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田刚硬拉着薛柯枚一起坐着出租车,来到了省水泥技术开发股份有限公司的大门口,等汽车停下之后,让薛柯枚感到意外的是,赵田刚竟然也跟着自己下了车。
“......你......你跟着我干什么?你现在又不在这里上班。”薛柯枚见这个家伙不去忙他自己的事情,以为又纠缠上自己,便瞪了他一眼,问道。
“......什么叫跟着你?难道我不在这里上班就不能来了吗?”赵田刚居然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不上班你来这里干什么?”薛柯枚眨着两只大眼睛,还是不明白。
“告诉你,这回我真的有正经事要办。走吧,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赵田刚神秘地冲薛柯枚笑了笑,硬是推着她一起走进公司的大门。
柳莺莺早就来了。他见赵田刚与薛柯枚一起走了进来,也是感到有些意外,便揶揄道:
“......我说赵田刚,你这是义务给我们薛柯枚当保镖吗?”
“——当保镖?”
赵田刚一边跟着薛柯枚往里走,一边嬉皮笑脸地说着,“哈哈,行啊,她给我当翻译,我给他当保镖。”
等进了薛柯枚的办公室,赵田刚看了看薛柯枚,又瞧了瞧柳莺莺,这才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们真以为我那么消闲?告诉你,我这次来咱们这里,还真的有事情找你们二位商量呢。”
“——真的有事情?”见赵田刚表情严肃的样子,薛柯枚和柳莺莺一时间还真的有些不太习惯,两个人疑惑地看着他,问道:
“——有什么事情?总不会让我们买你的药品吧?我们这里可不是药铺。”柳莺莺没好气地说道。
“——买药?哈哈,柳董事长,你想的哪去了?我是想在这里存放药品。”
“——存放药品?”柳莺莺和薛柯枚都愣住了。
“对,存放药品。”赵田刚不等薛柯枚让他坐下,便自己先坐下,“那天你们去我那里也看见了,不过,那里摆放的都是一些样品,许多东西都没地方存放。我有一个想法,咱们公司现在不是闲着吗?正好,我那里每天都有大量从国外进来的药品,我想存放在咱们这里,把这里搞个药品存放站。一来这里的地理位置比较好,大车出出进进方便,而且装卸货物也省事;二来呢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咱们这里的工人没事干,我想正好可以给你们带来一些业务。比如装卸费、保管费等等。对了,薛柯枚不是懂外语吗?这下连翻译也有了,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薛柯枚和柳莺莺这才听明白了。原来,赵田刚这是要在这里设一个存放药品的仓库。
“.......这个嘛......倒是真的可以考虑一下。”柳莺莺知道,一方面,公司这里确实有好些空房都闲着,如果存放药品还真的不错。再一个,由于赵田刚的医药公司是他们公司的债权人,所以,正好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抵免一些债务。
想到这里,她和薛柯枚对视一眼。
薛柯枚也点了点头,说道:
“这不是一件小事情,咱们得坐下来好好谈谈......”
于是,柳莺莺破天荒第一次微笑着对赵田刚说道:
“那好,赵总,咱们到会议室谈谈吧......”
......
从省委党校学习回来之后,刘春江便又回到了辽源市。
现在,他的职务已经恢复了,仍然继续担任辽源水泥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不过,另外他还接替苏秀玲,担任集团公司党委书记一职。
也就是说,党政一肩挑,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苏秀玲本人已调入了省一家大型企业,担任工会副主.席。
这次集团公司的领导班子,人事调整变动不小。
原来的集团公司总经理已经年满六十岁,现在正式退休了。
腾出来的总经理一职,在其他几个副总经理的人选中,或者因为年龄不合适,或者因为能力不行,或者因为本人不愿意,所以,由于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后来经刘春江推荐,只好把聂文成从河西县调到了集团总部,担任公司副总经理,并且临时代理总经理一职。而他原来在河西县水泥股份公司担任的经理职务,则由秦桂枝接替。
本来,按照苏秀玲最初的设想,她打算让柳莺莺离开省水泥技术开发股份有限公司,回到集团公司担任工会主.席。
另外,苏秀玲还打算让薛柯枚回到集团公司总部,担任副总经理,主管后勤工作。
可是,无论是刘春江,还是薛柯枚,两个人都不同意。
毕竟,由于刘春江现在是党政一把手,如果两个人同时在一个领导班子里面,所以,他们担心有些工作不好开展。
至于柳莺莺,她对苏秀玲准备安排她去集团公司担任工会主.席,心里有些矛盾。
最主要的是,大家谁心里也都清楚,现在公司不像过去了。不仅负债累累,而且由于多年积累下来的各种问题积重难返,经营状况更是举步维艰,特别是到了水泥销售淡季,往往需要靠借贷才能渡过难关。
确切地说,如果这样下去,扭转不了这种局面,那么,公司到底还能坚持多久,能走多远,谁心里也没谱。
而且,虽然薛柯枚和柳莺莺这几年的工作,从总体上说基本上也还可以,但她们两个人心里都清楚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连几个工作能力很强的副总经理都打退堂鼓,她们两个女人怎么能行呢?
见薛柯枚拒绝了苏秀玲的好意,考虑再三,柳莺莺最后也决定放弃这个机会了。
当苏秀玲和刘春江交接工作的时候,苏秀玲一边苦笑着,一边叹了一口气。此时,对于刘春江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