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秀玲没有说话,薛柯枚心中一动,她一下子猜了出来,马上拉着她的手,惊喜地说道: “哎呀,这么说,是你扶正了?” “没有,只是先代理一下……”苏秀玲似乎有些不满意的样子。 “代理?代理也行啊。慢慢就扶正了。”虽然说是代理部长,但是,薛柯枚还是为苏秀玲感到高兴。 “说实话,柯枚,你也知道,咱们的这个儿部长很不好干,我真担心自己不是这块儿料,干不好这个差事。与其干不了到时候被人换下来,还不如这时候就主动提出来呢。”苏秀玲说的倒是实话。 薛柯枚看了看苏秀玲,她认真地说道: “你行的。你的脑子要比我灵活的多,方方面面的问题都能考虑到。说真的,我就不行。让我说,领导既然让你干,那你就大胆地干吧。” 两个人边走边聊着,到了一个岔路口,两个人这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了。 这次回来,薛柯枚除了到法院出庭,她还专门抽出了一天的时间,陪着娟娟到城里的公园好好玩了一天,看了一场电影。 “妈妈,你要是能每天这样都陪着我玩,那该有多好了。”晚上,娟娟躺在薛柯枚的被窝里,她紧紧地拉着薛柯枚的手,小声地说着,“我现在一看见别的小朋友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玩,我的心就特别地想你们。” 听了娟娟的这番话,薛柯枚感到一阵颤栗,她知道,自己由于工作关系,在这半年时间里,很少陪着孩子玩,自己真是亏欠孩子太多了。 忽然,薛柯枚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娟娟: “娟娟,你现在还想爸爸吗?” 娟娟听了这话,没有说话,她默默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便一下子把头埋进了薛柯枚的怀抱里,伤心地哭了起来。 薛柯枚紧紧地把娟娟搂在怀里,她知道,娟娟虽然小,但是却很懂事。自从赵田刚出了那件事离开了家里,娟娟在薛柯枚的面前,就再也没有提起过爸爸。 说实话,在薛柯枚的印象中,赵田刚不管别的方面怎么样,他对娟娟还是很不错的。这一点,薛柯枚心里也很清楚。 薛柯枚搂着娟娟,想到赵田刚,他自从逃走以后,转眼已经快一年了。 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只是给她打过一次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了。 现在,每当薛柯枚月底回到辽源水泥厂拿到工资以后,她还是像往常一样,准时把一部分钱都送到婆婆手里,很准时。对此,赵母也是十分感激。 薛柯枚这次回来,还专门到张永强那里坐了坐。顺便打听了一下厂子里面的一些情况。 张永强告诉薛柯枚,现在辽源水泥厂正在着手进行建立现代企业制度。不久,工厂的名称就要变了,不再叫辽源水泥厂了,要改为辽源水泥集团有限公司。相应的,企业的厂长也不叫厂长了,而是像外国电影里那样,改为董事长,或者是总经理。 “就是按照产权清晰,权责明确,政企分开,管理科学的那十六个字的要求,来具体运行的吧。” 薛柯枚接着说道。薛柯枚虽然现在主管河西水泥厂的化验工作,但是,由于她在党委工作部多年养成的习惯,她还是比较关心国家的相关政策,对于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具体特点,她有时候看报纸,也比较注意这些问题。 “对,你说的很对。”张永强显得很高兴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整天钻在那个小地方,一心只顾着抓质量,不再关注国家大事了呢。”张永强笑着说道。“以后,要是工厂按照现代企业制度那样运行起来,董事长和总经理的权力就更大了。到了那时候,企业的经营权,人事权,用工权等等好些事情,自己就能说了算呢。我看,到时候,你们那里也一样。你回去告诉刘春江,让他心里有个准备。现在,社会上的好些事情,变化很大啊。” 薛柯枚点了点头。 由于担心刘春江那里人手少,忙不开,薛柯枚在辽源这里只呆了两天,主要是领着娟娟到公园里玩了一天,做了一些家务,之后就又匆匆忙忙地赶往长途汽车站去了。 由于路上堵车,等到了河西县城,天就已经有些晚了。 如果在县里的宾馆住着,又要白花一晚上的费用,薛柯枚心里算计着,她有些舍不得。 自从她来到了河西水泥厂,凡是花每一分钱,她都要精打细算,她知道,工厂现在是自负盈亏,每个月的生产开销很大,不能随便乱花钱。 于是,她不顾长途旅途的疲乏,又接着赶车,往河西水泥厂赶去。 由于这是最后的一辆车,车上坐着的人很少。 当薛柯枚下了车以后,她提着专门给刘春江买的一些大大小小的吃的,走在坎坷不平的路上。 虽然说刘春江的伤情已经好多了,但是,薛柯枚每次回到辽源,总要给他买一些营养品,她想让他早日恢复身体。 对此,刘春江曾经多次劝她不要这样,但是,薛柯枚就是不听。 此时,在这寂寞的路上,只有她一个人走着。 当薛柯枚拐过了一道弯,她惊讶地发现,就在前面的不远处,从山后面,忽然钻出来两个人,挡在了路口。 薛柯枚隐隐约约感到有些不妙,她心想,在这么晚的时候,路上怎么会突然冒出两个人呢?而且,这两个人还是年轻人。 薛柯枚的脚步慢了下来,她看着前面的那两个人,只见这两个人一高一矮,脸上都带着坏笑,正不怀好意地看着她,一步一步地往这边走来。 薛柯枚的心咚咚咚地跳了起来。 她回头张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