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冬愤怒去捏狗卷棘的脸颊, 但是因为被逗得手软脚软, 只能无力踢踢腿,“你怎么能……这个样子!”
可怜的龙崽还没有学会骂人的话,翻来覆去就是笨蛋笨蛋地谴责。
面前的少年还眯起眼睛,嘴唇微张地露出舌尖, 在下唇留下些许水光。黑色的咒纹在他的脸上, 像是恶劣的邪神一般,淡漠又欲念横生。
拉冬等不下去, 他愤愤嘟囔了几句,干脆自己双手覆了上去。只是龙崽光洁细腻的手指远远不如狗卷棘的薄茧来得舒服,拉冬弄了几次就不高兴地把脚踩在对方同样的位置, 含泪看他。
“对, 对不起……”
一直都被好好抚弄的拉冬是从来不知道这件事情也会变得如此折磨人,他难耐地拉住狗卷棘,把自己的手指塞进对方指缝里。沾染上龙崽味道的手指跟对方的交叠在一起,拉冬往自己方向用了点力, 浑身发软地缠上去。
拉冬委屈巴巴:“你小心我离家出走!”
他声音发颤, 一点没有威胁的力道。
狗卷棘好笑地蹭蹭他, 身上也有一层薄汗, 浸湿了白色的工字背心。
“鲑鱼。”
他亲亲拉冬,声音哑哑的, 显然也是忍到极限了啊……
两个人闹了大半个晚上, 明明龙的体力比较强,却先困倦了。拉冬推推狗卷棘, 睡眼惺忪地指责:“又……又不给我吃, 我不要做了……”
他没说几句就昏睡了过去, 可爱地打着小呼噜, 一边还以为自己疯狂在被狗卷棘亲亲。
狗卷棘倒是精神地不行,愉快地蹭蹭拉冬,起来帮他擦干净身体,又换了干净的衣服。他把人抱到了客房去,因为主卧的床单已经被这两个年轻气盛的少年弄得一团糟,狗卷棘只能先卷起来放进洗衣机,塞不下被单和被套,还要等着一床弄好。
洗衣机和烘干机是放在阳台上的,狗卷棘开了一盏小灯坐在那边,冷冷的月色混着暖色的灯光——让爬阳台的安室透一眼就看到了少年白皙肌肤上的点点红痕。
安室透:感觉要窒息。
明明都已经没有爬窗户了,只想在这阳台歇一下都能撞上!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狗卷棘先站起来,帮他把自己的爬窗专用丝圈脚垫递到栏杆底下,再礼貌打了个招呼。
“多谢。”安室透低声道,他脱下鞋子,蹑步走向厨房。
狗卷棘往那边看了一眼,想了想没跟过去。他在日常相处中也感觉到了安室透不像是普通人的一面,包括一直跟拉冬玩得不错的那位江户川柯南,大概也就像拉冬这样对人类的“普通”了解并不深刻的龙没有察觉到吧。
安室透原本并没有想要到拉冬家里来,只是今天他车上被放了监听器,后座的信号屏蔽装置也不知道被谁拆掉了。他担心自己的公寓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想起之前为了保护已经暴露在黑衣组织视线里的拉冬,他一次性在拉冬家里放了……六个。
主要还是怕拉冬在家里玩闹的时候找到几个叼出来玩丢了才放这么多的!
现在正好可以取出来用。
这回安室透是从大门走的,他走之前还跟狗卷棘打了声招呼,犹豫道:“……节制。”
狗卷棘:“……”
“鲑鱼。”
等狗卷棘把洗好的被单放进烘干机,又把被套塞进洗衣机的时候拉冬迷迷糊糊醒过来了。他在家喜欢拖着尾巴光脚走,巨大的尾部在地上拖拽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夜色中有些悚然。
拉冬动动鼻子,迷迷糊糊靠在门边,尾巴先去缠了狗卷棘一圈才开口,“透哥来过诶……”
狗卷棘点点头,凑过去蹭了蹭他脸上因为睡觉被压出来的红痕。然后没忍住在那上面嘬了一口。
拉冬是挣扎着起床的,没赶上,只能期期艾艾问道:“透哥怎么啦?”
狗卷棘摇摇头:“鲑鱼子。”
他碰碰拉冬的耳垂,又摸摸对方身上如出一辙的痕迹,心满意足地又啵了一口。
——明天还要去水族馆。
狗卷棘掏出手机在上面打字。
——去睡觉吧。
拉冬摇摇头,把自己塞进对方怀里,又非得让人家坐下,用尾巴把两个人绕了起来。他缩在少年暖烘烘的身体上满足地舒了口气,懒洋洋道:“没有阿棘睡得不舒服……”
这段时间的疯狂锻炼,再加上确实再生长期,狗卷棘的身高迅速往上窜了窜,已经高出拉冬小半个头。身上肌肉是极具爆发力的起伏,点点红痕缀在上面是说不出的慵懒□□。
狗卷棘收紧了手臂,慢悠悠晃着身体哄怀里的龙崽睡觉。
明天的早饭,还有要带去水族馆的便当。
他的呼吸也慢慢轻了下来。
【啊,吃梅子饭团好了,明天天气好像会有点热……】
还买房了。
狗卷棘蹭蹭拉冬,抱住有实感的未来。
拉冬还没有去过水族馆,他就像远足的孩子似的不到六点就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在被子里拱来拱去地把自己弄清醒,又大声在狗卷棘嘴上啵啵啵嘬了好几口才起床。
他给自己挑好了衣服,还按照自己的颜色给狗卷棘也搭了一套,放在床头。拉冬洗漱后去了厨房,狗卷棘半眯着眼睛呆了一会儿,又转头睡了回去。
拉冬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反翘,没骨头似的撑在冰箱前面发呆。
“唔……”他想了想,“做腌梅子饭团好了,阿棘最近好像胃口不太好诶。”
他关上冰箱,嘴唇微张,“啊,不会是怀孕了吧。”
拉冬自顾自地闷声笑,把原来就腌渍好的梅子肉从小罐子里掏出来备好,准备再做一碗热乎乎的裙带菜汤。因为还想吃点肉,又准备了章鱼小香肠和炸肉丸子。
“酱酱——”拉冬举起便当,展示给镜头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