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大楼的主管部门是后勤处。刘春江先是找到了这栋楼房的负责人,向他简单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需要上楼房顶。 “上房顶?”一个长着一双浓眉,年纪大约快有五十七八岁样子的老头,想了想,说道: “上不成了,拿钥匙的人回老家了。等过两天他回来才能上去。” “别的人难道就没有钥匙了吗?”刘春江给他递了一支烟。他现在虽然自己不抽烟,但是,有时候要办事的话,他也会带上一盒烟,以便好说话。 “别人?就他有,今天你来的不是时候,他平时哪天都在,就这两天不在。没办法。只能等他回来才能上去。” 刘春江向周围看了看,没办法,只好退了出来。 此时,薛柯枚正一只手遮着阳光,仰着脖子往房顶上张望呢,刘春江朝她喊了一声。 薛柯枚一看刘春江的样子,心里就已经猜了个差不多了,问道: “怎么?上不去?” 刘春江从她一摆手,“拿钥匙的人不在,回老家了。” “回老家了?”薛柯枚有些急了,“那……那怎么办?几天才能回来啊?” “说是还要等个两三天才能回来,不过也说不准,谁能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行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吧。” 明媚的阳光下面,只见薛柯枚穿着刘春江给她买的那条白色的连衣裙,正亭亭玉立地站在大楼门口的台阶上,她修长苗条的身影,也斜斜的投映在了大楼前面平坦光滑的这片广场上面。 刘春江望着她的身影,此时,薛柯枚沐浴在柔和的阳光下,忽然,他感觉薛柯枚就像是画里面的人物一样,站在,是那样自然而美丽。 薛柯枚见刘春江只顾看着他,一点儿也没有着急的样子,有些急了: “怎么办呀?再拖就没有时间了。”薛柯枚急的直跺脚。 刘春江眯着眼睛望了望这栋大楼,有些心有些不甘。毕竟现在时间这么紧,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可是,上不了房顶,就没有办法测量。 太阳渐渐地升高了。阳光也渐渐地有些刺眼了。 刘春江见薛柯枚有些沮丧,抬头看了看毒辣辣的太阳,忽然,他心中一动,……太阳,办法有了。于是,他开口问道: “其实你就是要一下这个楼的大体高度吧?又不是十分精确,这还不好办?咱们用别的方法也不愁算出来。走,我给你看看。”刘春江说着,就领着薛柯枚往外走。 薛柯枚见他往外走,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有什么办法?我又没有带其它的测量仪器……” “用不着什么仪器,走,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刘春江神秘地说道。 刘春江来到了俱乐部的广场上,他看了看阳光下的薛柯枚,问道: “你的身高是多少?” “我的身高?一米六五,你问这个做什么?”薛柯枚不知道刘春江问这个做什么。她瞪着眼睛看着他。 “来,你踩住皮尺的这一头,把身子站直了,我看看你的影子有多长,”他一边说,一边把尺子的开端放在了薛柯枚的脚下,让她踩住,然后拉开皮尺,量了一下她的影子长度。 “真是天助我也……”刘春江兴奋地叫了起来,“你看,你的影子现在正好也是一米六五,身高和影子一样高,这说明什么?不就是说明现在的太阳光线与地面的夹角正好是四十五度吗?” 薛柯枚一听,眼睛一亮,这才恍然大悟,她终于明白了刘春江的意思。 原来,刘春江这是利用此时太阳光线与地面的夹角正好等于四十五度角的特殊时刻,把物体的高度与影子的长度,正好可以看成是一个等腰三角形的这个原理,通过测量影子的长度,自然就可以得出物体的高度。 薛柯枚怕太阳一会儿跑了,她赶紧一拉刘春江的手,高兴地叫道: “快点儿跑,看太阳一会儿跑了就麻烦了,现在正好。”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跑了起来。 他们来到了楼房的影子下面,此时也顾不得用皮尺量,直接在楼房影子的最远端用树枝画了个记号,再画一条线,把太阳的方向标出来。 等把需要悬挂标语的着几个楼房的影子都画好了以后,两人这才慢慢细致地开始测量起影子的长度来。 “……你真有办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薛柯枚掏出了塑料皮本子在上面记录着,一边羡慕地问着刘春江。 “这算什么?”刘春江笑了笑,“是你刚才那美丽动人的的影子,一下子给了我灵感。” “去你的……再胡说,看我撕烂你的嘴?”薛柯枚笑着骂了他一句,“人家是和你说正经话呢,你却乱说一气,”薛柯枚的脸红了。 刘春江笑完了之后,也恢复了正常,他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没见我刚才站在那里注视着你吗?当时,看着你站在阳光下,穿着这身连衣裙,亭亭玉立,就感觉这幅图特别美。” 薛柯枚是学美术的,对日常生活中捕捉美的画面感受能力当然十分敏锐,她听了刘春江的这几句话,不再说笑了,而是回过头注视着刘春江刚才说过的那个地方。 “走,就到你说的那个地方。看看你说的那里到底有多美?”薛柯枚把皮卷尺收拾起来,她要看亲自感受一下刘春江刚才说的那个画面。 “怎么?你真的要去看看?”刘春江不觉感到有些好笑,”你又没带镜子,你怎么能看到你自己呀?” “你真的以为我要看自己?”薛柯枚笑了起来,“我也是刚才受了你的启发才忽然闪出了这个想法。我不是看我自己,而是要看看你站在那里的画面效果好不好!”薛柯枚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