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幼栀拎着裙子:……
老色比!
两个人在车坐后面僵持着,顾砚臣微微笑着,两条大长腿交叠,修长的指尖玩弄着一只烟。
烟没有点燃,却缓缓释放着一股清冽的涩香,窗外香槟色的灯打在他的身上……
好一个斯文败类。
顾砚臣拱了拱手,文质彬彬,示意司机已经走了,整辆车窗都防偷窥,傅幼栀可以换衣服了。
傅幼栀咬着下唇,狠狠地瞪他。
“你也出去……”
“这条裙子不好穿,车里地方又小,我留下来帮你。”
说的倒是挺乐于助人的!
“不要!”
“你自己看看,这么大的裙摆,这么细的腰身,你一个人能穿的上吗?”
“……”强烈怀疑是狗男人故意的,故意搞这么大裙摆的衣服!
傅幼栀看了看,一个人的确穿不上……
“算了,”眼前的男人叹了口气,认命一样,双手一摊,迈开大长腿就打开了车门,自言自语似的,
“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换个衣服还这么忸怩,我先去陪小花了,傅总自己在这里纠结吧……”
顾砚臣动作飞快,一边说着,身子已经站到了车外,就在他刚要关上车门的刹那……
傅幼栀的玉手芊芊,握住了他的手腕,寒冬腊月的,空气凉嗖嗖的,两个人的手都不算暖,几乎有种冰肌玉骨的清凉感,珠圆玉润的,伴随着两声剧烈的心跳……
傅幼栀的手一收,顾砚臣顺着她的力量,又跌坐回了车里,刚坐在座位上,身边人已经凑了过来,玉藕一样的手臂搂着他的脖子。
领口一凉,她解开了他的领带,栀子花的幽香拂面,眉眼一暗,深色的丝质领带,便被她系在了他的眼睛上。
墨色的领带将深邃的眸子遮住,更显得冷白的肤色不似凡人,高挺的鼻梁,微微勾起来的唇角,这男人看上去更欲了。
傅幼栀没空欣赏美男,赶紧脱了自己的衣服,换上了这条璀璨的星河礼裙。
“这里,拉上就好。”傅幼栀拉着他的手,摸到了后背上的拉链位置。
她低着头整理裙摆,满眼星光璀璨,美不胜收,只顾着欣赏这条美极了的裙子,却不察后背一暖……
两片薄唇沿着她秀气的蝴蝶骨一路或轻或重的吻了上去。
傅幼栀红唇一吸,呼吸一顿。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底荡漾了起来。
他动情地吻着,大手把玩着纤薄的后背,在两片美人骨上留恋着。
男人大约也是有分寸的,下手不敢太狠,生怕在那又薄又嫩的肌肤上,留下什么痕迹。
野兽般的气息沿着美人骨一路向上,顺着脖颈绕到下巴,最后狠狠吻在了她的樱唇之上。
良久……
傅幼栀唇也肿了,带着几丝樱桃红,脸颊一片桃花粉,整个人像是刚刚剥了壳的荔枝,娇嫩欲滴的。
顾砚臣松开了她,帮她整理好裙子,将耳边微微乱了的蜷发掖回了她的耳后,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点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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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妆容才配这条裙子。”
傅幼栀伸出小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身上,顾砚臣任由她挥拳,任打任骂的,低头给她穿上高跟鞋,牵着她的小手,走进了温家的宴会大厅。
随着顾砚臣和傅幼栀进入宴会大厅,整场宴会才算是正式开始,顾砚臣的衬衫被她扯皱了,领带也不是非常规整,但是他那张俊美的脸往那一站,贵气逼人。
傅幼栀这条星空礼裙更是高奢大师之作,衣服上的钻石三百六十度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然而任何光芒都比不上傅幼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
她挽着他的手臂,缓缓走入会场,无数人的目光集中在二人身上,不少贵妇们窃窃私语。
傅幼栀仰着下巴扫了一眼……
艳压的感觉……
实在美妙!
温家主人端着香槟专门走了过来,微笑着递给了顾砚臣和傅幼栀。
傅幼栀礼貌的回敬,端着酒绕了一圈,很快就在顾砚臣的保镖的指引下,找到了小花,
被一群贵族财阀围在一起的小花。
几个半大孩子叽叽咋咋,小小的儿童房,就是他们的名利场。
“哪里来的乡巴佬啊,来参加温哥哥的晚宴,都不穿礼服的么?”
这是司马家的小孙女。
“听说是顾叔叔的继女,果然不受宠,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这是赵家的小侄女。
“野鸡永远是野鸡,你们知道吗?她居然没有上贵族学校!她是在什么锣鼓巷幼儿园上学的,那居然不是个双语幼儿园!!!”
这是梁家的小公主。
傅幼栀端着酒杯,躲在暗处,生怕孩子心里有阴影,赶紧让保镖去给小花送了两套礼服过去。
谁知……
不仅是她,也不知道是谁多事,四面八方的忽然来了好几个人,每个人手中都端着奢华的礼服,向小花缓缓移动着。
小花跟顾砚臣的保镖不熟,他的保镖团一个个五大三粗的黑衣男人,看起来实在渗人,七八个大汉抱着礼盒向小花不断靠近……
旁边的贵女们也有些被吓到了。
这,
这这这……
太像绑架现场了吧!
几个小姑娘战战兢兢的窃窃私语,连小花都以为是要来绑架她的了。
小花在自己的脸上又摸了一把土,指着身后那个穿金戴银,头戴钻石王冠的小姑娘说,
“你们绑她啊,她家一看就有钱,我家不行,我家住在废墟里……”
傅幼栀在远处“噗嗤”一笑,司马家的小孙女一听,吓得脸都白了,把头上的钻石往地上一扔,
“别别别,这就是玻璃的,才不是钻石呢!”
小花愣了片刻,见黑衣人还在靠近,只能随手指着另一个小姑娘说,
“那你们绑她啊,她脖子上的项链一看就价值不菲!”
赵家的小侄女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