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晚饭,看了欲神殿里的小厮跳舞,一转眼,夜色浓沉,都要休息了。
欲神姐姐有意留她,殿里新进来几个干净鲜嫩的小哥哥,还是雏儿,涩得很,急需要财神殿下调教一番。
傅幼栀心中惊呼吃不下,连连摆手,推脱,她一个优雅的女神,可不能闹出这样的绯闻,惹得别人戳小花的脊梁骨。
欲神却不意饶了她,觉得她整日之乎者也,三从四德的,就差把“寡妇门前是非多”贴在脑门上了,非要拉她尝尝鲜。
傅幼栀边退却,边摆手,很快就要走出欲神殿的殿门了,门口几声错落清疏的脚步声,顾砚臣挑着灯,缓步走了过来。
他早就摆脱了十世穷鬼的命格,现在重生归来,神胎就是神胎,气度非凡?。
欲神那等不正经的老神仙,一看到他,胆子都被惊了一颤,赶紧把露着肩膀的衣服整理好,微微颔首,要不是顾砚臣使了个眼神,怕是要直接拜倒在地了。?
傅幼栀见着顾砚臣,莫名也舒了口气,主动站的离他近了些,两人几乎贴着,傅幼栀笑着弯了弯眼睛,对欲神说,
“咳咳,有人来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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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带着几分暧昧,为什么要“咳咳”,“有人”,是什么人?凭什么就能在九层天自由行走,还能来接财神殿下。
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更让人心中痒痒。
欲神不敢搭腔,顾砚臣举着灯,把回家的路照的更加清楚了一些,一只手搭在傅幼栀的肩膀上,
“跟你欲神姐姐说再见。”
“欲神姐姐再见~”傅幼栀从善如流,点头挥手,活像是幼儿园放学时,家长来接,她不得不和小朋友们挥手告别一般乖巧。
这样的场景,每天都在傅幼栀的生活中发生,她倒是没有太过在意,倒是顾砚臣的搂着她香肩的手指颤了颤,
怎么这么乖……
回去以后,小花已经梳洗完毕,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小柒伺候她洗漱,口中惊叹不已,
“顾……”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称呼,动了动脑子,挑了一个礼貌的称呼,
“顾先生可真厉害,愣是教小花学会了十以内的加减法!”
傅幼栀惊,小柒继续说,
“简直开天辟地头一回,小花竟然安静的陪在他身边,看着他处理了不少公务,那些财神的公务,他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像是,像是,像是自己都做过了千百遍似的!”
小柒是傅幼栀一手教化提拔的,年纪轻,并不知道上代财神的事情,暗自咋舌,
“有老人说他其实是前代财神殿下,殿下,是真的吗?”
这倒是问倒了傅幼栀。
她从未深究过他的来历,不过在她朦胧的记忆中……
前代财神那等惊艳才绝的人物,的确是天道的二哥。
而她是前代财神一手带大的,这样推导下来,顾砚臣能教的了小花那混世魔王,倒也合情合理。
“嗯,我悄悄问了顾先生,他说,小花可比以前他教过的金丝雀容易教多了,直接顽劣而已,实则聪慧过人极有天赋……”
“扑~”的一声,傅幼栀的小拳头砸在了浴缸里。
妈的!
拉踩什么呢?
她以前多难教?
那个臭男人!
傅幼栀咬牙切齿,随便洗洗便从浴缸里钻了出来,光着脚丫,湿漉漉的脚踩在地板上“啪嚓啪嚓”的,刚好顾砚臣此人连找都不用找,几乎时时刻刻在傅幼栀眼前晃悠。
“幼幼——”顾砚臣看见了刚出浴的她,一身瓷骨嫩肌,还带着浴室特有的热气,眼角和脸颊粉粉的,好看极了。
“哼!”
傅幼栀本来怒气冲冲地,想找他理论,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一个当妈妈的,总不能说自己其实比乖女儿聪慧得多吧?
傅幼栀活活吃了个哑巴亏,怒火中烧,却又不能发作,看见这够男人,也张不开口,狠狠跺了跺脚,冷哼两声,转身就要回屋赌气睡觉了。
“幼幼,不能生着气睡觉,我做错了什么你跟我说……”顾砚臣自然知道她生气了,但是又不知道她到底在气什么,两步路赶了过来,挡在了她的面前。
“滚!”傅幼栀皱着眉把他狠狠往旁边一推,谁知——
湿漉漉的脚心还带着水汽,在地板上重心不稳,呲溜一滑……
顾砚臣见她马上就要摔倒在地,赶紧揽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护在了怀里。
九层天以古风魏晋时期的衣着为美,她的睡衣是件雪白的棉质袍子,只靠腰上一条细细的腰带绑着,其实松垮极了。
这样一歪一拽,白衣包裹的玲珑凹凸,就无法完全遮掩得住了。
再加上傅幼栀出浴而来,里面也没有来得及穿什么,全靠这一身白袍裹着,如今白袍松了……
傅幼栀觉得胸前一凉,胸口那颗小红豆一般的朱砂痣,便觉得,有些凉。
顾砚臣一向禁欲,却尤其在某人身边,极其把持不住。
再加上这段时间,只能按照傅幼栀的需求,傅幼栀厌男症晚期,不恶心他就不错了,他不敢多进一寸一分,生怕惹她生厌。
不过,今日热气腾腾香气萦绕的小财神,落在他的怀里,一身宽大的衣袍,春光泄了他满眼……
不知不觉的,他喉咙一紧,精致的喉结滚了几圈,身子便僵了……
傅幼栀又不是未经人事,自然知道他正襟斯文压抑之下的望欲,往日冷嗖嗖的身子都在加温,灼得傅幼栀也有些热。
被他这样抱着,软绵绵的腰身被他搂着,傅幼栀本应一起失神,可是她却还记着他是如何拉踩她的!
忽然就,福至灵心!
他不是搞拉踩么?
他不是说她不够聪慧么?
不是说她笨么?
女人想要教训男人,简直太简单了!
傅幼栀浅茶色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