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田刚听了这话,昏暗的灯光下,只见他的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着,随后暗暗地一项一项地仔细验证着:
“......从这个家伙的大体年龄、身材、相貌、走路的架势、说话的嗓音等等这些特征来看,确实很像刘春江这个人;除了这些,再从这个家伙的来路、手上带着的那枚戒指,以及小肚子上留下的刀伤等情况来看,也完全符合刘春江的特征。......看来,窝在这里的这个洗衣工,弄不好还真的就是被洪水卷到这里的那个刘春江了......哈哈,哈哈哈哈......”想到这里,赵田刚和黄业其一样,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老兄,这下没有错了吧?既然这个刘春江落到了咱们两个人的手里,那就不能便宜了这个家伙。你给想个办法,咱们准备怎么做弄一下这个家伙?给咱们俩解解气?”在舞台的灯光闪烁下,黄业其两个眼睛里面也跟着一闪一闪地反射着光,他盯着赵田刚,悄悄地问道。
“......这个嘛,你先别着急,让我慢慢想一想再说......”赵田刚不慌不忙地眨了眨眼,说道。
他要好好考虑考虑才能想个好办法。
此时,舞台上的一个演员正弯着腰,歇斯底里地吼着一只不知道什么歌名的歌曲;台下,赵田刚则半躺在沙发上,两个眼睛虽然看着舞台上,脑子里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
不一会儿,赵田刚的脸上便露出了一丝冷笑,他已经想出了一个鬼点子。之后,他再也坐不住了,把身子坐直,对黄业其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了一下,让他向自己这边靠近一些:
“......刘春江不是在这里洗衣服吗?那就好。这样吧,你等着我的短信儿,咱们边走边看,借机行事,一会儿一定会有好戏看......”他把自己的嘴巴凑在了黄业其的耳边,悄悄地向他说着什么......
两个人头挨着头,嘀嘀咕咕的相互商量了一会儿。很快,他们便离开了这里,消失在夜色中。
当赵田刚回到了他的客房门前,此时,见旁边薛柯枚的房间还半开着门,便特意往里面悄悄地瞅了一眼:
只见薛柯枚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她的脸上贴着一层面膜,脸上的表情什么也看不清。
房间里面的电视机,此时正演播着一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电视剧......
很显然,薛柯枚并没有睡着,她也许正在看着电视机里面的节目。
赵田刚望着房间里面的情况,他心里面暗暗地在想,此时正是一个好时机,刚才吃饭的时候,她喝了那么多的白酒,自己何不趁机走进去问候一下,以便探探情况?想到这里,便偷偷用手机给黄业其发了一个短信,之后,轻轻地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哎哟,做面膜呢?感觉怎么样了?晚上喝了那么多的酒,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所以没等看完节目演完,就赶紧跑过来看看你......”
其实,此时的薛柯枚,正半醒半醉地躺在那里。虽然她的酒量很大。但是,毕竟喝了那么多的白酒,所以,头多少还是有些晕。
“......哦,是你呀?”薛柯枚的两个眼睛微微地半睁开,她看了赵田刚一眼,这才说道:“我......我不要紧。只要你没有事情就行。......行了,谢谢你的好意。我没有事情。我在这里躺一会儿自然就好了......你也赶紧休息去吧......”
“......哎呀,喝了那么多的酒,还说没有事情?这样吧,我给你倒一杯茶水吧,醒醒酒吧。”说完,不等薛柯枚是否同意,便起身沏了一杯茶水,小心翼翼地把热水放在了床前的一个小茶几上。
就在放茶杯的那一刻,赵田刚注意到,在床头的茶几上,有个闪闪发光的东西。
赵田刚瞪大了眼睛,他分明注意到,那是一枚戒指。
而且,这枚戒指,确实与刘春江手上戴着的那枚戒指,完全是一样的。
赵田刚心里不由得就是一动。
他见薛柯枚微微地扭过头去,并不去看他。心中有些不悦,便悄悄地把那枚戒指拿了起来,偷偷地看了一眼,然后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行了,我不渴。谢谢你了。我不要紧,你还是回去吧。”薛柯枚已经下了逐客令了。
赵田刚当然知道,薛柯枚一定很讨厌他,不想让他呆在房间里。不过,这难不住他。他眼睛一转,便想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要假装借机和她商量一下有关娟娟的问题。
“......柯枚,是这样,正好,有一个事情我要听听你的意见,那就是娟娟留学的事情。前几天我去看娟娟的时候,她和我说起了有个什么律师,专门找到了她,说受到了张子琪的一个什么委托,和她提起了办理有关留学的事情......”
“......哎呀,这个孩子,真不懂事,都什么时候了,她张子琪阿姨都已经......已经离开我们了,她还在想着这个事情?......”听到这里,薛柯枚感到一阵头疼,她心里有些烦躁,便把身子朝里一翻。由于生气,她开始咳嗽起来......
“......唉,娟娟毕竟还小,不懂事,不过,这是张子琪的委托律师找她,又不是咱们孩子自己主动提起的。不过,她大概也是考虑到这件事现在说这些有些不太合适,所以,她不敢直接和你说,才悄悄地向我提起了这件事。......唉,你不知道,我当时也是这样说她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