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江一见,他忍着身上的疼痛,惊讶地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随随便便地黑夜闯进了我的房间?” 其中的一个年龄像是四十来岁的人,两个眼睛紧紧地盯着他,说道: “我们是县公安局派出所的,我们今天接到有群众举报,说这里有人非法同居。说!你是什么人?这个女的又是什么人?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其中的一个人,掏出了一个证件,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晃了晃。 刘春江一看,确实是县公安局的人。 “我是这个厂的厂长,叫刘春江。这一位也是这个厂的,叫薛柯枚。我的腰扭了,她想给我上点儿红花油,这不是药还在这里摆着呢?!” 那个警察用怀疑的眼光审视着他们两个,然后又接着问道: “上药?哈哈,早不上药晚不上药,有谁半夜三更在这个时候上药?你快别演戏了。说!这个女的怎么半夜三更来到了你的房间里了呢?” “她……她是来……”刘春江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刚才已经说过了,我是这里的职工,白天他的腰扭伤了,我刚从车间回来,要了一瓶红花油,正要给她身上抹红花油的。结果就被你们赶上了……”薛柯枚由于情绪激动,她的脸涨的通红,说话时气的两个嘴唇直打哆嗦。 这时,其他宿舍的几个人,被这边的吵闹声音给吵醒了,王雪飞和柳莺莺等几个人也来到了门口,向屋里面张望着…… “同志,有什么话好好说。我是这里的书记,请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王雪飞从门口走了进来,他掏出香烟,给这几个人点上,笑着问道。 那个为首的中年人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王雪飞听了,也是感到有些惊讶,他对刘春江扭腰一事,并不知道。 这时,赵晓燕也过来了,她看了看刘春江和薛柯枚,大睁着两眼,也是感到有些意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又走进了三四个人,走在最后面的那个人,是个中年女性。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那个中年女性见屋里围着这么多的人,马上从后面走到了前面,问道。 薛柯枚一听说话声,不觉一震,仔细一看,顿时惊叫起来: “这不是许大姐吗?” 刘春江一听,也把目光投向了那个女性,一看,果然是许若玲。顿时,他像是见到救星一样,叫了一声: “许大姐,他们这些人……这是误会了我们了……” 许若玲看了看薛柯枚和刘春江,像是悟道了什么,她点了点头,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 “……原来是你们两个人在这里,怪不得要往这里跑……” 随后,她又看了看那几个人,说道: “我是辽源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许若玲,这两个人我都认识,请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许若玲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自己的证件,递给了那个中年人。 中年民警看了看,说道: “原来是辽源市刑警大队的许政委呀,我们是河西清瑶派出所的。是这样,我们接到了群众的举报,说这里有人在这里非法同居,所以我们就来了……”中年人不慌不忙地解释着。 许若玲的脸上似乎对他说的这些事情并不关心,她皱着眉头只听了两句,便一摆手,打断了那个人的说话,然后冲着刘春江和薛柯枚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你们发现刚才有个外人来到这里没有?” “……有个外人来这里?” 刘春江瞪着两个眼睛,他脸上一阵茫然,“没有发现啊……我刚才已经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啊……” 薛柯枚也是大睁着两个眼睛,她摇了摇头,说道: “我刚才在车间里值班,没有发现这里有外人来过……” 许若玲用冷峻的目光迅速扫视了一下周围的这几个人,她用沉稳的,而且是不容商量的口气,对这几个说道: “这样吧,请你们把这件事放一放,先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一起到这个厂里的各个角落巡查一下,看有没有一个陌生人进来。薛柯枚,你不是值班吗?赶紧派几个基干民兵,把工厂的几个路口守住,一定要注意安全……”说完,她掏出枪,急匆匆地向外走了出去。 王雪飞一听,他是这里的书记,负责厂里的安全保卫工作,他马上回到宿舍内,把衣服穿戴好,赶紧跑了出来。 刘春江咬着牙,也想往起坐,但是,他试了试,还是不行,他只得又躺了下来。 这时,走廊里的王雪飞也穿着军大衣,手里拿着手电筒,急急地跑了出去。 薛柯枚安排了几个基干民兵,他们手里都抄着铁锹和棍棒,守候在厂大门口,同时,王雪飞也带着几个人,拿着手电筒,在厂围墙边不断地来回巡视着。 许若玲和她带着的几个人,再加上那三四个派出所的民警,在聂文成的带领下,把车间里面的每个岗位都仔仔细细地巡查了好几遍,最后,没有发现这里有外人来过,同时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线索。 忙了好一阵子,许若玲看了看表,已经是半夜三点半了,她估计那个人不在厂子里面了。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地对薛柯枚说道: “唉,忙了大半夜,什么结果也没有,看来那个人已经跑了。以后你们这里如果发现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们汇报。”之后,她又转过身来,对河西清瑶派出所的那位中年人说道: “刚才,我顾不上听你们两个详细解释,薛柯枚和刘春江他们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那个派出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