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这酸菜是没经过水洗吧,那股子酸味是真的太冲了。
“哎哎,我说同志,刚过完年,你在家还没吃够肉呢,怎么来了食堂一张口就想吃肉,包子里真要肉多,能是这个价吗?意思意思就得了,赶紧吃,酸就酸点,刚好可以解你过年吃肉的腻。”
打饭的师傅见有人嫌弃包子,立刻不满地用大勺子敲了敲装满了包子的大盆,话也是张嘴就来。
被怼的同志敢怒不敢言。
他担心打饭的师傅记住自己的长相,下次给他打饭手一抖,比别人少。
最终这个不满意酸菜包子的同志只能拿着不满意的包子走了。
黄婉清这才明白打饭师傅不给自己酸菜包子的原因。
她之前还以为所有的酸菜包子都跟秦清曼做得一样好吃,……额,就算达不到秦清曼的厨艺,起码也就差点火候,没想到是这么不好吃。
食堂里之前也有不少人打了酸菜馅的包子。
因为这是东北,大家早就习惯了吃各种酸菜味的菜,一看食堂有酸菜馅的包子,都下意识打一个,然后就吃出问题了。
知道酸菜馅的包子不好吃,大家当然就不再打,关系好的,也相互告知,轮到黄婉清来打早餐时,还真没人告诉她,差点上当。
也就排她后面的那小伙子实诚,当场一口吃出不对叫嚷出来。
如此一来,酸菜馅的秘密可算是保不住了。
“师傅,给我木耳跟萝卜馅的包子。”都不是笨人,知道酸菜馅的包子不好吃,当然也就没人再打,一个个争抢着跟打饭师傅预定其他两款包子。
“没了,只剩酸菜馅的包子。”
打饭师傅戴着厚厚的口罩,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大家的要求。
都嫌弃酸菜馅的包子,那酸菜馅的包子怎么办,留着全部给食堂的人吃吗!
“同志,你这就是不讲道理了,我明明看到还有其他馅的包子,你怎么能骗人说没有了。”有人不服气了,立刻跟打饭的师傅据理力争。
打饭师傅看了一眼其他两款包子,抬眼很自然地回答道:“另两款包子都预定出去了,食堂早就收了钱,所以现在没有了。”
食堂里,所有人看看打饭的师傅,又看了看刚打了木耳跟萝卜馅包子的黄婉清,集体沉默了。
黄婉清的脸突然就有点红了。
这事可跟她一点关系都没,她不想背锅,原本她还想对关照自己的打饭师傅笑一笑表示感谢,现在哪里还敢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赶紧转头就走。
她可不想一人吸引食堂里所有的注意力。
毕竟她在农场已经够出名了。
打饭师傅看着黄婉清匆匆离开的背影遗憾了几秒,才看向站在橱窗前的人员说道:“还打包子吗?”不打他可就走了,他今天第一天来农场上班,观察了大半天,对农场的风气也了解到一点。
突击考察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打,打,同志,麻烦给我拿两个包子。”橱窗前的职工听打饭的师傅这么一问,认真想了想,只能自认倒霉地打包子。
大早上的,他们这除了食堂可没其他地方卖吃的,他这会要是不吃,一会干起体力活估计遭不住,酸菜包子味道差点是差点,总比什么都不吃的强。
跟这人一样想法的还有后面排队的人。
大家也都垂头丧气地一一打走了包子,这会可没人再说打什么包子,反正价格都一样,给啥吃啥呗。
如此一来,食堂里的包子还没到八点就全部卖完。
黄婉清打了包子就去了后勤部处理宿舍的事,她昨天晚上也想了很久,突然就发现住单人宿舍也并不都是优点,大晚上屋里要真进一个人,什么都不占优势的她还真不是对手。
要是真吃亏了,可怎么办,就算公安能抓人,但吃的亏也弥补不回来。
黄婉清想到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宿舍坚决要退,她以后不住农场,就住靠山屯,哪怕早上早两个小时起床她都愿意,非常愿意。
农场后勤部管理宿舍的员工刚来上班就见到了黄婉清。
赵天成跟高叶芳的事在农场是轰动的大事,就算周经国不让人乱传,但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加上郑美琴昨天在黄婉清宿舍门前说的那番话。
工作人员也就明白黄婉清今天来是干什么。
也没多废话,很是顺利就给黄婉清办理了退宿舍的事,同时也说道:“黄婉清同志,你以后是住靠山屯吗?”
他们这的知青都要登记在册,不仅得登记知青的工作岗位,还要登记知青的居住地。
这都是政策要求的。
黄婉清也知道政策情况,从包里掏出盖了章的文件递了过去,“同志,这是靠山屯大队帮我打的居住证明,上面不仅有大队的公章,也有公社的公章。”
她户口落在红旗农场,原本是要住农场的,但现在靠山屯那边接受她入住并打出证明,完全合符政策要求。
有了这份证明,就能证明黄婉清是暂住靠山屯。
工作人员没想到黄婉清办事这么靠谱,脸上露出的笑意也真诚了几分,接过黄婉清递来的文件材料立刻仔细登记起来。
该留他们农场档的留档,给加盖农场公章的就退还给黄婉清。
因为黄婉清这边准备得实在是充分,工作人员又一点都不拖泥带水,黄婉清处理完宿舍的事都没用上五分钟,最终她把宿舍钥匙她也还给了工作人员。
钥匙原本在郑美琴的手上,昨天郑美琴处理完黄婉清宿舍里的东西就去镇上找人把钥匙跟她家准备给黄婉清的谢礼请人带去了靠山屯。
黄婉清今天才能把宿舍钥匙交还出来。
“黄婉清同志,钥匙我们收到了,来,你在单据上签字就行,你确定宿舍里已经没有你的东西了吧,钥匙收回,我们之后会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