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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飞心里又是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恐惧，他的后脊感到有些发凉。
好在这里并不是他一个人。于是，王雪飞轻轻咳嗽了一声，也算是给自己壮了壮胆。
这时，站在身后的柳莺莺，见张欣楠正在凝视着杨子琪的相片，便伸手从书柜里面把它取了出来，递给了她，说道：
“你看，你们姐妹两个长得简直太像了......”
“这就是我的姐姐？”
张欣楠既像是反问，又像是自言自语。她喃喃地说着，两眼目不转睛地望着相片里的这位姐姐。
“真是可惜，你和你姐姐看上去多好的一对儿，怎么就分开了呢？”女人们就是话多。柳莺莺看着张欣楠和照片上面的杨子琪，不由得感慨起来。并且还好奇地询问起来。
“——唉，怎么说呢？一言难尽啊。还不是因为那时候家里穷？”张欣楠微微苦笑了一下，“好在那时候虽然把姐姐送给了别人，但那一家人后来的生活条件却还不错。遗憾的是，姐姐的命不好，没能享这个福，早早地走了......要不然，说不定我们一家人还会团圆呢......”说到这里，张欣楠的眼圈红了。
王雪飞担心柳莺莺说着说着就把话题扯到令他感到不安的杨子琪死去的那件事上，便回头看了一下，见薛柯枚没有跟进来，便连忙接过话头，装作悲伤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
“是啊，子琪还是太年轻，思想太单纯了......”
可以听得出来，王雪飞这分明是暗指当年刘春江，欺骗了杨子琪的个人感情。
张欣楠什么话也没有说。她默默地把相框摆放回原处。此时，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
目光巡视了一遍之后，张欣楠感到很满意。她说道：
“姐姐这里的环境很不错，我在这里办公，也有一种亲切感。虽然没有见到姐姐，但也能切切实实地深切感受一下姐姐当年办公时的情景。......好了，时间不早了，不就耽误你们了，你们赶紧忙你们的吧。谢谢你们。”张欣楠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想到审计的时间很紧，便准备开始工作。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到姐夫这里不要见外。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尽管找我。”王雪飞摆出一副很亲切的样子，说道。
“谢谢姐夫。”张欣楠点了点头，对王雪飞露出了微笑。“也谢谢柳董事长。”她对柳莺莺也礼貌地笑了一下。
不过，张欣楠对柳莺莺露出来的微笑，显然不如对王雪飞的笑容更真实。
“......是啊，这里有你的姐夫呢，你不要拿自己当外人。”听到张欣楠称呼王雪飞姐夫，柳莺莺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的目光似乎透着一些伤感，语音里也夹杂着几分酸楚，瞅了王雪飞一眼，说道。
“没有了。谢谢二位领导。”张欣楠当然听不出来。她礼貌地把柳莺莺和王雪飞送了出来。
当两个人刚一走出来，柳莺莺便瞪了王雪飞一眼，低声嘲讽起来：
“......哼，当了姐夫了，看把你美得！”随后大步走在前面，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王雪飞当然不敢发火。他望着前妻的背影，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赶紧溜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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