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的迈巴赫轻轻一拐,停车,便有人引着他上了楼。
已经步入九月份了,晚间有了些许凉意,他戴了顶帽子。
推开包厢的门,江导、乔治还有几个知名的影视巨佬已经坐在幽暗又暧昧的包厢里了。
顾砚臣环视一周,没有傅幼栀,伸进来的脚,瞬间想要退回去。
“走什么?”江导懒懒地说,给他让了个最中央的座位,
“顾二爷刚离婚,长夜漫漫的,怕是半夜抓猫去了?”
其他的几个巨佬秒懂,只有乔治这个有语言障碍的,非得人说的露骨些……
江导两根手指夹着烟蒂,眼底满是戏谑,
“不然脖颈上,哪来的抓痕呢?”
这样的荤话,顾砚臣是不喜欢的,这种局也不是他乐意参加的,从不讲正事,只讲浪事。
看看男人们身边的几个穿着暴露的小姑娘们,他微微垂下了眸子,将江导的话,来来回回品味了片刻。
若是往常,走就走了。
如今……
痴情专一反而坏事,还不如虚与委蛇一番。
想到这里,顾砚臣的手指触了触脖颈处的那道指痕,眸子里撒满了漫不经心,邪肆地一抹笑容勾在一处唇角,格外的混,又格外的欲……
江导满意地点了点头,公关妈妈桑瞬间明白,带着一队穿着各有特点、风格迥异的小姑娘走了过来。
穿着的确各有特点,唯一的相似之处,就是都很暴露。
小裙子将将盖住重点部位,上身也将优势彻底显露,女公关优雅地浅笑着,
“二爷,选个妞儿?”
顾砚臣从善如流,这种场合他虽然成名后早就不再参加了,但是以前,还是不得不去的,自然明白其中的道道。
随便点了两个看起来还算规矩的,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顾砚臣微微仰在座位上,眯着眼睛抽烟,喉结性感地滚了滚,将随手扯过了一个毯子,搭在了一个妹妹的腿上。
他身子明明歪七扭八的,表情也格外像是个放荡的混球儿,但是无端端的,却让人觉得无比的清冷矜贵。
仿佛包厢里的其他所有人与他生活在两个空间一样。
他人困在红尘之中,迷醉喧嚣,他虽深陷其中,却像是个俯视芸芸众生的神佛。
另一个包厢里……
“这不行。”傅幼栀看着他那边包厢里回过来的监视器,烦躁地皱了皱眉。
这个局是她拜托江导组的,公关领过去的小姑娘们,都是她财神殿的金豆子,只要他微微装作感兴趣的样子,让她拍下几张图片,发到网上也就行了。
谁知,他配合了,却也没有完全配合。
身子慵懒,眼神迷离,心,却明显不在这几个人身上。
这样的图片,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解读为:
因为思念傅幼栀放纵买醉,却万花入不的眼……
这样不行……
是真的不行!
傅幼栀越看越烦躁,他进去了就开始抽烟,一会功夫,都半包了,对身体太不好了……
傅幼栀咬了咬下唇……
片刻,江导的包厢,被一只细细的手,轻轻推开,是一身经理装束的美人。
经理红唇漾笑,语气透着世故圆滑,对着顾砚臣微微颔首,
“爷大约是不满意,也不愿直说,扫了妹妹们的面子,”
经理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极细的女士香烟,放在自己的唇上,打火机荧光一闪,便把烟点燃了。
身子微微弯着,经理窄窄的衣服,勾勒着全身线条,带着唇印和牙印的烟,便递到了顾砚臣的唇角。
顾砚臣微微一抬头,暧昧的灯红酒绿,是一张陌生的脸,和一双熟悉的眸子。
傅幼栀微微眨了眨眼睛,手中的烟往前凑了凑,抵住了他凌冷的薄唇……
乌黑深邃的眸子瞬间绽放了绝世的光彩,眸色锋利,折射着世间最极致的光芒,他眼睛微微眯着,咬住了她手中的烟。
“呼~”傅幼栀喘了口气,把偷拍到的照片保存在手机里,都不用修图,他像是个男模一样,光影色彩为他而生,傅幼栀直接匿名发了出去,准备离开包厢。
“等等,”顾砚臣握住了她细细的手腕,薄唇吐出了一个好看的烟圈,
“爷对那些女人都不满意,对经理,倒是有点感兴趣……”
说完,大手一揽,傅幼栀的小腰根本不受控制,便落在了他的怀里。
包厢暖黄的灯光更加暧昧,他整个人罩在烟雾之中,深邃的眉眼带着几分缥缈。
傅幼栀本就不擅长这种高阶仙术,尤其是和他在一起之后,神力本就有所衰减,勉力维持着脸上这张皮,是真的快要露馅了。
偏偏他一只大手就圈住了她的一整个小腰,傅幼栀急着走,推了推他坚硬如铁的手臂,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嘴里的烟已经燃尽,顾砚臣点了点桌上的威士忌,在她耳边暧昧至极地吐气,
“那些小妹妹们都不懂,经理给示范一下,怎么给客人喂酒……”
傅幼栀咬牙!
这句话,别管语调还是内容,都要浪的没边了……
她急着离开,马甲很快就要掉了……
“哈哈,对,”
一个娱乐圈的资深投资人也开始起哄,那人换了几个座位,坐到了傅幼栀的另一侧,肥头大耳,一脸油腻,手上明明还搂着一个小妹妹,眼珠子却狠狠黏在傅幼栀小西装上,
“既然是经理,伺候人的功夫可比这些小雏儿厉害多了,快——”
傅幼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现在腾不出手来收拾他,等她脱了马甲,非弄死他不可!
她还在暗暗怒骂,一只酒瓶子就隔着她,直接飞到了投资人的头上。
“啪嚓”一声,威士忌的酒瓶子在他的头上开了花。
“艹!”
“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看?”顾砚臣挑着眉,冷漠地说。
傅幼栀第一次见识到顾砚臣的暴怒是多么可怕,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