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风神和雷神的风评如何被害!》
“哦,对风神堂堂上神,寿数无限,勇于尝试着实令人羡慕,”
顾砚臣可真像是个奸妃!
“我就不行了,我细胳膊软腿的柔弱凡人,一辈子时光有限,爱一个神都不够的……”
“顾砚臣你够了吧!找死!”
如此拉踩,风神和雷神实在不能忍了,两个人的杀招不要钱似的往顾砚臣身上攻击。
傅幼栀笑得肚子疼,抱着顾砚臣的胳膊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风神和雷神又怕伤到了傅幼栀,投鼠忌器,竟然任由两人相互依偎着,离开了无为神殿。
最后只能隐约听到傅幼栀娇俏的笑声,
“咯咯咯,老公,刚才雷神哥哥那部分轶事,”
“展开说说。”
两人说说笑笑,笑语晏晏地从九层天缓缓回到了人间。
如此一来一去,都已经凌晨三点了。
四野至暗,万籁寂静。
顾砚臣今日尤其的困倦,见到了床,几乎就已经睁不开眼睛了。
傅幼栀还如此乖巧地缩在他的怀里,呼吸和心跳极稳,他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昏沉的睡梦之中。
怀中那个呼吸极稳的人儿,却缓缓睁开了浅茶色的眸子。
六界之中,神界至高,位于天穹,魔界和冥界则至低,如同陷进了深渊之中。
从神界出来,跨过一条星河璀璨的银河,就可以快速抵达冥界。
莫如渊鲜少参加各种聚会,今日也是疯了,竟巴巴的来到了这热闹又温馨的神界,躲在最阴暗的角落里,举着一杯薄酒,呆呆地看着她娇俏的身影。
竟然——
涩甜参半。
也算是回味无穷。
酒冷人散尽,他一个人缓缓地走到了银河之畔,神界没什么好留恋的,她早早的就离开了。
微微一抬头,居然看见,银河绚烂的星光之中,一个粉嫩的身影歪在一叶扁舟上,打捞着银河里的落星。
他湛蓝色的眸子几乎黝黑,本就几乎不存在的呼吸瞬间静止了,僵立在原地,看着比漫天星河还要明亮的她。
她穿了件便服,衣料轻薄,如烟似柳,贴着又白又薄的雪肤,头发完全散了下来,乌黑的秀发未饰珠翠,反而衬着绝色的小脸更加颠倒众生。
他与傅幼栀,好似从未有过这样静谧安稳的时光,如果可以,他愿意僵在这里,成为一座雕塑……
那一年,她发着疯,闯了他的冥界。
那一年,他入了魔,禁她在忘川之中。
也是那一年,他才终于明白,原来有人,真的命也不要,也不愿待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
“冥君,”傅幼栀抬眼看他,浅茶色的眸子光华潋滟,最清澈的湖水,也不敌分毫,
“今日闯你冥界,是本尊有错在先,天道已经说了,任何赔偿由我财神殿一力承担。”
何必呢?
那污浊的地方,你又不喜欢,分明是一个困住他的笼子,砸成了破烂还是金碧辉煌,又有什么区别呢?
墨北渊悲凉地笑了笑,
“都是小事,财神不必记挂,”他顿了顿说,
“倒是财神身边的神夫,却真的不是前代尊神转世,想来是什么别有用心之人,还请财神多留心。”
傅幼栀的脸瞬间就冷却了几分,到底是不是尊神,她看不出来?你们以为神明去世就是化作山川河流,他就一定化作山川河流?
她的神尊是怎样的人物,他人都不懂,只有她懂,只要他想,他什么事情都可以办到。
傅幼栀不是来跟他掰扯这些东西,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本尊谢过冥君提醒,”傅幼栀将刚捞到了一颗星星,又重新挂回了天际,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着墨北渊,
“冥君识人用人也应该多走走心,一味地护短可不是明君所为。”
墨北渊被傅幼栀一双璀璨的蜜眸闪了个心神荡漾,浑然不知,她身形一转,小腰利落地一拧,便从他的肩后,把一直躲在此处的孟婆残魂拎了出来。
动作也没有多快,只是太好看,太翩跹了,迷了他的一双眼。
“孟婆对神明不敬,妄杀凡人,滥用职权,贪心不足,冥君殿下居然还三番五次地护着,殊为不智!”
“本尊断不能容有这等恶人,虎视眈眈在侧!”
傅幼栀海藻一般的长发猎猎飞舞,虽然穿着轻软,绝对的神明威压,早就把孟婆吓得瑟瑟发抖,眼巴巴的看着冥君,期待他还能再度出手,
“财神殿早就降下了责罚,如今未尽全功,我再来送她一程!”
傅幼栀的腰身一拧,飞快地从银河跃了出去,墨北渊紧追其后,两人一先一后,又再度来到了霄云路九号——
那是她一手拍出来的冥界大门之处。
她细细的手握着财神金箭,手下用力,将孟婆狠狠地钉在了冥界与人间的这处临时的大门之上。
孟婆被金箭的光芒狠狠烧灼着鬼躯,厉鬼一般地惊声尖叫,鬼气渐渐消散。
不久,就在太阳跃出地面的那一刹那。
孟婆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墨北渊呆呆的看着傅幼栀意气风发,一招斩鬼的英姿,缓缓地吐了口气,带着几分惆怅和无奈,
“她有用啊……”
“冥君,神明裁决如此,你若是怨,若是恨,若是嫌本尊打了你冥界的脸,”
傅幼栀颠倒众生的容颜,缓缓的消失在了晨光之中,只留下清澈又坚定的一句话,
“我等你打回来。”
天光都要大亮了,她才回到了西山壹号院。
若是以前,一定收拾收拾就去公司了,毕竟现在需要做的事情更多。
她弯着腰,悄**地溜进卧室,打算拿了包包就走,却看到了顾砚臣十分不安稳的睡颜。
英俊的眉紧紧蹙着,额头上一层细细的汗珠,怀里抱着她临走时塞进他怀里的抱枕玩偶大白兔
一个冷俊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