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幼栀看着他少见的狼狈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顾砚臣还在一边往傅幼栀所在的小公寓里面跑,一边焦急地说,
“你们快点先下来,外面冷得很,多穿点衣服。”
“哎,你别上来,”傅幼栀说话颇有几分别扭,三更半夜的,怎么能让男人随便进入她和小花的房间呢?
财神殿无所谓,财神殿现在颇像是个收容所,药神一众人等早就霸占了,那里大的像是个小城池一样,他自然可以随便住,可是这个小公寓,巴掌大的小地方,他的存在感实在太强。
“只是水管漏水了,也不算严重,你,你……”傅幼栀想了想,仔细掂量了一下自己修理水平,虽然没修过,但是,保不齐她就是个建筑天才呢,
“你借我一把钳子、改锥还有那个,那个能扳动大螺丝的东西叫什么来着?”
“扳手?”
“嗯嗯,对,给我一套工具就成,我赶紧修好了,小花还得急着睡觉呢。”
顾砚臣默了片刻,转身回屋子给她拿了工具,又要往小公寓走。
“哎,你别过来,说了不让你过来!寡妇门前是非多!你大半夜的别过来!”
傅幼栀气得在窗台上跺脚。
“那我怎么给你?丢给你么?你怕是非多,大半夜地站在窗户上跟我喊话街坊邻居的听不见么?”
“咳咳咳……”
“咳咳咳咳!”
“楼上快点修水管吧,不然真流到我家天花板了……”
果然,邻居们都还没有睡,都支棱着耳朵努力听着……
傅幼栀……
年纪轻轻的,再度社死了……
这样一来,傅幼栀也不愿意隔窗跟他喊话了,干脆派出了特使——
傅小花同学。
小花同学觉得好有意思呦!
看着妈妈和叔叔别别扭扭地说话,比睡觉有意思多了!
穿着粉红色的珊瑚绒小睡衣,一蹦一跳的从妈妈那里,跑到了她顾叔叔那里,
“叔叔,妈妈让我来拿工具。”
顾砚臣扶额,“这挺沉的,小花能拿得动么?”
“放心~”小花朝他比划了个“OK”抱着工具就跑了。
“别砸到脚……”顾砚臣不放心,刚要往前跟着走两步,就看到傅幼栀站在窗户那边,一脸严肃,两只大大的眼睛里面写着“闭”和“嘴”。
特使小花同学脚程极快,很快就在妈妈的注视下跑到了四层小公寓,傅幼栀举着钳子,锤子,改锥……
妈的!
怎么用?
傅幼栀蹲在漏水的水管处,身后站着小花,格外薄的脸皮,缓缓变成了绯红色……
“小花花~”地上的水越积越多,再不处理,怕是真的要漏到下面去,四九城里的老房子,年头都很久了,实在经不住,
“你去问问那边,这些东西怎么到底怎么用……”
“得令!”小花扭着小屁股飞快地跑了,欢呼雀跃着,好似在做什么特别好玩有趣的事情。
很快,小花把顾砚臣的“工具使用指南”背诵了出来,由于小花拥有“带把豆子”的辉煌空耳历史,傅幼栀……
并不能完全明白小花在说什么,这三个工具,到底要怎么用。
“四层的,小花妈妈,我家天花板真的要漏水了,都开始发阴了……”
“小花妈妈,怎么办呀,房子要漏了呀~”
三层的大嫂子在窗户处喊了傅幼栀一声,傅幼栀一晃,手上一抖,大钳子差点砸到自己的脚。
呜~好气!
傅幼栀当老神仙习惯了,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指责,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妈妈,我请的救兵来了!”
小花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小身子往旁边一闪,顾砚臣一张英俊的脸就跃入了傅幼栀的眼前。
“怎么还至于哭鼻子呢?”
顾砚臣赶紧扫水,拖地,修理水管,暂时止住水以后,把一手抱着傅幼栀,一手抱着傅小花,把娘俩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给傅幼栀嘴巴里塞了一块糖,给小花嘴巴里塞了一块无糖饼干。
小花:。。。
怎么就这么差别对待呢!
顾砚臣不理小花的不满,转身回到了漏水最严重的卫生间,暂时用工具修了修,但是还有一点点的水滴流出来,看来是需要大修一下了,整体走一边水路管线。
顾砚臣很久没有做过这种工作了,但是手上竟然也不生,他倒不是请不起修理工,只不过,这房子实在太小了,狭**仄的空间里,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格外有存在感。
他不想让这样温馨的小房子里,染上任何别的男人的味道。
“修起来挺复杂的,你小花明天还得上学,你带她去小别墅住一宿好么?”顾砚臣蹲在她面前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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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幼栀心里还在别扭,但是小花已经开始揉着眼睛打哈欠了……
没办法,傅幼栀想抱着孩子回到了小别墅,小花困到了极致,上一秒还精神百倍,下一秒乖乖睡在了小床上。
傅幼栀上次为了逃离他的纠缠,果断舍弃了这间小别墅,现在故地重游……
竟然没有什么变化。
他还养着她门外那几束幽香的栀子花,屋里的陈设如旧,一切都透露着熟悉。
连她急着搬家没来得搬走的,她闲来无事做的画,都安静地挂在墙上。
那是一幅半成品,线条还十分粗矿,根本没来得及精修,顾砚臣套上了一个十分有艺术感的画框,摆在精致的小别墅里,竟然也毫不违和。
沙发上摊着一本外语书,像是他刚才正在读的东西,傅幼栀看不懂,但是莫名觉得颇有几分格调。
大门“吱呦”一响,顾砚臣带着寒冬的夜风和小公寓泄漏的清水走了进来,
“你怎么还没睡?”
顾砚臣洗了洗手,像是相处已久的老夫妻一般,自在又亲昵地问。
“哦,我,我,”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