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幼栀瞬间像是吞了毒蛇一样恶心,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X骚扰!
顾砚臣的手掌狠狠握紧,仿佛下一秒,已经要一拳挥过去,狠狠的把沈南桥那张看起来儒雅,实则乖张的脸彻底打烂。
空气缓缓凝滞,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北城的豪门们自然大多都知道顾砚臣和傅幼栀的关系,至于这沈家对两人现在的关系怎么看,谁也拿捏不准。
站在后排的几位小辈,已经开始当做热闹来看了,有的下注傅幼栀今天就得跟着沈南桥走了,还有的打赌说顾砚臣和沈家非得打起来不可。
反正,今夜的好戏,马上就要敲锣打鼓上演了。
“咳咳,简直胡说八道!”
一个苍老却矍铄的声音划破夜空,咳嗽声带着怒火,是那位看起来慈善又和蔼的沈老太太,她手上的龙头拐杖砸着地,气得几乎喘不上气,
“你都多大了?你几岁了?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的烂白菜!”
沈老太太这话,瞬间把在场的所有幻想着老牛吃嫩草的人,都给骂了,但是却没有人敢吱声,只听她继续中气十足的骂,
“你个混蛋玩意儿,也不瞧瞧那孩子嫩的像是个花骨朵似的,人家会心甘情愿当你的女朋友?再敢巧取豪夺,我打断你的狗腿!”
这回连傅幼栀都听明白了,这老太太是在骂沈南桥呢,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气得眉毛乱蹿,还没忘记接着骂,
“你个三十六岁,不结婚不生子的怪胎,要找就去找离异带小孩的!少来祸祸人家小姑娘!”
说完,拉着傅幼栀的手,把她拽到自己身边,狠狠瞪了沈南桥一眼,沈南桥被当众骂了个狗血淋头,竟然像是个滚刀肉一样,毫不在意,反而隐入了人群之中。
沈老太太一手拉着傅幼栀,一手拉着顾砚臣,一边问东问西,一边往山庄里走。
沈老太太最宠爱的小辈,莫过于顾砚臣。
可怜他小小年纪,家中糟了那么大的变故,在国外的时候,只要沈家出手,顾以丞的追杀马上就到,试过两次以后,顾砚臣便主动切断了与沈家的联系。
包括他这次回国复仇,想着为母亲,为自己讨回公道,也死犟着拒绝了沈家的一切帮助,现在终于一切尘埃落定,扫除了一切的障碍,才将沈家迎了回来。
傅幼栀最能理解他,他从来都是这样坚定且温柔。
“好孩子,有志气。”沈老太太拍着顾砚臣的大手,几个人回到了落雪山庄的宴会厅。
进了宴会厅,傅幼栀越发后悔不迭。
沈老太太这样和蔼可亲的长辈,她没能去接,现在还穿成这样来参加人家的宴会,着实不合规矩,偏偏她现在左边沈老太太,右边顾砚臣,几乎把她彻底夹在了中间。
“别挡着我,你让我去别的桌子……”傅幼栀的小手伸过去掐他的腰。
顾砚臣狠狠瞪了她一眼,好多事情还没有找她算账,她反而先想着要逃跑,大手悄无声息的伸过来,拇指和食指张开,细细的腰被彻底掐住,两根手指一捏,又上下一搓……
傅幼栀差点儿“嘤”出声音来,小腰一软,“扑腾”一声,坐在了沈老太太旁边。
“你招呼好小姑娘,她爱吃什么你多给人家夹一点,快,去倒杯我专门带来的杨梅汁,给小姑娘尝尝。”
沈老太太一边指挥着顾砚臣,一边给傅幼栀夹菜。
沈老太太活了这么大岁数,修身养性,礼佛参禅,心如止水,这还是头一次,见到一个小姑娘,就打心眼喜欢的要死,怎么看,怎么好看!
沈家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了,族里好看的小姑娘无数,却没有一个,能这么讨她眼缘的。
一桌子上的好吃好喝,她都不稀罕,自己一口都顾不上吃东西,专注的微笑着给傅幼栀夹个鸡腿,再夹个基围虾,再夹块大鱼腩,再夹只帝王蟹腿……
“等等,谁让你把帝王蟹给夹走的?”沈老太太怒气十足的瞪了一下那个伸筷子的美妇人一眼。
那美妇人是沈云的妹妹沈沐,无端端的被训了一句,看傅幼栀的眼色,便越发不善了。
“嗝~”傅幼栀被左边的老太太和右边的顾砚臣,两只手没完没了的投喂,绕是她,也有些撑,打着饱嗝赶紧和稀泥,生怕无辜的人被自己连累了,
“沈老太太,我真的,嗝~吃不下了……”
正巧沈沐见她这幅吃饱了要被撑死的模样,就赶紧把手中的帝王蟹又放到了傅幼栀的骨碟里,脸上又多么和蔼可亲,语气就有多么冰冷恶毒,
“小姑娘,吃啊。”
“嗝~”傅幼栀觉得这个人好可怕,不过看了她一眼,感觉整个人的血都要逆行了,从头发丝到脚指甲盖战战兢兢的……
她嘴巴里还塞着顾砚臣给递过来的甲鱼裙边,却赶紧一口吞了下去。
立刻,马上,开始狂吃帝王蟹!
就像是被摁下了启动按钮,剥蟹,吃肉,吃了个酣畅淋漓!
那个香啊!
连年纪大了,向来胃口不好的沈老太太都在她这位“吃播”的带动下,喝了整整一大碗的粥。
终于吃完了,傅幼栀长舒了一口气,就着顾砚臣的手,习惯极了,擦了擦自己满嘴油的唇瓣,满足的靠在了椅子上,口中喃喃自语,
“哎,有的人是吃两口就饱了,不像我,我是吃饱了还能再吃两口。”
“你这活宝!”沈老太太被她逗得笑了个不停,脸上的褶子都像是要绽开一朵花似的。
连顾砚臣都没想到傅幼栀能这么得到沈老太太的喜爱,忍不住捏了捏她垂在桌子旁边的手。
“栀栀是吧?”
沈老太太何尝看不到顾砚臣偷着勾人家小姑娘的小手手呢,不过这样招人疼的小姑娘,是得最好嫁到她沈家来,嫁给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