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目睹的一切让张琪精神受到了冲击。
她还没从那道剑光带给自己的震撼中清醒过来,眼中写满了骇然:“你刚才做了什么,凌先生为什么会出现在画面里?
那个站在我面前的女人是谁?还有最后那道剑光……是人能拥有的力量吗?”
这连串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于是指着窗边的椅子:“想听就过去坐,先冷静下来,然后我会一件一件和你解释。”
这次张琪终于相信我没有歪心思了,一边深呼吸,一边用那种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这会儿也收起了平时那副不正经态度,面无表情的对她说:“去坐吧。”
她按捺住内心的疑惑,乖乖走到椅子上坐好。
我也走到她对面坐下,问她:“你师父有没有告诉你我是谁?”
看张琪脸上有些茫然,我就没等她回应继续说下去:“你刚刚所见到的一切,都是我万年前亲身经历过的。
我跟申公一样,不是人类,是巫,我的前世名叫祝融驳,他也是巫。
六百多年前,祝融驳因为闯进冥府被九霄荡魔神雷劈的近乎神形俱灭,只留下重伤的身体和一缕残魂,真灵被剥离出来和我的身体融合,变成了现在的顾言。
而完成这一切的大能力者就是刚刚在你眼前出现的那个女人,也是祝融驳的亲姐姐,她的名字叫祝融青鸾。”
“等等,你是说万年前?”
这番话里的信息量有点大。
张琪好半天才明白过来,然后试探着问我:“那你是顾言吗?”
“我当然是顾言,我要不是顾言就不会带你来开房了。”
“那刚刚你说万年前,还有什么祝融驳……”
我边说边冲她摇头:“刚才说了那是我的上一世,自从真灵融合进我的身体,祝融驳这个名字就已经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我还是你认识的顾言,只是我现在拥有祝融驳的记忆,得到了他的传承。
只是祝融驳近乎修补完成的身体还存在,你师父之所以处心积虑抓我,就是想通过我得到那副尸体的下落,好让天心岛那个所谓的主人借尸还魂,懂了么?”
“我知道天心岛有个主人,长老们一直在努力复活他。”
张琪眼中迷茫的意味更重了:“可你说的其他事情师父从来没向我提起过,刚刚战斗在一起的两伙人是谁,凌先生为什么会出现?
还有最后的那些……魔头?他们都是人类面孔,可眼睛里都是奇怪的六芒星瞳孔,脸上也没有一丝人类的感情,他们到底是什么?”
“还不明白吗?”
我用手指敲了几下桌子,盯着张琪的眼睛:“他们就是天心岛所谓的主人,你口中的凌长老,包括你师父三妙在内,都是他们万年前收复的仆人。”
“这不可能啊!”
张琪‘唰’的一下站起来,脸上写满了震惊,目光四处游移着:“不对,师父说她是宋朝出生的,满打满算也只有一千多岁,她不可能骗我。”
我真不知道是该说她单纯还是傻。
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我把它点燃后叼在嘴上,问张琪:“为什么不能骗你?魔的话不可信,你在天心岛待了这么久,到现在还没明白这个道理?”
张琪很固执,她依然摇着头:“师父和那些魔不一样。”
“她多鸡毛啊?不就多俩扎少俩蛋吗,凭什么她不能骗你?”
“闭嘴!”
张琪红着眼睛猛的一拍桌子,桌子没坏,可那巨大的力量传导进地下,让这个一层小旅馆的地面都颤悠了一下。
我叼着烟,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两声。
倒不怕她生气,只是感觉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计较。
于是我冲她压了两下手:“知道你对三妙有感情,但我既然敢说这话就证明我有证据,别激动,坐下听我慢慢讲。”
可能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张琪平复了一下心情,重新坐回椅子上。
只是她语气依然冷冰冰:“说吧,我在听。”
“听好,我接下来要说的,是天心岛永远不会告诉你的秘密。”
嘴里叼着烟,脑海中记忆在不停翻滚,我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向张琪讲述着尘封已久的那段往事。
“古代历史从商朝开始记载,商朝之前一直都是巫统治着这片大地。”
这对张琪来说已经算是常识了,看他没什么反应,我继续说下去:“那时候人类还很弱小,很少能活过三十岁,巫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因为连一个最弱小的巫民都可以徒手杀死上百个使用武器的人类。
所以对巫而言,人类就是一群被豢养的牲畜,只配从事一些最下等劳动,可你有没有好奇过,这么孱弱的人类究竟是怎么取代巫、成为世界主人的?”
张琪还是知道一些上古秘辛的,她很自然的接话:“是昊天上帝、三清、东岳大帝,这些天道演化出来的上古大神带领人类成功推翻了巫族的统治。”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我边说边冲她摇头:“你刚刚看见的,那个一剑杀光几十个域外魔头的青年是我和青鸾的师父,也是孟无尘、尹无心的祖师。
他就是金鳌岛大哥大、碧游宫你三爷,你口中的三清之一,正儿八经的先天之人,截教掌教大老爷:通天教主。”
眼看张琪俩眼睛越瞪越大,有点怀疑人生的意思,但我不想给她发问的机会:“师父他老人家强不强?当然强,天道化身怎么可能不强。
但巫也不是吃干饭的,以他的能力只要敢闯良渚,隐星殿那些老怪物就敢用大衍星图困他个千八百年。
司天、司魂、司农、司力、司星,族内五大巫殿,隐星殿是公认的歪门邪道,臭算命的,人数最少也最受排挤,但就算这样,从里面随便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