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就没好意思开口。
卫凌不好意思帮秦清曼洗里衣,看了看一旁的水缸,发现水剩得不多,就提着桶去打水。
来回几趟,水缸里的水被添满。
“媳妇,外面冷,你刚洗完澡,别出去,你把脏水倒脚盆里,我一会收拾。”卫凌担心秦清曼受寒,叮嘱了一句。
反正水缸里的水他已经添满,随媳妇怎么用都行。
秦清曼看了一眼正在轻轻荡漾的水缸面,点头道:“行。”
卫凌见暂时没自己什么活,转身又出了屋子,他白天洗了自己跟楚楚的里衣,现在应该可以收回来了。
别看东北的天气寒冷,衣服在室外一样能晒干。
其实不能说是晒干,因为是吹干。
寒冷的风硬,能带走衣服里的水分。
卫凌收衣服的时候摸着衣服硬邦邦,但他知道拿回去在炉火前烘一会就又软又干。
秦清曼刚把衣服清洗完晾在炉火边卫凌就回来了。
“给我,我去烘。”秦清曼已经给卫凌洗过一次衣服,也不矫情,想着脚盆里的脏水还需要卫凌去倒,她打算接手卫凌收回来的衣服拿去烘。
然后卫凌的身子僵硬了。
秦清曼:?
只愣了一秒,秦清曼突然就反应过来这次可能不同,上次她给卫凌只洗了里衣,并没有洗其他的。
红着脸,秦清曼含羞带愤地瞪了卫凌一眼,然后冲回了西屋。
羞死人了!
卫凌被秦清曼瞪得全身冒汗,手抓着衣服都不知道放哪,见秦清曼避开回西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抱着衣服到了炉子边,炉子边用来烘衣服的架子早就撑了起来。
一件一件衣服挂了上去。
有大有小,有自己的,也有楚楚的。
最后,卫凌的手里只剩下一条四角平底裤,红着耳垂,他把平底裤也挂到了架子上,打算烘一烘就收起来。
处理好裤子,卫凌面无表情去收拾脚盆。
他真没想到秦清曼刚刚会帮忙,他白天洗了澡,当然就把里面的衣服裤子都洗了,不然咋弄。
而且这样的事双方早晚要习惯的,就比如他刚刚就看到媳妇的小内内晾在架子上。
屋里的秦清曼只脸红了一会就突然想起一件事。
那就是她刚刚洗好的衣服按照平时的习惯都晾在了厅堂里,她那些衣服里也有……
飞速拉开房门,秦清曼探出了头。
然后就看到一家人的里衣都晾在架子上,小内内这东西,三条,一条都没少。
还特别和谐。
看着看着,秦清曼突然笑了起来。
算了,就这样,早晚要面对的。
卫凌收拾完脚盆把屋檐下的三盏灯都灭了,蜡烛不说是特别金贵的东西,但这个时间点了,没必要再点。
关上门,卫凌检查一下炉火,又塞了几根木柴才回屋。
厅里晾了衣服,是需要炉火的温度把衣服烘干的。
一推门,卫凌就看到靠在炕头织毛衣的秦清曼,秦清曼经过心理建设,已经不再纠结小内内的事,但也不会主动提,“阿凌,来,比比看,看看大小合不合适。”
秦清曼没打算偷偷摸摸织毛衣。
也没打算搞什么神秘礼物,她更讲究实际。
卫凌原本还想着怎么开口打消两人之间的尴尬,听到秦清曼的声音,立刻就知道媳妇自己想通了,松了口气,走近秦清曼,“给我织的?”
秦清曼白了卫凌一眼,“不是给你织给谁织。”
卫凌笑了起来。
他喜欢这样的媳妇,一点都不做作。
“站好,我比比大小。”秦清曼拿着不到十厘米长度的半成品毛衣在卫凌身上比了比,又让卫凌脱下身上的毛衣套上半成品,问道:“紧吗?”她第一次给男人织毛衣,有点拿不准。
卫凌细心感受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脱给我吧。”秦清曼打算趁时间还早再织会,早点织完卫凌也能早点穿上。
那件旧毛衣确实挺旧的了。
“媳妇,晚上光线不好,不织了,费眼睛。”卫凌知道秦清曼是为了自己,但他不想媳妇熬坏眼睛。
“没事,我就织一会,不会逞能。”秦清曼知道卫凌关心自己,心里甜滋滋的。
“媳妇,毛衣可以买,不着急。”卫凌不想秦清曼费神。
“确实能买,但买的要贵一些。”
秦清曼当时知道供销社里有毛衣卖,别说县供销社,就是镇上的供销社也有卖的,但她嫌贵,一家三口现在就卫凌一人挣工资,开春后还要建房,哪哪都需要花钱,该省的时候就必须省。
卫凌懂秦清曼的意思,没有再劝。
“按照级别,我们家是能住家属区的,家属区的房是分配制,但我们这暂时还没有家属区,也不知道我们家建房师部会不会有报销,过几天我问问洪叔。”
卫凌坐在炕沿上看秦清曼织毛衣说了一句。
“我不知道部队的规章制度,不过问问总不亏。”秦清曼因卫凌的话不仅放下了手里上下翻飞的竹签,还往里挪了挪,给卫凌挪了个位置。
卫凌脱下鞋盘膝坐在秦清曼的身边,解释道:“军分区以前担心我们这边不安稳就没有批建家属区,但这事是好几年前的事,也不知道政策有没有变,我销假回去问问政委探探情况。”
如果他们这能修建家属区了,那他家就不用自己掏钱修,要是不允许,也不亏,可能会有一定补助。
“阿凌,你可太棒了。”秦清曼眉眼弯弯地抱住了卫凌。
别看卫凌之前交给她的小金库挺多,但真要自己掏钱建房,还是会伤筋动骨的。
“媳妇。”
卫凌面对秦清曼的拥抱,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一幅动人的画面。
呼吸也开始有点急促。
“早点睡吧,不是说明天煤炭会拉来吗?煤炭拉来了咱们还得忙活。”秦清曼感知到卫凌的身体变化,赶紧放开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