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可能。”
满都海福晋嘴角一翘:“别忘了,我们之间不仅有把柄,还有一个孩子。”
月池微微阖首,她明白,自己暂时取信她了。满都海福晋肯定会留下后手,可她们却也不至于在接下来的十余年翻脸。
月池偏头道:“为了今后更好的合作,我必须要先行告退了。我为了这个孩子,我大大得罪了人,如今,我得去哄哄了。”
满都海福晋突然想到:“等等,你就从来没想过,和他在一起吗?”一旦他们在一起,合作依然会破裂。
月池道:“前车之鉴犹在,我怎么敢重蹈覆辙。”
满都海福晋并没有被刺伤的痛苦,她只是叹气道:“只盼你一直这么清醒。”
月池道:“在这件事上,我从来没有迷惘过。”
她去添了几件衣裳,就来到了朱厚照的帐中,一进门就请他屏退左右。
朱厚照气哼哼道:“有什么要务,不能当着人说。”他又不是那鞑靼女人,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月池情知这时是多说多错,他一贯的小性子已然起来,越是争辩,反而越有事端。她只做忏悔道:“万岁恕罪,万岁恕罪,还请您听微臣解释。”
朱厚照拿够了乔,这才让众人退下,他没好气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他故意别过头去,没有看他,却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他一惊,李越走过来,接着,他就看到了一件外袍丢在了地上。他吓了一跳,一下就从床上蹦起来,拉扯着腿上的擦伤一阵剧痛,疼得他呲牙咧嘴。
月池此刻已然在解第二件了。他的声音都变调了:“你这是做什么?!”
月池“恳切”道:“万岁的救命之恩,臣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您不是一直想那样吗,臣愿以这残躯,来报答您的恩情。”
说着,她又脱了第二件,朱厚照的脑子发懵,他磕磕巴巴地喝止:“等一等,你等一等!”
月池道:“您不必不好意思。咱们先试试再说。”
说着,她就去扯他的衣裳。朱厚照吓得倒退几步,他紧紧地捂住领口,大叫道:“不行,快住手。你、你、你……你把朕当什么人了?”
月池叹道:“我知道,我伤了您的心。您不远万里,甘冒大险来救我,来到这儿却发现,我又有了一个,还生了一个。您心痛寒心也是人之常情。可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时春中了箭,她病得很重,而我也摔伤了腿。我只是想活着,宣府之战死了那么多人,我必须活着。我只能去出卖身体。”
朱厚照心中一痛,他慢慢走过来:“知道,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眼看着你走向死路,我一开始就不该让你去监斩……”
月池眼前陡然浮现俞泽的影子。而今,她终于走在了救千千万万人的路上了。她别过头去:“都过去了,还提这些过去的事做什么?”
朱厚照道:“那么,你是原谅我了?”
月池转过身,她道:“您是皇上,我哪里敢说什么原谅不原谅呢?”
朱厚照何等敏锐:“你这么说,就是依然心里有疙瘩!”
月池不由莞尔,她摇摇头道:“真没有了,再大的疙瘩,也被您今时今日的辛劳,给化解了。我其实只是赌一把,我没想到,您真的会亲自来。”
他难掩得色道:“我如不来,才宽与鞑靼人,汗廷和杨一清,便又是两败俱伤之局。即便他们拿到了鄂尔多斯所有的辎重,身上有最新式的火器,也不会有打一仗的胆色。”
月池点头道:“是啊,都是您的功劳。所以,我才来这里,咱们试试吧。我可以的。”
朱厚照已经来到了她身边,可现下又一步退回去。他道:“你只是觉得内疚,却不是真心的。”
月池没有否认:“可多少感情,都是由愧而生爱,我们今日在一起了,说不定我就真能爱上您了。”
朱厚照有些心动,可当月池真的来解他的衣裳时,他却还是过不了那个槛。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想和李越亲近的。他想时时见到他,和他说话,哪怕只是两个人呆在屋里做自己的事,他也会觉得不再孤单。可如今,真的要走到那一步时,他却无论如何也受不了了。
他又一次拒绝。月池面露受伤之色:“怎么,看来,您所谓的真心,还是假的。”
朱厚照慌乱道:“不是的,朕只是,朕只是……”
月池道:“还是说,您已经有了新人了,是顾鼎臣?”
朱厚照摇头如拨浪鼓:“怎么会是他!朕没有!”
他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朕就只是看过话本,可真要那样,朕有点受不了,难道你就能……”
月池暗道,早在乾清宫扒裤子时,她就猜到了。她惊道:“原来您不是天生的断袖啊。我?我也一样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朱厚照面色紫胀,他紧紧拉住月池的手:“可我,我心里是有你的。我的真心,天地可鉴。我会慢慢克服……”
可千万别!月池作势又去扒拉他,他又吓得退开了。月池道:“可您看,天生的排斥,怎么能轻易拔除呢?我相信您有真心,但您是否是混淆了。”
他们坐到了床边。朱厚照不解道:“混淆了什么?”
月池道:“您把知己之情,兄弟之情,混淆为了情爱。”
朱厚照在感情方面是有点呆,可也没到完全是傻子的地步。他本能地感觉不对:“不,这不一样。这应该是不一样的!”
月池道:“您怎么知道这不一样。您除了我以外,有其他的同伴吗?”
这一下又将朱厚照问住了。月池循循善诱,她道:“正因您只有我,又无端看了些歪书,这才动了不该有的念头。可其实,您根本就接受不了男人,您心里还是喜欢女人。我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