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
月池道:“急什么,族长和他的那些同窗呢?”
平安涨红了脸道:“族长只叫我先去,估计他随后就来吧。至于同窗,我去了那里,没见着大哥的同窗啊。”
月池挑挑眉,她仔细一想,便已明了,小桃红这招太损了,其他人可能是见势不好,不愿被牵连。至于舒芬,根据他爹的态度和他家的门禁,他八成是不知道这回事。
月池想了想道:“丰安估计马上就要回来搬银子了,你快去告诉寿安和明安一声,就说丰安心思歹毒,不能让他把钱拿走,天知道他会私吞多少走,要赎爹和大哥也得他们俩去才是。救爹可是大功劳,对那个救他的人,爹必定会重重有赏。”
“什么!”平安瞪大眼睛,“那么多银子,就让他们搬走了?”
他连说话的声调都变了,月池便知他也动了意,冷冷来一句:“这是奴仆公然抢劫主家财产,一旦事发,不死也要脱层皮,你不能只看到贼吃肉,却忘了贼挨打。再说了,为人目光当长远,宜从大处落墨,莫向针头削铁。”
她接着就从柜子里拿出厚厚一叠纸来,在平安面前晃了晃:“这是我答应要给你的菜谱。有些这些,别说那区区几十两,只要你踏实肯干,上百上千也是指日可待。你确定要为眼前这点蝇头小利,抛下以后大富大贵吗?”
平安眼珠滴溜溜随着纸张乱转,他伸手就要来夺。月池却猛退一步,将纸放在灶火边:“照我说得做,这些自然是你的,否则,你就只能眼看它们成灰了。”
“你简直是!”平安恨得一跺脚。
月池摇了摇手中的菜谱:“这是最后一件事。”
“好!”平安硬生生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一个好字,接着就飞也似得跑出去。果然不出月池所料,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丰安便趾高气昂地带着小桃红找来的龟奴回来搬银子了。可谁曾想到,他们几个人连门都进不去。
寿安和明安本来就一直讨厌丰安,现在又加上财帛动人心,更是万分仇视他。为了把他拦在门外,他们先让家里的师傅婆子全部出去,接着就把门插上,又使出吃奶的劲搬了好几张桌子堵在门后。
所以,即便丰安把门敲得震山响,几个人轮流撞门也无济于事。而在这期间,寿安和明安早就跑进李大雄的屋子里,用斧头劈开钱柜子,抱着一大包银子翻墙走人。
这下,整个店里就只有月池一个人了。终于等到这天了!她推开窗户,艰难地翻了出去。一出牢笼,她即刻便拎着裙子跑进了李大雄的房间。这个恶心男人的住所满是熏人的酒气,让她几欲作呕,可对自由的渴望,让现在的她足以忍受一切。
她飞快地翻箱倒柜,额头浸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中也渐渐急躁起来,终于在她快要崩溃的时候,她找到了钥匙。她急急弯腰,将这个只有拇指大的金属薄片插进锁眼中,用劲一扭,随之而来的一声轻响,恍如天籁。
束缚她整整三年的枷锁,终于拿掉了!她轻快地仿佛成了一束风,一片云,仿佛马上就要飞上广袤的天穹。可屋外沸腾的语声迅速将她拉回污浊的尘世,是丰安他们终于进来了!
月池神色一凛,她环顾四周后,迅速拿着铁链钻进床底。她刚刚爬进去,丰安和几个龟奴就奔了进来。
丰安一见这被劈开的钱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不由破口大骂:“好一对天杀才,黑吃黑到老子头上了,有这狗胆子拿钱,也不看自己有没有那贱命去花!哥几个,我们追!他们跑不了多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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