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师傅,您又早早地起来给扫马路哪?真勤快啊。”薛柯枚笑着和郝师傅打着招呼。 郝师傅还是那样一副打扮,他头上戴着一个草帽,脸上蒙着一个黑纱。 郝师傅听薛柯枚和他打招呼,一下子回过神来,他赶紧点了点头,然后怔怔地看着娟娟,把手伸出来,想摸摸娟娟的小脸蛋。 娟娟揪住妈妈的衣襟,吓得直往薛柯枚的身后藏。她被眼前的这个蒙面人的这幅装扮给吓坏了。 郝师傅咿咿呀呀地指着娟娟比划了一阵,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薛柯枚笑了笑,她从他的动作中猜出来了,这是夸赞她的女儿长得好看。 “谢谢您,娟娟,不要往后躲。这位大爷可好呢。他曾经救过妈妈的命,他这是夸你长得好看,喜欢你,你不要怕。”薛柯枚劝说着女儿。 娟娟半信半疑地看着这位妈妈的救命恩人,她这才把半个身子露出来,让这位神秘的蒙面人摸了摸脸。 又是一阵咿咿呀呀,郝师傅冲着娟娟连连伸着大拇指,那意思很明确,他不停地夸赞着娟娟。 这时,刘春江从办公室接完了电话,走过来把地上的东西拿起来,对郝师傅说道: “郝师傅,你也别太辛苦了,这几天给你放几天假,你也好好休息几天吧。”说完,三个人相随着,有说有笑地向前方走去。 这个郝师傅手里抱着大扫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此时,他眯着两个眼睛,透过黑纱,望着三个人渐渐远去的背景,眉头紧锁,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路上,娟娟拉着薛柯枚的手,蹦蹦跳跳地走着。她一会儿蹲下来摘一朵叫不上来的野花儿看看;一会儿又追逐着草丛中的一些花蝴蝶,看得出来,今天娟娟很高兴。 自从刘春江和薛柯枚两个人来到了河西县,除了来来回回去县城路过的一些地方,其他的大片土地,由于他们一心忙着工作,两人还从来没有去过呢。 河西县之所以叫河西县,是因为它处于一条河水的西南面而得名。这条河,当地人叫“玉仙河”。 此时,正值夏季,这条河看起来波涛滚滚,水量也不算小,三个人来到了河边,把手放在额头上遮住耀眼的阳光,望着涛涛的河面出神。 “想不到玉仙河的景色还这么美呢!” 薛柯枚感叹着,此时,她把两个手的食指和拇指伸出来,合成了一个简易的“取景框”,放在眼前,不停地观察着“取景框”里面的景色。她是学美术的,自然对这里的风景很敏感。 “那你可以在这里画一张风景画。”刘春江笑着说道。 薛柯枚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 “还是先上山看看再说吧,娟娟想上山去玩,这里等回来的时候再说吧。” 三个人又接着往南走。 走了将近四五里的路,他们来到了一个山脚下。 娟娟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爬过山呢。她很想体验一下,站在山顶上向下面望去,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娟娟,不要着急,一会儿就怕你累的爬不上去呢。”薛柯枚拉着娟娟的手,来到了一个大树下面,坐下来休息。 刘春江把身上背着的包裹卸了下来,放在脚下,然后掏出了水壶,递给了娟娟,让她喝点儿水。 这个山从远处看并不感觉有多高。可是来到山脚下,仰仗头往上看,却也不低。 “娟娟,你看这山这么高,你一会儿能爬上去吗?”刘春江问着娟娟。 娟娟抬着头,使劲往上望了望,大声说道: “能,比这再高我也能爬上去。” “好,有志气。”刘春江夸奖道。 三个人休息了二十来分钟,便站起来开始往山上走了。 这个山并不算陡。 昨天,为了带娟娟玩好,薛柯枚专门询问了一下聂文成,说她想带着娟娟找个附近的山玩一玩,看看到哪里好。 聂文成告诉她,说这座山最好,既不高也不低,同时坡度很不算陡,正适合像娟娟这么大的孩子爬。所以,薛柯枚才来到这座山。 由于担心刘春江的身体,同时也考虑到娟娟的年龄还小,每走一段时间,薛柯枚便让他们停下来,休息一阵。就这样走走停停,等到爬上了山顶,已经是中午了。 “开饭啦。” 刘春江打开身上的包裹,取出了一张大朔料布,铺在一个平坦的地上,然后又取出几个罐头,打开摆在中间,招呼着薛柯枚和娟娟,过来吃饭。 “这些罐头本来都是给你买的,你怎么也不吃?”薛柯枚看着这几个罐头,开始埋怨起刘春江来。 “我一个人哪能吃得了这么多的罐头?另外,我看你给娟娟也不一定舍得买过这些罐头。”刘春江狡辩着。 确实,薛柯枚一般很少给娟娟买这些罐头,只是过去薛柯枚的父母从国外回来的时候,会给娟娟买一些食品。 薛柯枚白了刘春江一眼,不再说话了。她心里也知道,自己这半年多的时间,对娟娟关心的不够。 刘春江把打开的罐头,都摆在了娟娟和薛柯枚的跟前,而且还一个劲地催促着让她们母女两个吃。 刘春江自己则打开一袋儿方便面,倒上水壶里面的热水,就着一袋榨菜吃着。 “累不累呀,娟娟?”刘春江一边吃着一边问着娟娟。 “有点儿。不过有妈妈在跟前,我再累也不感到累。”娟娟歪着头说道。由于和妈妈一起出来玩,心情显得特别高兴。 薛柯枚听了这话,看了刘春江一眼,两个人的心里都有些愧疚。 “娟娟,最近这半年,妈妈工作太忙,没有时间陪着你,等妈妈过了这段时间,到那时候一定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