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个真正的口勿, 但却又唇与唇相贴。
意识到这代表着什么后,不管是秦清曼还是卫凌都愣住了,他们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分开, 好似嘴唇有着自己的思维舍不得分离。
彼此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对方的脸上, 也让彼此的气息包裹着自己。
秦清曼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非常快,快得好似要冲破胸腔。
嘭嘭嘭——
每一次的心跳都代表着她的紧张与羞怯。
同时, 秦清曼也能清晰地感知到卫凌嘴唇的触感,软软的, 带着弹力, 更有一种让她迷醉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这是诱惑, 来自男性本能的诱惑。
水汪汪的大眼里带上了一丝迷雾, 好似酒醉后的迷离。
鬼使神差, 秦清曼微微开启了嘴唇,然后她的全身就着了火。
热烈的火,纯粹的火, 也是燎原的大火。
卫凌是狼狈逃出窝棚的,逃出窝棚的他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 手里还提着锅, 就是一不小心锅底上的烟灰都擦在了衣服上,留下了他曾经‘犯过罪’的证据。
站在厚厚的积雪旁, 卫凌只觉得自己的脸无比的烫。
烫到能烤熟红薯的程度。
刚刚,他顺应感觉口勿了秦清曼,口勿了他还没过门的媳妇, 媳妇的嘴唇让他流连忘返, 也让他呼吸粗=重, 更让他欲=罢不能。
越想, 卫凌的脸就越烫。
最终,他把脸埋在了厚厚的积雪里。
温度让积雪开始融化,冰雪冰冷的寒意也让卫凌迅速冷静下来。
刚刚他与秦清曼的那一口勿是个意外,但也是情之所归。
想明白关键点,卫凌抬起头抹了一把脸上积雪融化后的水,喜滋滋用锅装满干净的积雪。
他想通了,他已经打了结婚报告,可以说秦清曼已经板上钉钉是他的媳妇,等明天回去他就催师长批复他的结婚报告,只要批复到手,他立马就跟秦清曼去扯结婚证。
只要结婚证到手,他们就是合法夫妻。
合法夫妻干什么都合法!
这样一想,卫凌对结婚更上心。
装满雪的卫凌担心刚刚那一口勿秦清曼不好意思,他特意在外面游荡了好一会才走进窝棚,此时的窝棚里已经亮起了橘色的火光,一盏带着玻璃灯罩的油灯也被点亮在窝棚外的树杈上。
油灯燃烧的是动物油脂,烟雾大,但指引道路没有任何问题。
看到灯光,卫凌的内心立刻被填满了。
漆黑的夜里,万家灯火中终于有一盏属于他,是他对象在等着他回家。
捧着锅,卫凌回到了窝棚。
窝棚里秦清曼已经烧起了一大堆火,这地方虽然靠近温泉湖温度比周边高,但也因为湖水热气的原因,水汽偏重,湿气也重,燃烧的大火能保持窝棚里的干燥。
对晚上睡眠有帮助。
充足的木柴燃烧着,窝棚里的温度升得很快,秦清曼身上的棉衣穿不住,早就脱了挂在一旁的干柴上,身上只穿一件毛衣。
毛衣虽然褪了色,也垒叠着补丁,但是羊毛的,穿在身上暖和。
物资匮乏的年代,没有人会笑话谁身上的补丁多,要笑话也是笑话衣服干净不干净。
卫凌一进门就看到穿着毛衣的秦清曼。
毛衣上的补丁并不是吸引他目光的根源,让他赶紧移开目光的是毛衣勾勒下的曼妙身姿。
也许是秦清曼伙食好了身子再次发育,又或者是毛衣缩水了一点,原本穿在她身上有点宽松的毛衣今天稍微紧了一点,紧这么一点,就让她的好身材暴露无遗。
“清……清曼,锅。”
卫凌红着脸把装满了雪的锅放下就赶紧退出了窝棚。
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敢跟媳妇独处一室,他担心自己在喜欢的人面前定力不够。
摸了摸发烫的脸,卫凌找了个离窝棚不远不近的距离停了下来,然后开始活动手脚打拳。
打的是简化版的军体拳,是他根据古代近战的拳术再结合现代拳法改编的。
去了古风,更简洁,更适合现代这样的场景。
也适合他在人前锻炼。
窝棚里,秦清曼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只穿着毛衣的样子吓退了卫凌,还以为是刚刚那意外的一口勿让卫凌不好意思,想到刚刚那一口勿,她好不容易凉下来的脸颊又开始发烫。
刚刚唇与唇的接触中,她能感觉到卫凌的生疏。
生疏也就代表着没有经验。
知道卫凌在这方面没经验还纯情,秦清曼的内心溢出一股酸涩的甜蜜。
生活在这个时代有时代的局限性,物资的匮乏会很艰苦,但也有着利好的一面,起码这个年代的人思想都很质朴,没有感情至上的爱情观,婚姻对于他们大部分人来说,是责任,是义务,也是彼此尊重。
只要愿意彼此结婚,如无意外,那就是相濡以沫一辈子不分离。
回想起卫凌那张英俊好看的脸,那宽厚的身材,秦清曼脸上的烫意更甚,让她对于接受与卫凌结婚的事又多了一丝期待。
窝棚外,卫凌一套拳打完身上才微微出汗。
就在他掏出毛巾擦汗时,窝棚的门开了,身姿窈窕的秦清曼远远对他招呼道:“阿凌,吃饭了。”
阿凌,吃饭了!
这是卫凌听过最美妙的话语。
“好。”应答一声,卫凌大步向窝棚走来,虽然他的视线还是会避嫌地避开秦清曼的身体,但他不再害怕跟秦清曼独处一室。
两人第二次待在窝棚里,但面临的还是与第一次一样场景。
有锅没碗,就连筷子都是秦清曼临时用木柴削的。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有了默契的两人并没有再讨论怎么吃饭,而是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分吃着锅里的麦米饭。
干炒过的麦子经过水煮已经开了花,吃起来很香甜。
可惜就是条件有限,没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