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环扭动了一下身体,又靠近了陆玄,靠在陆玄的怀中,娇声道:“夫君,这也是机缘巧合。妾身知道左伯纸,可是,完全不懂造纸,是两眼一抹黑。”
“不过妾身怀着孩子没事儿的时候,喜欢在舒县闲逛。今年有一天,妾身在舒县卖纸的书香斋闲逛,碰到了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人。”
“他大骂人家的纸太差,说他能造纸。”
“当时,这人喝得醉醺醺的,和卖纸的商家起了冲突,被店家当作捣乱的人殴打。”
“妾身一开始没去管,毕竟这种醉汉多了去。可是,妾身听他说能造纸,而且造纸很好,就留了个心思。妾身后续,就找到了他,一问之下,他自称左伯,能造纸,就是制造左伯纸的人。”
糜环水汪汪的眼睛明亮。
她一脸的欢喜,缓缓说道:“妾身打着夫君的旗号,把他招揽了下来,给他钱财,把他安顿了下来。左伯是从青州逃难来的,会造纸,书法也不错,可是不懂营生,而且逃难路上还遇到了贼匪,家财没了,仅剩下的一点钱到了舒县也很快没了。”
“妾身留下他,就让他造纸。”
“他一开始造纸的办法,主要用桑皮这些原材料。咱们这边虽然也有桑树,可是,桑树不多。我想着左伯纸不好搞,就说让他用其它的造纸。而且我说秋收后,有很多水稻的稻草,让他试一试。”
“虽然一开始困难,也不顺利,或是纸张不够白,亦或是不够韧,无法吸墨等。可是慢慢的折腾了几个月,等妾身生了孩子,现在终于做好了。”
“就有了这洁白的纸张。”
糜环说道:“夫君,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所以妾身想的是,既然左伯又造出了更好的纸,而且改进后,应该是可以大批制造的,妾身就打算扩大生产,专门做这个生意。”
陆玄听完后,目光看着糜环。
眼神,灼热无比。
糜环被陆玄盯着,一时间有些不自在,问道:“夫君觉得怎么样呢?”
陆玄一下抱住糜环,直接吻了上去。两人一番折腾,好一会儿后,陆玄才松开了糜环,欢喜道:“环儿,你真是我的福星。左伯在哪里,带我去见见他?”
糜环撩了撩散乱的鬓发,嗔怪的看了陆玄一眼,心中又生出浓浓的满足感。
看到陆玄的状态,她也是欢喜。
她微微一笑,说道:“夫君,妾身把左伯安置在西城外面,那边靠近水源,地方也比较平坦宽阔。”
陆玄起身道:“走,我们去见左伯。”
糜环道:“现在就去吗?”
“当然是现在去。”
陆玄眼神兴奋,说道:“我麾下有这样的大贤,怎么能错过呢?这一次,多亏我的环儿,发现了一个大才。有了这左伯新制造的纸,很多的事就好办了。”
糜环整理了一下衣衫,就和陆玄一起乘坐马车,朝着西城外走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