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身为忍者而死,没什么好遗憾和怨怼的,只不过战斗频繁,总有几次陷入濒死之际,在挣扎求生时,走马灯难免会带到那天门口的喧哗和寂静。
一个连基本锻炼都没有的小姑娘,带着高烧,居然能跨越不知道多少的距离,跌跌撞撞地走来,最后敢于站在一个忍宗、忍族的面前,为毫不相干的十一个人报讯,告死。
十一个人,十一个死讯。
那些死在战场上的工具,在所有的痕迹碎裂在不知名的战场上时,他们的名字居然还能被一一地记住,甚至还有巨细无遗的相貌、性格、特征、损坏的缘由,现在看来,竟然是在战死之地被收敛、作为人而下葬,没准还有挽歌?
大芥想起了刚刚路过的那一个充满了人气的小屋,据那女孩说,是作为她报死讯的报酬。
他摇头叹息,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大智啊大智,不愧是你。”
还是那么狡猾。
遗物是存在的延续,而名字是存在的证明。
那些原本连存在痕迹都会被忘记的十一个人,只要那孩子还活着,还在活动,他们的痕迹就会一直延续下去。
在忍者性命轻贱的现在,能够被“记得”,甚至能将存在的痕迹保留,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
也因此,在战斗矛盾尖锐化的当下,排外的忍族各自封闭的当下,千手们接纳了这个一身违和和疑点的来客,并把她当做了族里的一个存在。
哪怕,那只是初步的接纳。
章节报错(免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