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暴富!!!
果然,就是他!
傅幼栀早就大约想到了,一直没有得到验证,她也无意去探究他的隐私,没想到,手机就这样展现在她面前。
他果然就是我要暴富!
我要暴富……
我要暴富!
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来着?
事情过去有些久,连傅幼栀都快要忘了,他弄了个这么个小号,到底是骗她什么了。
但是不管怎样,无论如何,这就是欺骗!
看着傅幼栀瞬间恼怒的表情,顾砚臣的肠子都要悔青了,二话不说,
“噗通”一声。
先跪为敬!
“栀栀,你听我说,我错了,这件事是真的我错了,我当时就只是想逗逗你而已的,真的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顾砚臣又惊又怕,疯狂解释。
傅幼栀眼睛里根本揉不得一点沙子,刚才的视频她自然一眼就看出来是剪辑的,撒撒脾气也就算了,而这个,货真价实的欺骗!
欺骗就是欺骗,没有任何好洗的,她直接怒不可遏了,身上月牙白色的财神神袍隐隐浮现,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你!敢!欺!神?”
傅幼栀根本不听他慌乱的解释,她的周身迸发出夺目刺眼的金光,每一道金光,都像是锋利的刀剑,足以瞬间割碎他的血肉,
“说,为什么骗我!”
傅幼栀明显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一身的财神威仪尽显,手里握着那支前代神尊赐予的金箭,抵着他的胸口。
神明的神力,不是凡人能够想象得到的,弹指碎星,天地颤栗,取人性命不过是须臾之间。
“我真的没有要骗你,只是有些吃醋……”
顾砚臣翻了翻裤子口袋,甩出来一小摞叠好的现金,拆开了,里面几张皱了吧唧的十块二十,还有钢镚毛票儿……
“因为你给我这一百二十八块五毛二的嫖资!”
“因为你睡醒了就不认人,跑得比渣男还快!”想到那次的事情,顾砚臣心底便不由自主地泛滥起一团酸涩,控制不了,酸楚将理智彻底掩盖,
“因为你跟我要暴富聊的又甜又乖,还拒绝我的电话!”
“因为你第一声哥哥,是叫给他的!”
“我血管里流的根本不是血,是醋!”
他站起来往前逼近了两步,任由箭尖扎在自己的胸口,金色的光芒掺杂着血红,他浑然不知疼痛,
“我人格卑贱,我灵魂肮脏,我不敬神,还欺神,财神殿下,”
他重新跪在了傅幼栀的脚下,谦卑地垂下了眸子,温柔又缱绻地说,
“我欺骗了您,罪大恶极,您可以要我的命,只是千万莫要再刺激我了,若是再看到您跟别的男人撒娇,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么说来还是我错了呢!”
傅幼栀从小被惯坏了,没理都要搅上三分,现在得了理,为什么要饶人?
“不是,栀栀没错,都是我的错。”顾砚臣现在满身的嘴也说不清,貌似还越说越错,对傅幼栀,简直就是束手无策,干脆就直接跪着。
“你个骗子,给我滚出去!”傅幼栀现在看见他就心烦,打开门,直接把他推了出去,
“要跪就去跪玫瑰花刺!”
说完把门狠狠一关,便自己回房间里面生闷气了。
一边生气,他刚才说的话,便一句句开始在脑海里回响:
呵,一百二十八块五毛二,嫌少么?
呵,她起床不认人,转身就跑,她那是跑的快吗?她金乌一族,分明是飞得低!
呵,大早上不乖乖搂着她睡觉,乱跑什么?不去卫生间不就不会有什么误会了吗?
呵,活该,现在认错,还有用吗?!
傅幼栀坐在屋子里,心里比刚才愤怒的时候,更难受了。
愤怒是一种发泄,发泄出来反而舒爽,现在……
却有些焦灼了,也不知道他在门外干什么……
跪着?
那不行,神尊膝下有黄金,怎么能下跪?
没跪着?
那更不行,不听她的话,不接受她的惩罚……
怎么什么声音也没有……
次嗷嗷嗷!
不会去找江叔了吧!!!
各种糊里糊涂冒出来的奇怪想法,各自为营,相互拉扯,把傅幼栀本就软乎乎的一颗心,扯得好痛。
她悄悄扒开了门缝,歪着头往外看了一眼——
没有人。
哦,他不在门外啊……
心尖忽然就泛滥起汹涌至极的失落。
傅幼栀咬着下唇,委屈和失落同时爆发,把屋子里能看到的,所有属于他的东西全都摔在了地上。
衣服也彻底彻底剪碎,鞋子直接倒满了胶水!
气死了!
眸子一垂,脚下正好是他的手机,她抬起一脚,本想把手机直接踩成碎片,却见到屏幕一闪,自己自动解锁了……
他什么时候偷着录入了自己的面容解锁的?
傅幼栀拿起手机,反正也解锁了,不如看看他还背着她做了什么“好事!”。
#翻开微信:置顶:亲亲我的小新娘。#
#跳出来的提醒:小新娘还有三天要来大姨妈了,脾气会暴躁,要给她买糖吃。#
#纪念日:认识她的第一千三百零一天,爱上她的第一千三百零一天,初见乍惊欢,久处亦怦然。#
#她叫我哥哥的第三十八天。#
#她叫我老公的第五十二天。#
#……#
#今天惹她生气了,一定不能有下次了。#
#为什么她总是这么放心,从不查我手机?好像让她发现我就是“我要暴富”,欺骗她的感觉太不好了。#
傅幼栀看着他手机详细记录的一桩桩一件件,属于神明的绝对记忆,又开始捣乱:
他是说过要给她看手机的。
他是说过他可能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她也答应了说要原谅的……
傅幼栀拿着他的手机,简直就像是个烫手的山芋,烫的她眼睛都要模糊了。
手机又