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开的支摘窗被啪的一声关上, 夏夜的凉风被隔绝在外。
云楚脸蛋红润,身体伴随着关窗声抖了一下,她揽住自己的衣襟。夏季衣裳单薄, 她又因才喂过奶包, 身上随意的披着外衫被堆在床边,仅一层极薄的纱衣被拢在胸前,凸起的肩头骨感圆润,甚至透过衣裳能看见淡淡的粉。
赫巡方才把奶包送出去的动作太过急切, 叫她忽然心声惧怕, 她往后退了两步,道:“……你你你先别急,不就是喂个奶吗,你干嘛啊。”
退到床边已退无可退,赫巡此刻动作还算正经,他身影高大,站在云楚面前时她格外有压迫感,她揽自己衣襟的手攥的越发的紧,男人声音缓缓自头顶传来:“喂个奶?”
云楚点点头,声音微弱道,控诉道:“你……你也太沉不住气了,这不是才吃过饭吗。”
赫巡正色问她:“那你凭什么喂他不喂我?”
云楚:“……”
她瞪大眼睛,根本不敢相信赫巡能说出这般下流话,小脸一时被憋得通红:“我凭什么要喂你啊,你不要脸。”
赫巡将云楚整个人抱起来,沉闷的房间使得少女身上的幽香越发的明显, 甚至伴随淡淡的奶香。
云楚为了稳住身形, 只得被迫夹住赫巡的腰。
在以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内, 云楚对行这等难以言说之事都非常热情,她觉得身体的每一处都非常奇妙。故而每当她开辟出一种新的方式时,她就能如愿看见赫巡惊愕神色,她会觉得好有意思。
但这只是起初。
那时的赫巡不懂得东西很多,一点一点全靠摸索,他甚至比她还容易害羞,多数时都不会说情话,只会蛮干。
那时云楚觉得,他全身上下最硬的两个地方,就是他的嘴和他的小伙伴。
但后来局势就渐渐发生了逆转,他从一个小古板,变成了一个登徒子大银棍。
她这小身板,不够他半宿玩的。
云楚正控诉中,登徒子又道:“朕喂你吃过那么多。”
云楚一开始并未反应过来,甚至歪着脑袋嗯了一声,片刻后才在男人幽深的目光下恍然,她的脸瞬间红成了个小番茄,骂他:“你也太不要脸了。”
翻来覆去就这一句骂人话,赫巡早就没感觉了。
他吻了吻她的唇,又想起了奶包,随即不满道:“楚楚,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云楚道:“又怎么了?”
赫巡静静道:“你现在眼里只有奶包,都没有朕了。”
“你看,你刚刚语气就特别不耐烦。”
云楚蹙眉,感觉自己冤死了,道:“……你在说什么鬼话?”
“我每天带奶包只带三个时辰,而且这三个时辰里有两个时辰是跟你一起带,其余时间不都在你旁边,你都喜欢死你了,你怎么睁着眼说瞎话?”
赫巡仍不满意,他道:“别以为朕没发现,你跟他说话时,可比跟朕说话时温柔多了。”
这也太无理取闹了。
云楚一时无言以对,想骂两句又舍不得,最后锤了一下赫巡的胸口,道:“他是小孩,你又不是。”
赫巡笑出声来,道:“朕才不管。”
“你好烦呀。”
她因为动作有些大,原本被她拢在一起的衣襟散开,露出一片瓷白的肌肤。
赫巡原不想那么容易被吸引,但这白的也太晃眼了些。
他又稍稍用力,掂了掂她的臀,云楚又被迫搂紧他的脖颈。
他垂眸,陡然看见一片禁.忌光景。
云销雨霁,被白雾笼罩的高耸山峰在晨光内若隐若现,清晨的露水悬挂于绿叶之上,集聚叶尖,继而滴落于松软的泥土之上。
犹如被轻纱包裹之下的一小片红,顶端仍有白色雾霭流出,然后遭遇轻纱阻隔,遗憾的晕开成一片湿润。
使得宽松飘动的纱衣被强行禁锢,凄惨的束缚于隆起的山峰。
喉结滚动,赫巡呼吸微滞。
“楚楚。”他忽然叫她的名字。
云楚直觉不妙,应了一声道:“……怎么了?”
赫巡舔了舔唇,对上她的眼睛,循循善诱般道:“朕有一个提议。”
“什么?”
赫巡俯身,在云楚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实话说,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有这样弄过,但那已经是许久之前了,那时的赫巡脸皮尚薄,在云楚的心血来潮之下半推半就的从了,中途一直拧着眉好似很不愿意,可目光却诚实的一直未曾离开。
结果就是,因为眼前那副场景实在令人头皮发麻,刺激得他不到半刻钟就丢盔弃甲。
两人当时皆是一愣,那时云楚慢吞吞的坐起身,企图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但她一抬眼就看见赫巡脸色当场就黑了下来,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然后她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男人的脸色遂而越发的难看。
兴许是不愿意面对,之后的很久两人都没有那样弄过。
四目相对中,云楚闻言不禁松了口气,只觉得这事不难,反正他很快。
赫巡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咬牙切齿道:“朕要一雪前耻。”
作为中宫之主,云楚原本应当晨昏定省,作为后宫表率,但如今宫妃仅她一人,她同赫巡亦非贪图享乐之人,故而她的日子格外的悠闲。
曾有大臣上奏赫巡应当广纳后宫,开枝散叶,但都被赫巡严词拒绝并且与朝堂之上直接表明日后也不会有新人进宫。
且又因云楚母族位高权重,其乃族中独女,父兄皆声名赫赫,新帝不加遏制反倒重用明誉,而那位看起来端庄艳丽人畜无害的皇后,能走到如今这个位置,让天下共主为其神魂颠倒恐怕也并不简单,此事后来便无人再提。
云楚有空的时候会帮赫巡于政事上出出主意,虽说由于对经学策论的不了解,她大多数情况下帮不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