 而生死之间的经验与领悟, 只有同为忍者的前辈能做到。
掉线了很久的旗木卡卡西无声无息地出现,拖走了抱着我家梅树干嚎的漩涡鸣人。
人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只是从此以后每天早上打开门都能看到门边沾着露珠的野花,有时候是野果,下面压着写的歪歪扭扭的心得。
实际上挺吃这套, 但并不是很想承认的我对着越来越多的纸瞪了好久。
[我有哪里惹师父生气了吗?]
那些纸张的字里行间都是这句话。
——我在生气吗?
我也这么问自己。
“你这不是在生气。”旗木卡卡西说。
他的语气一直是轻松且懒洋洋的,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神却如同久积不坠的雨云。
那是什么呢?我迷茫地, 如同找不到太阳的向日葵, 追问他。
但是知道答案的旗木卡卡西却不说了。
“这种事情要自己想明白才好吧……不, 一直不知道才好。”白发的忍者手指动了动, 似乎想要拍一拍我的肩膀,却在下一秒想起什么,抬到一半的手在空中折返,欲盖弥彰地推了下护额,“啊,抱歉,忘记你不喜欢我靠近了。”
我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会,慢慢摇了摇头:“没关系。”
“那就好。”他夸张地松了口气,“毕竟我的弟子们可是一个接一个地来找我,拜托我盯着你别把自己饿死了。”
“我有好好吃饭的。”我认真地纠正他,“睡觉和锻炼也是。”
旗木卡卡西笑了笑,似乎在说“不是这个的问题”,在我投以疑惑的询问后,却又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
“木叶接下来要办一场中忍考试,有兴趣来看看吗?”
“中忍?考试?”原来大型盛会的官方名称是这个,怪不得那些下忍们最近都在往死里特训自己。
“不想去。”我很诚实地拒绝他,“想一个人待着。”
“……”
在这一瞬间,白发的精英上忍表情似乎在说“这姑娘真的好难搞啊”。
……我这么难搞真是对不起啊。
我瞪了他一眼。
“奇怪,是我的错觉吗?”他嘀嘀咕咕,“怎么感觉你对我的态度突然变好了。”
“没错,”我微笑,“你的错觉。”
“……所以你真的不来吗?”他很明智地没有和我争辩,“我身上可是背负了三个人的邀请,真的没有一点想法吗?”
“我——”
【答应他,桃桃。】
——是爱染国俊的声音。
我瞳孔微微一缩,改了口:“——什么时候。”
“嗯?”原本只是不抱希望地再问一句的旗木卡卡西差点没反应过来,“就这几天,其实笔试已经开始了……”
劳心劳力的旗木卡卡西开始巨细无遗地向我解说中忍考试的流程,我一边点头,一边走神。
关于付丧神能和我隔空通话这一技术,是我上一次抽空回去的时候开启的。
因为没有正式签署审神者入驻,即便实现了本丸的跨时空流通讯,考虑到恐怖的耗能和容错率极低的操作性,实际上用到这一项技术的机会几乎很少。
除非特殊情况。
现在,这个特殊情况被启用了。
“喂,你在听吗?”
“在听在听,放心,不会放你们鸽子的,嗯……”我犹豫地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旗木卡卡西,隐晦地提醒,“作为观众,我能知道你们安保工作做的如何么?特别是突发事件的应急预案有吗,需不需要我给你们一点模板参考?”
“安心,这可是木叶一年两次举办的大事,所有的忍者都会参与进来,”他背着我挥了挥手,“何况到时候五大国的影都会在场,有事也翻不起风浪,别太担心了。”
“唔,”我并没有放下心,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毕竟,我又该如何向他说明,那个唯一能让付丧神顶着压力开启通讯的特殊情况,源自我的叮嘱。
无非木叶动乱,人命攸关……只此两件,而已。
……
时间拉回到宇智波正式成为日课后,卡卡西班外出做长期任务的时候。
我曾中途有计划性地离开了一段时间,去往本丸。
无法从根源净化的暗堕就好像头发,剃了又长,我前往本丸,本意就是去修头发,啊不是,例行公事修刀的。
去本丸的通道并不难开,目的地和始发地两头都是脱离在登记外的野生坐标,传送点自然想怎么开就怎么开。
修刀的过程没有波澜,已经熟能生巧的我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再难清理的顽疾,也在早先的清理中软化,我做的只是把新萌发的一茬清理干净,维持表面的体面罢了。
甚至闲暇之余还给自己做了个保养。
——指修复池SPA。
如果不是听说以后就不能传送门随便开,我或许会跑得更勤快。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