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源市第一人民医院抢救室。 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薛柯枚站在医院的抢救室门外,焦急地等待着手术抢救的结果。 站在她旁边的张永强,不停地在走廊里抽着烟,在走廊里走来走去。 柳莺莺走到了薛柯枚的跟前,安慰着薛柯枚: “你昨天一夜都没合眼,快坐到椅子上休息一下吧,这样熬着,哪能受得了呀?”说着,不由分说,就把薛柯枚拉到了走廊里的一个长条椅子上。 这是,一个护士匆匆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薛柯枚马上站起来,上前抓住护士的手臂,说道: “护士……怎么样了?” “医生还在尽力抢救,现在病人的情况还不好说……”说完,那个护士就急着走了。 薛柯枚听了这话,她两眼发直,呆呆地站在那里…… 张永强和柳莺莺急忙走过来,又把她拉到了椅子上坐下。“你吃点儿东西吧?”柳莺莺给她拿过来两个肉包子。 薛柯枚呆呆地坐在那里,摇了摇头。 这时,从医院大楼的楼梯那边,走过来两个警官,一男一女。他们来到了薛柯枚的跟前,就听那个女警官看了看她,轻轻地叫道: “这不是薛柯枚吗?” 薛柯枚听了,把头抬起,一看,站在她面前的这两个人,正是前不久他们在市刑警大队见到的女警官许若玲;另一个男警官,正是那天和她在一起的那个赵警官。 “许大姐…….”薛柯枚这时候在这里见到了许若玲,她起身站立起来,眼泪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许若玲双手握着她的手,说道: “你不要难过,事情已经出了,我们就要正确面对。医院正在极力抢救病人,刘春江的身体素质好,还是有很大的希望。另外,你也要注意身体。”许若玲安慰着薛柯枚,她扶着薛柯枚的肩膀,和她坐在一边的长条椅上。 “许大姐,凶手抓住了吗?”薛柯枚看着许若玲手里拿着的手提包,知道他们这是来破案的。 “目前还没有,”许若玲尴尬地叹了一口气,她看了看她,然后接着说道: “现在,我们有些事情要和你说一下,”许若玲一边说着,一边注意观察着薛柯枚的表情变化,她劲量用一种听起来柔和的声音往下说着,“当然,我们也有些情况想和你来了解一下,希望你能理解和配合我们的调查。” 薛柯枚用力点了点头,说道: “许大姐,你说吧,我知道你们的工作。” “好,那你先跟我们走,主要是让你讲述一下当时刘春江受伤时的前后经过吗?越详细越好。”说着,她站了起来,准备往前面走。 薛柯枚点了点头,她软软地扶着墙,颤颤巍巍地跟着许若玲和赵警官往前走,走着走着,忽然,她两眼一黑,腿一软,身子就要往下倒,许若玲马上扶住了她。 “她太累了,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柳莺莺也跑过来扶住了她,对许若玲说着。 “那……那就让她先休息一下再说吧。”许若玲同情地看着薛柯枚,又把她扶到了长条椅子上重新坐下。 柳莺莺赶紧取过了两个包子递到了薛柯枚的手里。 薛柯枚吃了两个包子,又喝了一杯热水,过了一会儿,她感觉稍微好了一些,这才又重新站立起来,跟着许若玲走了出去。 他们来到了一个的小房间里,许若玲让她坐下,薛柯枚这才慢慢地讲起她和刘春江回家的前后经过。 听完了之后,许若玲紧锁着眉头,问了一句: “以我对小刘的了解,他平时在生活和工作中好像没有与什么人结过怨吧?” “这个……”薛柯枚用手理了一下头发,想了想,“应该没有吧,他这个人是个热心肠,不管对谁,都很热心,不可能和别人结怨……” “小薛,恕我直言,有些话可能会伤着你的痛处。比如,听说你和刘春江两个人,这几天总在一起跳舞,你的丈夫对此是个什么态度?他能接受吗?”许若玲两眼紧紧地盯着薛柯枚。 一听这话,薛柯枚的神色有些不大自然了,但她还是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冷静地想了想,回答道: “跳舞这件事儿,我倒是后来也委婉地和他暗示过,说这是工会的一项工作,他好像也没有说出个什么来……” 坐在一边的赵警官一边拿着笔记录着,一边插了一句: “那……刘春江在外面有外债吗?比如,欠别人什么钱或者是什么东西?” “外债?”薛柯枚眼睛转了转,“这个从来也没有听说过。他好像对生活上也没有什么太高的要求。” 许若玲随手从兜子里拿起了一个东西,薛柯枚低头一看,正是昨天的那把刺向刘春江的刀具,因为当时是在夜里,她也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刀具,此时,只见这把刀具上面留有很多干涸的鲜血,刀子看起来很新。 许若玲举着这把刀具,问道: “这把刀具,你见过没有?” 薛柯枚认真地端详了一阵,然后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见过。” 许秀玲又取出了一个昨天薛柯枚从那个人的袖子上撕下来的半截袖子,接着又问道: “那这只衬衣的袖子呢?你丈夫有没有这件衬衣?” “袖子?我丈夫?”薛柯枚显然有些意外。 她两眼盯着那只上面带血的黑色衬衣袖子,心里面紧张地想着,确实,薛柯枚也给赵田刚买过这么一件黑色的衬衣,她有些不敢想象:难道真的会是他吗?虽然,薛柯枚对自己的这个丈夫一点也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娟娟的父亲,所以,她犹豫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