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把空缺的董事人选都补齐之外,会议还确定了公司的利润分配方案。
经过讨论,最后,河西水泥股份有限公司股东会议决定,今年不再向股东转增股本,除了按相关规定留出必要的公积金之外,剩下的利润基本上全部派发给股东。
今年的会议,这些在座的股东,七嘴八舌,众说纷纭,各种观点分歧很大,意见很难像往常那样,看法相对比较统一。
应该说,河西县的这些绝大多数普通员工,虽然从直觉上感觉明年的市场虽然不会还像以往那样火热,但是,他们从内心里还是抱着一些侥幸心理,觉得还不至于一下子就变成亏损。特别是有些人,甚至还想继续扩大股本。
当然,这里的聂文成、秦桂枝等几个领导,还有身处销售岗位的一些业务人员,他们的意见还是相对保守的。
除了这些人以外,像薛柯枚、柳莺莺等这些早已经远离河西县,可以说对这里的水泥市场行情完全陌生的股东,在他们的内心里,都是持观望态度的。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不了解情况,所以,观点也是相当矛盾的。
当然,无论这些股东心里怎么想,意见和观点怎么对立,他们都决定不了大局。毕竟他们都是小股东。最终的决定权,其实还要看苏秀玲的态度。
作为持有河西县水泥股份有限公司法人股的第一大股东——辽源水泥集团,其董事长苏秀玲有她自己的看法。
可以说,她对国家政策方向的把握,以及对明年国内水泥销售市场形势的研判,在宏观上,还是要比身处河西县的这些普通股东要知道的多一些。毕竟,她经常外出参加各种行业会议,也经常在全国各地进行调查研究,再加上经常与业内的一些同行进行思想上的沟通和交流,所以,她并不看好明年这里的市场。
正是考虑到明年这里的水泥销售市场不是很乐观,投资前景存在着很大的不确定性,风险相对较大。所以,作为一股独大的法人股代表苏秀玲,一锤定音,给会议投了反对票,否定了多数股东的意见。
最后,在她的影响下,会议才形成了这样的结果,一句话,利润基本上以现金红利的方式,全部派发给每个股东。
说白了,苏秀玲这就是以后不打算再玩下去了,她是要往外撤了。
这样一来,公司利润派发给每个股东的红利数额,算下来也就相对可观了。
既然对这里的水泥销售市场前景不太看好,那么,同样的结果,作为主要承担着水泥运输业务的宏业汽车股份有限公司,股东会的分配方案也是如此,也就是说,不再继续扩大股本,将所得的利润,基本上都派发给股东。
这样算下来,每个股东也能分个十来万块钱。
薛柯枚作为刘春江的妻子,从严格的意义上讲,尽管无法得到刘春江的授权委托书,但是由于他的情况实在是太特殊,所以,股东会议也就同意,把刘春江所持有的这两个公司的股本,以及公司所派发给他的红利,全部由薛柯枚代领。
一句话,从此以后,刘春江再也与河西县这里的两家公司,没有一点儿关系了。
这样一来,以刘春江的股本和红利,再加上薛柯枚所领取的红利,这些款项加起来,足足有五十万之多。
这些钱说起来确实也不算少了。
薛柯枚拿到这些钱,说实话,她的心情并不高兴。相反,她的心情十分的复杂,自己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因为在她看来,这些钱除了自己的那部分之外,剩下的,可以说就是刘春江留给她的最后所得。
会议开了一天半就结束了。
当天下午,吃完饭之后,由于苏秀玲还有其他事情,便带着随她一起来的那几个辽源水泥集团的几个股东、董事、监事等等,坐着面包车走了。
由于薛柯枚与柳莺莺和苏秀玲她们几个走的不是一条路,而且车里也挤不下这么多的人,所以,她们两个决定,下午先回河西县里再说。
聂文成担心薛柯枚和柳莺莺两人是个女人,身上又带着这么多的现金,路上会不安全,便专门安排王彪辛苦一趟,开车送她们到县里。
下午,赵田刚见薛柯枚和柳莺莺有王彪的车送,便赶紧走了过来,他先是看了薛柯枚一眼,舔着脸笑了笑,这才对王彪说道:
“王经理,你的汽车要是再没有别人坐,那麻烦把我也顺便捎带着送到县城吧。”
“这还不行?反正还有座位。上车吧。”王彪倒是回答的十分痛快。
薛柯枚看了赵田刚一眼,虽然她从内心很不情愿。可是,又没有理由不让赵田刚搭车。所以,她苦着脸,把脸转向了一边,表情显得有些无奈。
柳莺莺偷偷地瞅了薛柯枚一眼。
作为薛柯枚的知心朋友,柳莺莺当然知道薛柯枚心里一直很反感她的这个前夫赵田刚,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王彪的汽车,况且,既然赵田刚已经说出来了,他怎么好意思拒绝人家赵田刚呢?更何况,王彪也并不知道薛柯枚与赵田刚过去的这层微妙关系。
赵田刚见王彪同意了,还没等薛柯枚反应过来,便一步跨到了汽车的后门前面,马上把车门打开,然后装成一幅绅士的模样,对着薛柯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
“来,你先上,女士优先......”
柳莺莺知道薛柯枚很讨厌赵田刚,本来她想让薛柯枚自己坐在前面的位置上,无奈赵田刚却抢先了一步,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个人,不好再说什么了。
薛柯枚用一种说不上来的那种眼神,斜斜地瞅了赵田刚一眼,她迟疑了一下,之后也不客气,一下子就钻入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