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lly还在撒酒疯,搂着傅幼栀的腰不撒手,绒绒年纪轻轻的,更是个人来疯,四个女孩在小酒馆拉拉扯扯的,一时间,傅幼栀根本挣脱不得。
她无助地往顾砚臣的方向望了望,浅茶色的沁润水眸,快速地眨了眨,顾砚臣大步流星,从外面的寒风凛冽中走了过来。
“您好,我来接小傅。”他彬彬有礼地对Kelly说,Kelly就算是眼睛花了,彻底喝大了,也不能不认识财富集团那个俊美似谪仙的顾总啊!
她吸溜了一身口水,啪嚓一声,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顾,顾,顾总……您是来接?”
顾砚臣拉着傅幼栀的胳膊,把她往自己的身后轻轻拽了拽,继续笑得斯文,
“接我老婆。”
他的声本就低沉,披霜戴雪的从外面进来,好似还带着几分微冷的温度,偏偏“老婆”两个字却说得缱绻温柔极了。
傅幼栀的耳朵尖一烫,微微低下了头。
绒绒拉着Kelly瞬间不敢乱闹了,就算是已经醉到脚都软了,直不起来身子来了,却还是扶着桌子,微笑着对傅幼栀说,
“是我们唐突了,顾总老婆您慢走~”
傅幼栀被揶揄了,气得跺脚,却也不放心她们三个女生自己留在这里,她摇了摇顾砚臣的手臂,
“咳,顾……那个,”她一时间竟然想不到一个好一点的词汇来称呼顾砚臣,最后挑了半天,别别扭扭地来了一句,
“先生,把她们也送回去吧。”
顾砚臣憋着笑,他听过无数次的“顾先生”,哪有人当着他的面,喊他先生的?
不过“先生”又是与“太太”对应着,也算是傅幼栀别别扭扭地默认了两人的关系。
“我要是说不呢?”顾砚臣的嘴角勾着笑意,小酒吧的灯光暖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朴实的微醺感,然后醉呼呼的,他虚虚揽着她的腰,低垂着眸子,轻声问。
傅幼栀想了一下现在的情况,诚然,顾砚臣是财富集团的大总裁,形象与财富集团的股价直接挂钩,大晚上的一男配四女,要是被小报记者给看到了,还不定得在公众面前闹出多大的风波来。
傅幼栀默了默,
“要不……我给她们叫车?”
顾砚臣叹了口气,揉了揉傅幼栀的长发,无奈地说,
“幼幼啊,你得想起来到底要怎么达到你的目的,是得寸进尺,可不是理智退让。”
顾砚臣打了个电话,很快几辆车开了过来,带着三位醉醺醺的女士回了家,傅幼栀若有所思地坐在了他的车上。
车上的暖风很大,他没有叫司机,是亲自开车出来的,傅幼栀不好意思坐在后座,只好坐在了副驾驶。
暖风吹得人晕乎乎的,酒劲慢慢泛了上来,傅幼栀的脸颊上,很快便飞起来一朵暖红色的云朵,可是她没有懒叽叽地放空自己睡觉,反而一直在思考。
汪总刚才说,只要她撒娇,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他都会去摘下来送给她。
刚才顾砚臣的话虽然有些隐晦,傅幼栀现在咂摸了一遍,好像……
好像他也在等着她无理取闹撒娇卖萌,而不是理智清醒……
傅幼栀被酒精腌渍的大脑中枢,无法处理这么复杂的问题,但是借着酒劲,胆子却是以往的十倍大。
“如果我刚才要求你把她们三个送回家,你真的会去送吗?”
傅幼栀的话已经开始不过大脑了,脑子里有这么个谜团,实在困扰极了,干脆利落地问了出来。
“会,”顾砚臣的车技很好,开车时候的专注的侧脸,迷人极了,
“不过不是很情愿罢了。”
“哦,有道理,如果是我,我也不愿意扯上这种桃色关系,最后还得影响企业的形象。”傅幼栀闷闷地说。
“那倒不是,”顾砚臣的车稳稳地停在了红灯前,
“我这车,只接老婆孩子。”
不能让其他人坐。
九个字,无端端的,实在是过于撩拨心弦了,汽车飞驰,路灯在他的脸上洒下明明暗暗的光芒,好看极了,傅幼栀出神地看了好久,半晌,
“如果,如果我让你现在去《归途》当艺术指导,你愿意去吗?”
顾砚臣摇了摇头。
不出傅幼栀所料,他对演艺事业的心,已经非常淡了,他又不喜欢高调,也不缺钱,看起来也不喜欢花季少女的追捧,何苦还要去混演艺圈呢。
傅幼栀抿了抿唇,和她想的一样,如果汪总问起来,她也算是可以交代了,她问了,他摇头了,《归途》……
自求多福吧。
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有赚就有赔,傅幼栀现在很沉成熟了,已经可以接受任何程度的赔本买卖。
她困了,酒精让她全身酸酸软软的,脑子糊里糊涂的,像是一滩烂泥……
“不过,”霄云九号很快就到了,汽车直接驶进了地下车库,顾砚臣停好了车,转头看着摊在副驾驶上的她,
“如果幼幼可以让我亲一下,我可以考虑去那边待一天。”
“啊?”
傅幼栀觉得自己刚才已经彻底完成了任务,整个人早就完全放空了,现在顾砚臣提出了这样的交易,她整个人都懵了。
小脸上一脸迷惑,红唇微微长着,大大的眼睛,浮着一层水雾,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他。
顾砚臣捻了捻指尖,将两人的安全带全部解开,继续不动神色地说,
“幼幼自己坐过来,让我亲一口,我去帮你指导《归途》,不让你赔钱。”
“不赔钱?”傅幼栀放空的脑袋,大约只听到了这么几个字,不赔钱,好像一直都是小财神的底线……
对面的人像是有魔法一样,看起来漫不经心的,却像是散发着最极致的吸引力,豪车的空间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整个车里都是他清冽的味道,和铺天盖地的荷尔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