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手紧紧握着她的软腰,整个人在墙壁上狠狠一撞,正面被男人彻底压制住,她个子又矮,几乎像是被丢进了无边的黑暗丛林,背后的悬崖,前面是野兽。
刚才调戏的精气神瞬间萎靡,被吻的呼吸都要暂停了,才被放过,容许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毫无规律的喘气。
“你都想起来了?”顾砚臣掐着她的腰,一贯冰冷的声线中,带着几分颤抖,像是被崩到极致的一根琴弦,碰都不用碰,自己在拉扯两下,就要直接断了。
“砚臣哥哥……”傅幼栀靠在他的肩膀上,像是一只小猫,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哭腔,好似把他那日身陨没有落下来的泪,都留到了今天,
“砚臣哥哥……”
她细着嗓子抽抽噎噎地哭,压抑着声音,半句整话也说不出来,泪水却像是瀑布一样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很快,便湿了一大圈。
“乖,幼幼,不哭了,砚臣哥哥在呢,不哭了好吗?”
顾砚臣吻着美人脸上的珠泪,竟不曾察觉,连他一向镇定的声线,都带着几分酸涩。
“砚臣哥哥,”傅幼栀大约是哭累了,终于能哑着嗓子表达自己了,她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
“你可怨我将你忘了这么久?”
带着一点点胡子茬的下巴在她的额头左右来回摩挲了两下,微痛,带着极度的真实感,
“怎么会?都是我贪得无厌,非要逆天而为,与你求个长久,才不得不让你经历这么多生离死别,我只恨我自己的能力不够,不能永远保护着你,”
“我曾以为,我的计算和安排已经把所有的伤痛都留给了我自己,你只要好好活着,就能等到我,现在想想,那时候可真是年少狂妄,”
“竟不知,好好活着才是最残酷的惩罚,我甚至不知道,如果需要去走重生之路的人是你,我是否有勇气活着在人间等你……”
“幼幼,是砚臣哥哥错了,是砚臣哥哥让你受苦了……”
“砚臣哥哥……”傅幼栀怎么舍得怪他,她如何不知,两人的身份地位相差悬殊,如果不是心似磐石一般坚定,他又怎么可能真一次次逆天。
好好的一个万人敬仰的财神,竟然当了十世穷鬼,穷凶极恶的命格,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傅幼栀难以想象他独自一人在人间轮回的时候,光景如何,想来顾砚臣也舍不得告诉她,她也早不似小时候那般喜欢钻牛尖角,知道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最美好的,永远是现在和以后。
傅幼栀搂着他的脖颈,因为哭泣而格外饱满柔软的唇落在了他的脖颈,细细密密的吻,安抚着他十世凄苦,十年孤寂。
身子一轻,已经被他带回了大床,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时隔十年,顾砚臣才终于再次等到了那个要人命的小妖精!
小妖精会热烈的回吻,会乖巧的配合,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失神后的声音,喉咙深处的一声“嘤~”,可真是让人的魂魄都跟着没了。
傅幼栀沉沉睡去,顾砚臣也难得睡了个安稳的好觉。
第二天。
已经下午了。
傅幼栀扭了扭自己的腰,辛苦的睁开了眼睛。
她撩开被子,扫了一眼某人昨晚的杰作……
呜~
又要见不得人了!
见不得人就见不得人了,反正也是她自己的家。
霄云九号可是她当年全盘胜利的伟大手笔,傅幼栀现在全想起来了,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蠢!
怎么以前就没想过直接来住霄云九号?
非要窝在锣鼓巷的小房子里的憋屈着!?
现在她钮祜禄·幼栀回来了,这房子就是她的!
傅幼栀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嘴巴有些干,打算让人给她送点水过来。
不过,转念又想,顾砚臣一向不喜欢在家里多留佣人,嫌他们碍事,往往事必躬亲。
傅幼栀在床上嗤嗤的笑着,她现在终于记起他来了,他还不得幸福死?
昨晚,咳咳,昨晚的那种生龙活虎,毫无节制,甜言蜜语胡乱哄骗她的行为,不就是“幸福死”了的表现?
想到这里,傅幼栀立刻娇滴滴的唤了一句,
“老公~”
傅幼栀被自己的鸭子烟嗓吓了一跳,太哑了,谁也听不见啊,没办法,只好拨通了的手机。
很快,顾砚臣带着喝的大步走了进来。
傅幼栀的身子和下巴缩进被子里,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她依旧帅气的老公,心花怒放,小嘴巴都微微嘟了起来。
她知道顾砚臣此人对外人禁了几千年的欲都撒她一人身上了,看着美人羞赧的藏在被子里,还不得兽性大发,再来几次酱酱酿酿?
谁知……
顾砚臣把水放下,没说两句话就火急火燎的大步离开了。
傅幼栀:……
就离谱!
越是撩拨不到,就越是让痒。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傅幼栀躺在床上充分展现了作精本色。
作精行为包括却不限于:
“你的水太凉了,我们仙女得喝开水!”
“你的水太烫了!你要把仙女烫死吗?”
“你的水没有喜茶家多肉葡萄的味道,差评!”
……
反正就是一个电话一个电话拨过去,把顾砚臣溜的团团转!
“你的水……”
“妈妈,你有点过分了吧?”
傅幼栀看了一眼手机,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这次接电话的,居然是……
是小花!
“妈妈,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妈妈了,能自己照顾自己了,你先别烦你男人,他正忙呢!”
小花在电话里嘀嘀咕咕的抱怨,
“三分钟叫一下,想干点正事儿都干不了,妈妈,你是怎么教育我的?不能太粘人!”
傅幼栀被孩子教育着,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顾砚臣是在陪你?”
“嗯,是呀。”
“你们在干嘛?”
“哎,”小花叹了口气,这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