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军队吗?”
月池冷笑道:“你如果再不停手,我保证南边一个鬼都不会来。你该不会想和我在乱军中央打起来吧。”
锦衣卫们闻言纷纷拔刀。科赛塔布囊饶的长子见状眼前一亮,他叫道:“他们内讧了,快稳住阵营,杀上去!”
嘎鲁更憋足了一股劲,差点要冲到月池眼前来,却被时春横刀拦住。
亦不剌太师闻讯恼怒道:“李越,你疯了,这个时候,你装什么仁慈。”
月池狠狠剜了他一眼:“我也想问,都这个时候,你们怎么还这么鼠目寸光。你们是臣,只有君无道,你们才可攻伐。像你们这样行事,只会被群起而攻。你是想做拥护新汗的功臣,还是做背弃旧主的叛逆?”
亦不剌太师一震,月池道:“我数三声,再不叫停,后果自负。一,二……”
秦竺和柏芳对视一眼,他们高度信任李越的判断,才会在这个时候向永谢布部的人逼近。亦不剌太师咒骂了一声,他放响了鸣镝。月池暗松一口气,她回头看到了嘎鲁,她对时春道:“带上他。”
时春蹙眉道:“为什么不杀了他!”
月池瞥了嘎鲁一眼:“他还有用。”
时春无奈,只得回身一枪,正中嘎鲁大腿。马匹在枪声中受惊,嘎鲁在剧痛下被摔下马来。时春对锦衣卫道:“快把他拖起来。”
枪声一响,土默特部的人连攻势都减弱了一拍。亦不剌太师见状更加不满,他带着人,大张旗鼓地来这里,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眼看肥肉就在嘴边了,却被逼着硬生生地吐出来,最后居然还要落荒而逃。
他低咒一声,骂道:“李越,你最好遵守你的诺言,我们要是败了,也要拉你陪葬!”
月池情知他是屈服了,她笑道:“放心,绝不会有问题。”
于是,一万多的大军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又飞快地撤出去。骚动虽不小,可到底没有铸成大伤亡。土默特部的人骤逢大变,已是六神无主,发狂的牛还在营地里继续闹腾。他们又碍于济农和自己的首领,是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最后,还是科赛塔布囊饶的长子主持局面。他道:“他们人太多了,我们难以匹敌。我们兵分两路,一路追踪,一路去向汗廷求援!”
而月池则和大军一路狂奔,出乎意料的是,他们没有去永谢布部,反而是在鄂尔多斯部首领满都赉阿固勒呼的接应下,来到了鄂尔多斯高原。这也是出于战略的考量。达延汗所在地是察哈尔草原,他要攻打鄂尔多斯部,要么横渡黄河天险,要么横穿大青山,这两处皆非骑兵能轻易度过。
一个济农两个首领,被掳到这敌军大本营,心中的慌乱可想而知。他们一路上大半时间都是昏昏沉沉,清醒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虽然绞尽脑汁,可到头来连半里路都没跑到,就被抓了回来。
按理说带了三个重要人物上门,鄂尔多斯部的首领满都赉阿固勒应是大喜才是,然而,当他听罢这战始末后,却是和亦不剌太师一样愠怒。
满都赉阿固勒呼硬声道:“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
月池提起小银壶,给他们每个人都倒了一盅热奶茶,她道:“先别慌。先喝点东西。”
满都赉阿固勒呼重重一拍桌,雪白的奶茶顺着桌沿滴滴答答地落下,他怒道:“现在没人想被你敷衍。那可是土默特部,那么多金银牛羊和女人,你带着人杀进去,居然就只带了三个人回来,你这个南蛮子……”
张彩起身道:“满都赉阿固勒呼王,请注意你的礼仪!李御史是我大明的使臣,谁对她无礼,就是在公然挑衅天/朝的威严。
满都赉阿固勒呼道:“呸,要是你们大明皇帝知道他做得这些事,估计想宰了他的心都有了。”
月池不由莞尔:“我们的皇帝,富有四海,些许财物,他还真不放在眼里。满都赉阿固勒呼,你仔细想一想,我们在占尽上风的时候,居然放过了土默特部的财货,是不是很奇怪?”
满都赉阿固勒呼想到这事,气就不打一处来,他道:“屁话。”
月池丝毫不恼:“这就对了,达延汗想必也是这么想的。”
亦不剌太师霍然抬眼,他眼中精光四射。月池道:“你们再想想,要是科赛塔布囊饶之子积极去劝战,达延汗又会怎么办呢?”
张彩也反应了过来,他道:“他会更起疑心!他会觉得,右翼有可能已经不在掌控之中。即便他调兵来攻,他也会防备土默特的人马。天寒地冻,长途奔袭,土默特部又不完全可靠,背后还可能有我们朝廷的攻击。这一仗,他暂时不敢打。”
月池点点头,赞道:“对,不愧是尚质。短期内,他是不会打过来的。这就给了我们一定的时间。”
满都赉阿固勒呼问道:“什么时间?”
月池笑道:“还能是什么时间,当然是扶持新汗登基,招徕民众的时间啊。济农乌鲁斯,心系苍生,致力于内境和平,苦劝其父无果后,只得奉佛主之命,自立为王,以解万民之困厄。”
此计她早已和亦不剌、满都赉阿固勒呼通好了气,却没有和底下人细说。这时突然揭开,好似一盆沸水泼进油锅之中,帐中哗然瞠目。有人在兴奋后,却问道:“为什么不直接打。我们有两个部落,加上你们大明的军队,何必这么麻烦?”
月池苦笑道:“我们大明的军队,大家不都见识过吗,怎么还对他们报这么大的希望?”
琴德木尼惊道:“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得!”
月池道:“哎,我只说尽量争取,没说一定是兵精将广啊。再说了,这种事,甭说我了,就是万岁亲自下令,也未必能顶用。”
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