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夏川看着沧冥的神魂俱灭,暗叹了声可惜。
沧冥的神魂极强,如果能吸收炼化,说不定魂力有机会突破到第八境界。
神魂的提升简直难如登天,自从达到第七境“控魂如镜”后,夏川又炼化了如此之多强者的神魂,依旧没有提升到第八境。
不过夏川隐隐感觉到,魂力已经到了突破的临界点。
梦瑾一剑轰杀了沧冥的神魂,目光落在夏川身上。
不仅是梦瑾,四周不少人都在看着夏川。
有人在猜测着夏川的身份,有人在担心接下来会如何。
这场仙魔之战算是结束了吗?
沧冥虽死,但有眼前的这个金色面具人,是比沧冥还要强大的魔人,不少人心中依旧忐忑不安。
夏川感知到四周的目光,意念一动,飞速收起了魔剑罹厄。
商舞、玄茵杀了沧冥,两人离得极近,几乎面向而立。
一个身着黑色金丝长裙舞,一头暗红色的秀发,淡雅端庄,冷艳又不失华贵。
一个五色罗裙拖在身后,绝世而立,三千发丝飞舞,芳华绝代,商舞之美,如同这虚空最耀眼的星光,暗淡了所有人。
玄茵手执凤翡剑,身上的杀气四溢。
“你若想报仇,动手便是。”
商舞的声音不含一丝感情,但却飘渺如仙音一般,让人沉醉。
玄茵一抬手,凤翡剑闪耀出翠绿的光华。
夏川身影一闪,挡在玄茵身前,“玄茵宗主,这件事情罪魁祸首是沧冥,你已经亲手杀了他……宫主也是受害者……”
“玄阴魔域,百万魔人的性命,难道她不该给一个说法。”玄茵怒道。
“我婆罗域三千多弟子的性命,又有谁给个说法?”商舞回道。
“害他们的是沧冥,是你自己不察……”
“阎昊呢?当年和谈一直是他与我们婆罗域接恰,要说不察,也是你们玄阴魔域用人不察在先,是玄垣天有眼无珠……”
“你这是强词夺理。”
“是又如何?你若想报仇,动手便是,我们仙魔两界,本就仇深似海,本宫杀再多魔人,也不会有半点愧疚之心,难不成,你还要本宫给你道歉不成?”商舞霸气地说道。
“宫主,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夏川劝道。
“你怎么不让她少说两句……”商舞颇有些醋味地轻哼道。
夏川:“玄茵宗主,那你也少说两句。”
玄茵:“你给我让开……”
夏川继续劝道:“玄茵宗主,其实大家都是受害者,我们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你让不让开?”玄茵气极,一剑指着夏川。
“他让开,你杀得了本宫吗?幼稚。”商舞不屑道。
夏川感觉一阵头大,两个女人吵架,他发现自己竟无能为力。
“你是帮她,还是帮我?”玄茵盯着夏川问。
“我……”夏川遇到了绝命题,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玄茵,本宫劝你适可而止,这次因为你,差一点毁了婆罗神宫,毁了婆罗域,本宫不杀你,是看在……你们玄家太可怜的份上……”
商舞说完传音夏川,“本宫是看在你的份上,否则她们谁也走不了,哼。”
夏川尴尬回道:“宫主胸襟宽广、豁达大度、海纳百川,智慧无双……”
夏川一顿彩虹屁下去,商舞嘴角浅浅一笑。
“这个女人你赶紧处理了,本宫还有很多事要问你。”商舞催促道。
“宫主放心,我一定处理好。”夏川回应后,看着玄茵痛苦而又不愤的双目,也不知该如何劝解。
“茵儿……收手吧,商舞宫主说得对,是老朽有眼无珠,害了玄阴魔域。”
玄垣天痛苦的声音传来,说完深叹了一声。
“爹……”
玄茵转身看着玄垣天的虚影。
此时,玄垣天的神魂依旧被魂斗锣的金光笼罩着,无法动弹。
“放了我父亲……”玄茵冲商舞喊道。
“你说放,本宫主就要放吗?别忘了,你刚刚还想对本宫主动手。”商舞不悦道。
“你想怎样?”玄茵恼怒问。
“不想怎样,就是心情不好,不想放人。”商舞笑道。
“咳咳……宫主,既然误会已经解开,玄老宗主也是被陷害,宫主能不能先把人放了。”夏川劝道。
“放人也不是不可以,你让她求本宫。”商舞答道。
“你……”玄茵紧咬着嘴唇。
六千年来,她一直将夜幽罗、商舞视为最大的仇人。
此时,让她去求商舞,她的内心无法接受。
但父亲的性命又在商舞手中,一时间,面露痛疼之色。
玄茵正痛苦地纠结着,只见夏川走到商舞的面前。
“宫主,我代玄茵宗主求你,放了玄老宗主吧。”夏川说着对商舞深深行了一礼。
“哼,她是你什么人?你要代她求本宫?”商舞气恼道。
夏川:“这个……玄茵宗主身世凄惨,我们同为魔人,自当相互守望……”
“行了……”商舞转对玉阳子,“阳圣,放人。”
玉阳子稍一犹豫,意念一动,收起魂斗锣。
玄垣天的神魂终于获得了自由,但却没有动,失神地呆在原地。
“爹……”玄茵飞扑过去,跪在玄垣天的面前痛哭出来。
“茵儿,快起来。”
玄垣天老泪纵横,作势去扶玄茵,但一缕神魂无法触碰到玄茵的身体。
“爹,茵儿不孝,您受苦了。”
“乖孩子,走吧,去看看戡儿。”
玄风、傅禹正站在玄戡身侧,看到玄垣天、玄茵飞来。
“老域主……”傅禹扑腾一声跪了下去。
“你是……傅禹?”
“老域主,是我。”傅禹痛哭流涕,“老域主,我没有保护好宗主,请域主责罚。”
“活着就好,快点起来吧……”
“爷爷……”玄风也跟着跪了下去。
“好孩子,快起来……”
看着玄垣天一家围在一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