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抵在拉冬后背的手蜷缩了一下,有些不舍的往后仰了仰头。
拉冬茫然的睁眼,追着对方湿漉漉的唇瓣就想要再被亲亲,被狗卷棘箍着腰往后拉。
“木鱼花。”狗卷棘脸色微红,再开口时声音干涩,目光心虚地游离在半空中。
[亲……亲下去了。]
少年人的喜欢像滋滋冒气的可乐,翻涌的甜蜜刺戳戳敏感的舌苔。
拉冬够不到,又实在是喜欢贴着,只能哼唧哼唧叼着狗卷棘的下巴嘬嘬,小口小口的吮吸。
狗卷棘的怀抱并不软乎,拉冬偷摸摸把胸前的手按在对方的胸肌上,掩耳盗铃地按了按,眼神是明显的疑惑——
弹的……但是为什么不软呢?
狗卷棘安静地承受龙崽的小动作,他也不挣扎,只是眯了眯眼睛,耳廓红红的躺在那里,一点都没有刚刚亲亲的时候那个凶猛样子。
于是拉冬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在狗卷棘下巴上留下的红色痕迹,悄悄顺着往上,马上就要碰到对方紧抿的下唇,然后愉快地磨一磨。
一点也不像在亲亲,倒像是小狗舔舔自己心爱的玩具。
拉冬被香迷糊了的脑袋总算是从身下人的脑子里抠出了一些关键东西。
“告白,交往,好!”拉冬把自己撑起来,眼睛亮亮地盯着对方,“再接着亲亲!”
狗卷棘把自己藏进高领里,不高兴地在里面鼓了鼓脸颊。下一秒他把手伸进对方的上衣里,追着痒痒肉就是一顿十指翻飞,惊得拉冬尾巴乱甩,颤着身体笑倒在狗卷棘怀里。
“哈……哈哈哈——嗝!”拉冬笑得岔气,像个喷水的鲸鱼似的直打嗝。
冷酷无情的男高中生手脚并用不让龙笑飞,好报复这个抢了他人生宝贵的告白的坏龙崽。
拉冬到后面笑累了,把自己叠在狗卷棘身上喘气,时不时还要抽几下,好缓解还想要笑的身体。可怜的龙崽还没有玩过这样打闹的游戏,又觉得好玩又觉得自己像是输了,只能一嘴叼住狗卷的的耳垂在那边狠狠地磨牙齿。
狗卷棘摊开四肢懒懒躺在草地上任由拉冬干坏事,从密林树冠微微露出来的日光有些晃眼,又叫人昏昏欲睡。他慢吞吞地开口:“鲑鱼子?”
拉冬含糊不清地回答:“不要,不要血……”
他现在就是磨着过嘴瘾,“交往了,不能让阿棘受伤。吃口水就好了……”
狗卷棘还没有习惯拉冬这么说话,却也抱紧了对方,回蹭。
有爬山人露出高高的草丛,没人看到最里面被压实了的草地,少年们青涩的唇齿交叠。
因为跟之前被吸引着舔舐血液不同,拉冬对这项只能跟一个人进行的亲亲活动十分着迷。
“……勇者有些很笨,他们只有力气,就想偷拿金苹果逃跑。”拉冬和狗卷棘盘坐在树下,聊几句就要跟人家嘴一个,“但是有一些是神的孩子,他们更需要拿着我的头颅去向国王或者他们的父母换取认可和权利。”
拉冬说到这里就忍不住抱怨“神的孩子太多了,有一次七八个一起来,他们甚至商量好了把我分成几块,好全部拉走,以示他们之间是友好的同盟,一点都不考虑龙的感受。”
不,这已经不是不考虑龙的感受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吧。
狗卷棘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看着拉冬没有一点阴霾的表情,沉默了一下,凑上去亲了一口。
然后就被拉冬兴奋地要嘬舌头。
日光渐微,拉冬带着一堆狗卷棘拼命投喂的零食偷偷回家——因为安室透不准他再多吃零食,本来上他还坚定地拒绝了一颗糖果,现在迷迷糊糊就被挂了好几圈零食,就算是拉冬这样没心没肺的龙崽也觉得有些心虚。
为了能更好的把龙型的身体盘起来,拉冬家里几乎没有什么能藏东西的地方。拉冬在公寓里转了好几圈没找到最佳藏宝地点,只能把目光放到自己的尾巴毛里。
拉冬:“唔……”
尾巴毛:?
“今天玩得开心吗?”安室透已经习惯从波洛咖啡厅下班先去拉冬家里看看再回家溜哈罗,他虽然不太愿意让拉冬接触咒术界的人(特别是那个白毛说胡话的男教师!),但是跟同龄人能玩在一起是好事,至于什么结婚什么嘬嘴巴都不是需要太过考虑的事情……
安室透在看到拉冬的那一刻开始痛恨自己过分敏锐的观察力和推理能力,他顿了顿,迅速改口,“今天应该玩得挺开心吧……”
他皱眉,“嘴怎么肿成这样,吃了什么东西?”
安室透开始琢磨,龙是否会因为在异世界携带特殊病毒在人类世界没有抗体引起包括但不限于发烧,过敏,应激等症状……
反正不能是亲肿的吧!
安室透微笑黑化,不能是亲肿的——
“跟阿棘亲亲了好久。”拉冬老老实实地摸摸自己的嘴巴回答,还回味似的吧唧吧唧嘴。
他有些疑惑,向敬爱的透哥寻求帮助,“为什么我没有吃饱,但是又好像吃饱了。”
拉冬摸摸自己的肚子,又慢慢挪上自己心脏的位置。
“我知道那个叫喜欢,但是我为什么会喜欢?跟托尔,跟法夫纳,跟透哥……跟其他人都不一样。”
明明能够感知到万物情绪的龙,却摸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他在一下午亲密的贴贴中回过神,急切又慌乱地想得到答案。
拉冬蔫兮兮地猜测,“我是不是……我,我就是喜欢阿棘的血。”
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话,嘴巴一撇,“我贪图他的身体。”
安室透没好气地揉揉龙崽的脑袋,觉得心疼又有些好笑。
他干净利落地否认:“我没有像你那样喜欢过谁,但是如果能被那个人一个特性吸引的话,这样的喜欢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