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幼栀就这样被夹在江遇和顾砚臣中间。
心里却缓缓想着天道的话。
江遇并不是什么多好的命格,走到这一步,其实全部都是靠自己打拼出来的,现在他困在情关出不去,傅幼栀以前是可以帮助他的经纪人,现在俨然,快要成为他的绊脚石了。
傅幼栀不想这样耽误了他,苦口婆心劝他放弃,好像也没有什么用,江遇在傅幼栀眼中,一向是个乖巧的弟弟,知进退,懂分寸,今日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竟然做出这样的举动。
江遇与其他人都不同,傅幼栀想看他在娱乐圈里展示更多的才华,傅幼栀咬着下唇,樱桃一样饱满的红唇被她咬出来一个白色的小月牙,她决定了。
既然如此,不如让江遇彻底死心。
她没有再继续抽出自己的手,反而大方又得体地反手握住了江遇的大手,微微摇了摇,半点旖旎暧昧都没有,反而像是合作伙伴之间的友好握手,
“江遇,你最近的演技和综艺事业开展的都不错,我代表星耀,向你表示感谢,很晚了,下班去吧。”
疏离又礼貌地说完,傅幼栀松开了他的手,江遇却依旧紧紧的握住,仿佛这一次松开了,他就真的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
十年一大梦啊。
他是个孤儿,情长,年少时的一点旖旎,他以前不配,不够优秀,可是他在逼自己成长啊,逼自己成为现在的模样,却,却还是一场空吗?
傅幼栀挣扎了两下,挣脱不出来,一双强有力的大手却从旁边伸了过来,径直掰开了江遇的手,把傅幼栀的手从江遇的手心里解救了出来。
“江先生握手的习惯不是很好。”顾砚臣冷冰冰给的说着,把傅幼栀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指尖微微发红,明显是江遇的手劲有点大。
江遇呆滞地站在对面,缓缓地沉吸了一口气,
“顾先生,您只不过是傅总的前任丈夫,你们早就离婚了,您现在没有任何理由和身份站在这里。”
顾砚臣的确是和傅幼栀离婚了,那时候要对付顾以丞,他们的权宜之计,傅幼栀那时候作精作的厉害,顾砚臣多次请求,愣是没有答应复婚,多年来,几乎成了顾砚臣的心结。
江遇倒是很会找他的弱点,直接拿这件事情刺激他。
顾砚臣哽了一瞬,刚要说话,傅幼栀却抢先一步开口,
“江先生误会了,我和我……”傅幼栀默了片刻,温柔又婉约地挽着顾砚臣的手臂说,
“我已经答应我老公的复婚请求了,很快,我们就要举行婚礼,”
傅幼栀都没有发现,在悄无声息的角落里,顾砚臣的身子微微一抖,指尖瞬间凉到彻底又缓缓复暖。
傅幼栀笑得得体,
“我和我老公经历了这么多,当年也是我不懂事,才故意一直吊着他,现在我们都回来了,我对他的爱,从来都没有减少过,”
傅幼栀微微扬起小脸,深情款款地看着顾砚臣,一时间,连她都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到底是说给江遇听的,还是她埋藏了整整十年的心里话,
“顾砚臣说过,要一辈子做我的不二之臣,到目前为止,他做的很好,”
傅幼栀的手指被他紧紧握在掌心之中,激烈跳动的血管和灼人的热度缓缓上升,让人迷迷糊糊的,像是坠入了浓情蜜语的湖水之中,
“我不愿让他再当臣子了,我要他做我的丈夫,与我并肩。”
傅幼栀手上没有别的,只有小花扎小辫的彩色皮筋,她的小手从顾砚臣的大手里钻了出来,然后缓缓的,将小花的彩色皮筋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好了,这就是我送你的戒指,从今日起,顾总恢复身份了。”
傅幼栀微微歪头,对着他绽放了一抹灿烂又温暖的微笑。
顾砚臣看着原本属于小花的彩色皮筋,一时间被她闹的哭笑不得,他的手伸进怀里,像是变戏法一样的,掏出来一个朴实无华的红色小盒子。
“咔嚓”一声打开。
是一对低调却不简单的亲人对戒,通体纯银,看似毫不花哨,内力却藏着一串栀子花的精工雕刻,无论画稿还是设计,都是他这十年来,每一次思念她时的结果。
生生想了十年,没想到竟然真的等到她松口的这一天。
傅幼栀细细的手指微凉,众目睽睽之下,红酥青葱的手指上,已经被她套上了银亮的戒指。
“幼幼赚大发了,一根皮筋,换我一只世界顶级大师的白金戒指。”
顾砚臣看着傅幼栀的手指,细细的冷白指骨上,是属于他的一抹银亮,竟然多了几分禁欲的气息。
两只银亮清冷的戒指,一只大手一只小手相互交缠,莫名,却又多了几分缱绻暧昧。
“我赚了?”傅幼栀收回了自己的指尖,抱着小花快步走出了星耀,掩盖着自己早就羞红了的小脸。
“是我赚了。”顾砚臣落在后面,喃喃着。
江遇傻傻的愣在了原地,呼吸都觉得困难极了。
顾砚臣与他擦肩的片刻,轻声说了一句,
“谢谢。”
江遇整个人被这两个字彻底击垮,没错,要不是他非要在今天咄咄逼人,傅幼栀也不一定会这样当众给顾砚臣名分。
江遇几乎站不住了,脚步一软往后退了两步,双手撑在桌子上大声呼吸着,目送着一家三口走出了星耀。
傅幼栀是自己开车来上班的,抱着孩子出来的,自然而然地就坐在了顾砚臣的车上。
当她看到他打开后座的门坐上来的时候,才发现习惯这件事情到底有多么可怕。
“你,你去前面开车……”傅幼栀觉得脸上热,不想搭理他,就想把他赶到驾驶位上去。
“我有司机……”顾砚臣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司机已经开门坐在了驾驶位上,他的司机叫小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