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让人恶心的男人,她以前一定不认识!
六界皆知,天道闺名叫做“田白釉”,江小师祖平日里会唤她乳名“釉釉”,九天之中,都需要避其名讳。
傅幼栀最小的时候被周围人叫过“幼幼”,后来天道继位,众神皆只敢叫她——
“栀栀?”
傅幼栀正在思索刚才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还没有想出来,就又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呕吐的声音根本压抑不知住,有人循声而来,傅幼栀一听这个声音,就觉得头大。
完蛋,怎么全是男人!!!
“yue——”
“栀栀,栀栀你回来了!”
那男人像是根本不在乎傅幼栀马上就要狠狠的吐他一身,借着晦暗的月光,看到了那个倾国倾城的侧脸,便急急地追了过来。
“江,咳咳,江遇?”
傅幼栀也终于看清楚了这个人的模样,原来是江遇啊,是她十年前就确定了的人间财运之子,与她同根同脉,理应是她在人间最为亲近的人。
她缓和了一些,胃里的不适感,也确定减轻了许多,虽然还是不愿意靠近,但是却没有那么强烈的恶心感觉了。
看来她这厌男症,也得挑人。
十年不见了,江遇已经由以前的小奶狗大学生弟弟,彻底长成了一个极具魅力的成熟男人,行为举止之间,带着优雅成熟的迷人风度。
只有一双清澈的眼睛,还带着几分相遇时的真诚和青涩。
两人借着朦胧的月光,保持着一米的安全社交距离,慢悠悠的走着。
江遇明显话少了许多,性格更加沉稳了,傅幼栀则更加安静,大半时间里,两人只是静静的溜达着,像是饭后消食的小夫小妻。
江遇越发不想说话,像是不想打破这样的安逸和误会,傅幼栀则觉得有些别扭了,她一个三岁女娃的妈妈,还是跟这位帅气十足的大明星聊些公事比较好,
“我刚才看了你的围脖数据和奖项获得情况,看来这些年,你发展的果然不错。”
岂止是不错。
江遇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全民顶流,五金影帝获得者,现在正在上映的艺术片,正在冲击柏林金熊奖和小金人的奖项。
全球影迷无数,还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是娱乐圈传奇一般的人物,星耀最粗壮的摇钱树,微博粉丝数量已经破亿。
“栀栀,你不是一直相信我吗?一直期待我成为顶流,现在我的确是了。”
“切——”傅幼栀的手掏在大衣口袋里,居然像是回到了十年前喜欢揶揄人的娇俏少女时的模样,带着几分不屑,
“你这哪里算是真正的顶流?要说公认的全球娱乐圈第一人,也得说十年前那个顾——”
傅幼栀这话像是本能,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脱口而出,却卡在了“顾”这个字上面。
“顾”什么?
为什么她明明脑子里没有这个字,也没有这么一个人,嘴巴却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傅幼栀饱满的樱唇张了张,她说不全这个名字,可许还是她生孩子的时候伤了身子,也伤了脑子,很多事情糊里糊涂的,去问天道,天道也不会告诉她什么,
那不如问问江遇?
“你知道曾经娱乐圈里,有位姓顾的人吗?粉丝数应该也不少……”
江遇一直从容微笑着的脸,僵了片刻,清澈的眸子里泛滥起一片浓雾,
“有呀,栀栀,连他你都忘了?”江遇笑了笑,想要学着某人的样子,去揉傅幼栀的长发,傅幼栀机敏地往后躲了躲。
不合适,第一江遇是大明星,谁知道周围有没有狗仔,这样的举动,不定会被人说成什么样子!
第二,她可是三岁女娃的妈妈!
第三,咳咳,他手伸过来的时候,傅幼栀已经又想“yue”了……
江遇倒是不生气,手指在空中打了个旋,继续说,
“是有个姓顾的,顾——知倦,你不是要跟他结婚来着?结果他新婚夜跟别人睡了……”
“yueyueyue——”傅幼栀已经弯腰去吐了,这个男人踏马的太恶心了,她连想都不能想到,
“求你了,别说他了——”
“警报警报!”西山壹号院里跑出来无数的保镖,一边跑一边焦急的说,
“顾总家中重要财产被一个女贼偷了,所有宾客现在都不能离开,必须回到宴会厅里面去!”
重要财产?
傅幼栀捏了捏口袋里藏着的北城西区两套四合院的房产证,身份证,户口本,银行卡,财神殿的无字天书……
这女贼,怕不是她吧!
可是这些东西都是她的私人财产啊!房产证和银行卡都是她的名字,明明是这位顾总,霸占了她的房产!
但是她实在不想横生枝节,敢在北城明目张胆的霸占她的房产的人,想来是个城霸,保镖叫他“顾总”,看来也是个不讲理的霸道总裁
她这次回来纯粹是想给傅小花报幼儿园的,没有必要招惹上这样不好对付的人。
为了小花,她什么都可以忍!
除了想吐的冲动……
那个让她忍不住恶心的男人,居然在保镖的簇拥下,快步走了过来,大步匆匆,已经来到了两人面前。
傅幼栀赶紧低头闭眼,寻找不到其他的遮挡物,只好往江遇的身后躲了躲。
江遇将她的肢体语言和神态都看的清清楚楚,抗拒,没错,是抗拒。
是对顾砚臣,深深的抗拒和厌恶。
十年前,慢威那场杀青戏,没有几个人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顾砚臣在电影里死了,七天后,居然又出现在了公众的视野下,而他的心肝宝贝傅幼栀,却永远的消失了。
无数人都在猜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无论发生了什么,两个曾经天造地设的爱侣,这就样彻底分开了。
他疯批似的找了她整整十年,如今,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